第十七章︱暗房里的鬼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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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蜜莉的怀疑像一块被光线捕捉到的灰尘,轻微丶但足以让理查感到兴奋。他知道她看到了什麽——那个从领口露出的粉红「E」的边缘,那是一个极为短暂的曝光,但对艾蜜莉来说,足以在完美的画布上撕开一道裂缝。他开车回家时,夕阳从後视镜洒进来,像一盏暗房里的红灯,将整个车厢染成血色。莉莉在後座睡着了,小嘴微张,马尾辫散在安全座椅上。他从後视镜看了一眼女儿,那纯真的睡颜让他嘴角扬起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纯真,是最好的掩护。

他把车停进车道,抱起莉莉进屋。艾蜜莉已经在家,客厅的灯光暖黄,餐桌上摆着她刚做的沙拉和烤鲑鱼。她迎上来,亲了亲莉莉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唇。「今天玩得开心吗?」

理查把莉莉放到楼上小床,盖好被子,才下楼。他脱掉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动作从容,像在卸下一层完美的滤镜。「很开心。莉莉玩疯了。」他走进厨房,从後面抱住艾蜜莉,下巴搁在她肩上。「你呢?今天怎麽请假了?」

艾蜜莉的肩膀微微一僵,但她笑了笑,转身面对他。「想陪你们啊。结果在咖啡厅看到你们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点试探。「那位安德鲁叔叔……真的很会带孩子耶。」

理查的心跳加速,不是恐惧,是那种在悬崖边缘行走时的晕眩快感。他吻了吻她的颈侧,手掌滑到腰间。「是啊,莉莉喜欢他。」他停顿,让沉默在空气中发酵,然後补上一句:「你看到什麽了?」

艾蜜莉的眼神闪烁。「没什麽。只是……他看起来有点不舒服。脸很红。」

理查低笑,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可能是热的。游乐园人多。」他转移话题,手指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我们吃饭吧。然後……早点休息。」

晚餐时,他维持完美的丈夫形象:帮艾蜜莉夹菜,聊莉莉的幼稚园,偶尔笑着回应她的话。但他的脑海里,全是安德鲁在旋转木马下的表演——男孩手指在裤子里的抽动,眼神锁定咖啡店方向时的恐惧与兴奋,射在内裤里时的颤抖。艾蜜莉的视线,像一盏意外的聚光灯,让那场表演更完美。他感觉下体隐隐发热,兴奋感像暗房里的显影液,一点一点浮现出隐藏的影像。

饭後,他洗澡。热水冲下,他闭眼,让水流洗去表面的汗味,却留住内里的污秽。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性器,还残留着白天在安德鲁体内的记忆——那紧致的收缩,那哭喊的顺从。他慢慢套弄,想像那是安德鲁的嘴,安德鲁的洞。射出来时,他低喘,精液顺着水流冲进下水道,像一场私密的仪式。

换上家居服,他下楼。艾蜜莉在沙发上看书,他坐到她身边,拉她入怀。「亲爱的,今天谢谢你来。」他的声音低沉,手掌在她大腿上摩挲。「虽然你没下来一起玩。」

艾蜜莉放下书,眼神复杂。「我……只是想看看。」

理查吻她,深而用力,让她喘息。「下次一起。」他说,却知道不会有下次。他翻身压住她,在沙发上进入她。艾蜜莉的呻吟在耳边响起,但他脑海里是安德鲁的哭声,是男孩胸口那个「E」的颜料被汗水晕开的画面。他抽动得更狠,想像那是安德鲁的洞,咬得那麽紧,哭得那麽美。他射进艾蜜莉体内时,心里低语:你是我的画布,但安德鲁才是我的杰作。

事後,艾蜜莉睡着了。他下楼,走到书房,锁上门。书房是他的暗房——墙上挂着家庭照,抽屉里却藏着另一个世界。他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是「E」的遗物。

E叫埃里克。大学时在麦当劳打工,十九岁,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理查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柜台後,那男孩穿着制服,眼神忧郁,嘴角却挂着职业微笑。理查当时就知道,他会是完美的玩具。他用同样的模式:偷窥,拍下隐秘的仪式,然後一步步掌控。埃里克爱得比安德鲁更纯粹,更激烈。他会哭着说「我爱你」,会在理查切断联系後,写信乞求:「别丢下我,我什麽都愿意。」但理查玩腻了。他抽离之後,像丢弃一幅完成的画。二十岁那年,埃里克自杀了。在宿舍浴室他用刀片划开手腕,只留下一张字条,正面写R,背面写E。

理查拿出那张字条,纸张已经泛黄,血迹乾成暗褐。他看着那些字,感觉下体又硬了起来。埃里克是他的成功案例,一场完美的毁灭艺术。安德鲁是复刻版,更顺从,更知道如何取悦自己。但还不够。要达到埃里克的高度,安德鲁需要知道真相——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知道结局是死亡。

他拿起手机,拍下字条,模糊处理血迹,只留字迹清晰。然後发给安德鲁。

「这是之前的玩具。E。他爱我爱到死。你呢?会比他更好吗?」

他按下发送。想像安德鲁看到时的崩溃,那种从爱到绝望的转折,像暗房里最完美的显影。

他关灯,上楼,躺在艾蜜莉身边。兴奋感还在血液里流淌。他知道,游戏即将进入最後阶段。安德鲁会崩溃,会更依赖,会走向埃里克的路。而他,会在旁观看,像摄影师捕捉最後一帧。

完美从来不是静止的。它是毁灭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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