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轮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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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左良玉既老且病,早已没有年轻时候的进取之心,观望来观望去,白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韩复大体的布局是宋继祖在西,马大利在北,蔡仲在南。
其中马大利驻守的樊城,是重中之重,是整个防御体系的关键所在。
而蔡仲在南面,更多的是保持警戒,属于存在部队。
宋继祖的西营驻守光化,同样也很重要,当樊城承受巨大防守压力之时,西营兵马即可进行迂回包抄,威胁敌军侧翼,来减轻正面的防守压力。
而剩下的兵马,则由韩复亲自率领,作为总预备队,视战事的发展而决定如何使用。
作为襄樊营建制以来最大的军事行动,需要准备的事情千头万绪,涉及到方方面面,极为的繁杂。
光是如何拆除和疏散樊城外的建筑和人口,就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并且,樊城还是厘金总局的驻地和水师的重要基地,眼下,铁索横江,汉水上的船只已经断绝,金局要不要撤出樊城,如何继续开展工作,同样也是需要仔细研究的问题。
会议一直开到深夜,忽然,在外执勤的王破胆领着个探子推门而入。
那探子满面尘土,身上的衣袍也全是水迹,显然是刚刚渡江而来。
他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愣了一会儿,然后向着前方的韩复大声说道:“大人,卑职接报,说吕堰驿北头全是从邓州撤下来的兵马,闯王好像,好像败了!”
议事堂内的空气一下子陷入凝滞,室温仿佛在飞速流失,将众人的茫然与错愕,全都封存在了脸上。
韩复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摸出那枚彩金珐琅怀表,打开一看,已经是三月十九日凌晨两点多了。
正是整整一年之前的三月十九日,李自成攻破京师,朱由检煤山自缢,而他韩再兴在左旗营破棺而出。
一年过去,轮到他韩再兴接替李自成,走向舞台的中央,担负起天下兴亡的责任了!
邓州是襄北门户,豫南重镇,万历时田亩和人口曾双双突破十万。
但到崇祯年时,连年灾荒,又饱受战火摧残,邓州“户牖尽闭,十室九绝”,早已不复往日繁盛。
李自成在襄阳建政之后,豫鄂交界之地暂时稳定了下来,邓州与新野,南阳等城一样,一度有所恢复。
但好景不长,几日前的一场大战,彻底摧毁了这里最后的一点生机。
拂晓,踏踏踏的马蹄声传来,清兵进入邓州城时,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劫难后的景象。
尸骨塞道,屋舍颓圮,城墙被拆了一大半,护城河里满是各种各样的血肉模糊,难以辨认的东西。
城内所有的河流、湖泊和水井里,也全都塞满了尸体。
偌大的邓州城,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死城。
不过,阿济格、吴三桂和尚可喜等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都是从辽东出来的,在辽东,这种惨状见多了,此时高坐在马背上,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几个身穿官袍的汉子,立在被战火熏黑的州衙八字墙跟前,见到阿济格等人到来之后,互相望了望,有点犹豫。
但还是一咬牙,哗啦啦同时跪在了地上,为首那人高声说道:“伪朝南阳府尹,罪臣刘苏等,恭迎大清靖远大将军、和硕豫亲王殿下!”
说罢,刘苏、吴以及其他残存的南阳官员,同时砰砰砰的叩起头来。
阿济格年纪也不大,今年刚刚四十岁,骑着一匹黑马,眉眼间混杂着些许疲惫之色。
老奴的第四任大妃阿巴亥给老妈生了三个儿子,分别是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
阿济格就是这三兄弟里面最为年长的一个。
只是这三人虽是胞兄弟,但关系远远不如外人想象的那么亲密,尤其是阿济格与多尔衮,很是有些矛盾。
这次领兵出征,他只不过是去鄂尔多斯索要一批贡马以作军用而已,就被多尔衮大张旗鼓的下旨斥责。
闹得天下皆知,沸沸扬扬。
阿济格心中虽然不爽,但也不得不加倍卖命。
他二月底到三月初破商洛山而出,激战半个月,终于是取得了胜利,但坏消息是,李自成又又又他娘的跑了。
李自成这么一跑,南阳一府二州七县自然望风而降。
不过阿济格也没法在南阳久留,前不久多尔衮那道谕旨如同紧箍咒一般,逼得他必须马不停蹄的去追击李自成,直到将这伙贼寇完全剿灭。
“起来吧。”
马背之上,阿济格倒是没有为难众人,叫刘苏等人起来之后,照旧又说了一番,大清与明国世代修好,此番是入关是吊民伐罪,保境安民,报尔中国军民之君父大仇,尔等附逆之臣,只要诚心归顺,朝廷依旧恩养,准许戴罪
自新云云。
例行公事之后,阿济格向着刘苏看了半饷,忽地问道:“本王听闻湖广襄阳等处,有唤襄樊韩大帅者,编练乡勇,卓有成效。兵称强壮,将亦用命,自去年以来,东征西讨,如今已有鄂西千里之地,蔚然一强藩也。尔南阳与
襄阳邻居相望,鸡犬相闻,可有此事?”
“**......“
刘苏沉吟片刻,尽量站在清廷的立场说道:“回殿下的话,那襄樊都尉韩复,自去岁起兵起来,确实侥幸打了几场胜仗,攻下几座城池,臣等在南阳时听说,明廷那郧阳总兵王光恩,巡抚徐启元和按察使高斗枢,都被此人所
俘获,可见确有过人之处。不过以臣等观之,襄樊营较大清天兵,逊之远矣。彼处距此不过百余里,旦夕可至,王爷天兵到处,那韩再兴纵有小智,但萤火之光又岂可与日月争辉?惟知天顺命,喜迎王师而已!”
“呵呵。”
马背之上,阿济格盯着刘苏,戏谑的笑了笑。
这一声笑,把刘苏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脑筋急转,把刚才说的话一个一个字的过了一遍,心说也没说错话啊!
“知天顺命,喜迎王师?刘大人难道不知,月余之前,那襄樊营就是由南阳北上,犯我大清天威的么?”
“***......“
刘苏浑身一颤,赶忙撩开衣袍跪在地上,叩头道:“罪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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