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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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室里，三位面试官同时抬头。左边的女经理推了推金丝眼镜，右边的男主管喉结滚动，中间的总监嘴角勾起，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三秒，又迅速移开。「请坐。」总监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低音。
「为什麽想加入星耀？」
「因为这里的案子够大，够挑战。我想从零开始，证明自己。」她回答得流畅，语速不疾不徐，指尖在膝上轻轻交叠。
「妳的履历……只有实习经验？」女经理皱眉，翻着平板。「实习期间，我独立操作过三场百人活动，媒体曝光率提升47%。」她递上提前准备的平板，里面是精心制作的简报——图表乾净，数据醒目，连配色都选了星耀的蓝金主调。
男主管凑近看，呼吸喷在萤幕上：「这个KPI……妳怎麽做到的？」「半夜蹲点媒体群组，抢第一手发稿。」她笑，眼睛弯成月牙。
总监没再问，合上资料夹：「程小姐，欢迎加入星耀。明天报到，薪水比预期高两成，试用期三个月。」他站起身，伸出手，掌心温热。程未晚握住，指尖冰凉，心跳却像擂鼓。「谢谢。」她笑，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走出大楼时，阳光刺眼。她摘下口罩，抬头看天，风吹乱马尾，几缕发丝贴在唇边。
程未晚舔了舔嘴唇。她不知道是这张脸的魔力，还是上帝终於眷顾——反正，新生活，真的开始了。
她踩着高跟鞋，窄裙下的腿线笔直，阳光洒在皮肤上，像一层薄薄的蜜。路人回头率高得离谱，有人甚至停下脚步多看两眼。她低头看手机，嘴角微扬。
大厅的玻璃门反射出她的身影，白衬衫领口微敞，锁骨下的曲线若隐若现。
三个月後。
程未晚已经能在68楼的开放办公区里，踩着七公分高跟鞋来回穿梭，手里永远抱着笔电或一叠刚出炉的媒体清单。她学会了用三分钟把客户的「大概这样」翻译成可执行的SOP；也学会了在凌晨两点，把品牌总监的语音留言转成乾净俐落的简报。同事私下叫她「小魔女」——提案从不被打枪，连最挑剔的法国总部都开始直接点名要她的版本。
这天午後，季度检讨会照例在顶楼会议室。她提前十分钟进场，调好投影丶摆好矿泉水，顺手把陆廷川惯用的钢笔摆在正前方。三个月前，她还会因为他一句法语就手心冒汗；现在，她能听懂他八成的双语切换，还能在必要时用英文补刀。
「Alors，pourlelancementdelanouvelleligne…」
（「那麽，关於新系列的发布……」）
磁性法语混着流利英文，从主位传来。
她抬头，目光沉稳。
陆廷川，38岁，法国奢侈品牌亚太区总裁。深灰订制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百达翡丽，领带夹是品牌经典狮首。他单手翻页，另一手转着钢笔，目光扫过投影时，偶尔落在她身上，停顿半秒，像无声的测量。
「MissCheng，」他忽然点名，声音低沉，「yourmediaangle?」
（「程小姐，妳的媒体切入点？」）
程未晚站起身，裙摆扫过膝盖。「我们把焦点放在『永续皮革』，搭配KOL试穿直播，预估曝光破千万。」她语速平稳，投屏切到简报最後一页——一张她昨晚熬到三点做的视觉图。
陆廷川挑眉，钢笔在指间转了半圈，轻轻点桌。
「Parfait.」（「完美。」）
散会。
众人鱼贯而出，程未晚低头收拾平板。高跟鞋鞋跟刚离地，一道影子笼住她。
「需要我送妳下楼？」陆廷川俯身，替她捡起掉落的原子笔，指尖擦过她手背，雪松香水味混着淡淡烟草，瞬间缠进鼻尖。
电梯门「叮」地开。镜面金属墙映出两人身影——他比她高一个头，西装肩线笔直；她微仰头，马尾扫过肩头。
「68楼到一楼，」他按下按钮，语气带笑，「够我们聊完下个季的预算。」
电梯下降，数字一层层跳。程未晚侧过脸，唇角扬起：「陆总裁的预算，从来不需要聊。」
「那就聊别的。」他单手插袋，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又迅速移开，「比如，今晚八点，LeSalon有场私人酒会，妳愿意当我的plusone？」
电梯门在背後「叮」地合拢，镜面墙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程未晚指尖还残留雪松的冷香，心跳却像被鼓槌敲在耳膜。
系统在她大脑里炸开，声音甜得发腻又带着尖锐：「终於要开始了吗！宿主这个计画真够久的啊！本宝宝都害怕你已经满足现在的美貌了～」
程未晚眼皮微抬，目光掠过陆廷川挺直的西装後背，唇角勾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她低声，用只有系统能听见的频率回应：「美丽怎麽会嫌够。只是这人身分不同，一定有很多比我更美的女人下手过，他却不为所动……需要更深远的计划罢了。」
电梯抵达一楼，门滑开。陆廷川侧身让她先出，掌心虚扶在她腰後一寸，热度隔着布料渗进皮肤。
程未晚踩进大厅光洁大理石，高跟鞋「哒」一声，像敲响猎杀的开场。她回头，睫毛在灯下投出细碎阴影，声音轻得像气泡：「八点，LeSalon。我会准时。」
陆廷川喉结微滚，目光深处闪过一瞬猎人般的兴味。「我等妳。」
系统在脑海里兴奋打滚：「计画启动！宿主冲呀～」
程未晚踩着高跟鞋，背影挺直，马尾轻晃。雪松味缠在指尖，像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她走向更深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