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终末将至 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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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盛况持续月余,倒是和那场与金色圣人的交手雷同,只是却苦了赵寻安,因着害怕那日龙首圣人显化片刻不敢离。

“你说虚无之主那营生到底在作甚,如此徐徐添油,可不就是赵寻安与中土大千练兵?”

宋戳子皱眉说,时间一久不止他,但凡长些脑子的都知道事有不妥,赵寻安掐指推算,轻笑着说:

“过犹不及,凡事不能按着别人的路数来,如今火候正好,再若贪婪怕是要起波澜,需得把这窟窿堵上。”

说罢径直往那边飞,无有半点遮掩......

风雪再度席卷北冥,却不再如从前那般凛冽无情。十年过去,昔日荒芜的冻土之上,竟已生出片片绿意。那些由阿莲与阿尘亲手培育的耐寒麦苗,如今已在千家万户的田垄间摇曳成浪。春天,不再是传说中的季节,而是被一双手、一颗心、一句承诺种出来的现实。

林照自雪原归来后,并未停下脚步。他带着《雪原共耕协定》的经验,游走于五域之间,推动“民间共治”理念落地。他在西岭废墟上建起第一座“和议堂”,以木石为墙,不供神像,只悬一幅手绘地图??上面标着所有因争端流血的土地,每一块都被轻轻划去,换上新的名字:“共耕区”“轮牧带”“水源共享地”。

有人讥讽他:“你不是修士,没有法力,凭什么调停纷争?”

林照只是平静回答:“正因为我不靠法力,才值得信任。”

这一句话传开后,竟成了许多平民使者的信条。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出学堂,背起行囊,奔赴边陲、深山、孤岛,去做那些曾被认为“微不足道”的事:调解邻里纠纷、重建断桥、教孩童识字、为老人熬药。他们不穿华服,不持法宝,手中唯一的武器,是一本翻旧了的《民约初论》。

而在南海观世塾,新一批学子正围坐在庭院中,听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讲课。那人正是阿尘,只是无人知晓他的身份。他自称“铁叔”,每日清晨准时出现在锻工坊,指导学生打造新型净水器的金属构件。他从不讲大道至理,只说:“这一环若少铸半寸,滤芯就会偏移三厘;三厘之差,够让五百人喝上脏水。”

学生们起初不解其意,直到某日暴雨成灾,一座偏远村落因使用他们制造的净水装置而幸免疫病,才终于明白??所谓大义,藏于毫末之间。

与此同时,阿莲也悄然现身南离炽阳的一处贫民巷口。她换了粗布衣裳,挎着药篮,每日为街坊把脉施针。孩子们不知她是何人,只知这位“莲婆婆”看病从不收钱,还总在药包里塞一颗蜜饯糖。

一次,有个患肺疾多年的老妇拉着她的手哭道:“您若早来二十年,我丈夫就不会死在矿洞里。”

阿莲轻轻摇头:“我不是来救过去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以后不必再这样活着。”

她组织当地妇女成立“互助医组”,教她们辨识草药、处理外伤、记录病例。不到半年,这个原本连大夫都不愿踏足的地方,竟能自主应对八成常见病症。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群从未读过书的女人,竟自发编出了一本《巷口医案手札》,用图画与简单文字记录诊疗经验,甚至标注了每味药材的替代品??因为她们知道,穷人家买不起名贵药材。

当这本手札辗转送至观世塾时,院长含泪将其列为“庶民医学典范”,并下令所有医学生必须研读三遍。

然而,变革之路终究不会平坦。

就在这一年春分,一封加急密报送抵扶摇殿。信纸焦黄,边缘残留火焰灼烧痕迹,显然是穿越战火而来。阿土展开一看,眉头骤然紧锁。

信来自东荒边境的“鸣沙城”。那里本是商旅重镇,近年却因地下灵脉异动,导致地裂频发,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派去的术士束手无策,反称“地怒乃天罚”,建议迁城避祸。可百姓不愿离去,祖坟在此,田地在此,根在此。

信末附有一行颤抖的字迹:“我们不信天罚,只求一线生机。听说当年您曾在赤漠之下布过‘镇渊阵’,可否……再出手一次?”

阿土沉默良久,将信置于星图之上。刹那间,千零一颗星辰微微震颤,其中一颗黯淡欲熄??那是鸣沙城守护者的命星。

“他们还在等答案。”他低声说。

次日清晨,一道身影独自踏上通往东荒的古道。他背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铁箱,步伐稳健,却不显丝毫修为波动。路人只当是普通工匠,殊不知此人正是阿尘。

七日后,阿尘抵达鸣沙城。眼前景象令人心碎:街道断裂如蛛网,房屋倾塌,井水泛黑,孩童面黄肌瘦。一群老者跪在残破的城隍庙前,焚香祷告,祈求神明息怒。

阿尘没有上前劝阻,只是默默打开铁箱,取出一套小巧的测震仪??那是他多年改良的“地脉听音器”,能感知地下岩层最细微的移动。

他在城中四处勘察,连续三夜未眠,最终确定问题根源:并非天罚,而是百年前某大宗门为采灵矿,在地底深处挖空一片岩基,形成巨大空腔。如今支撑结构老化,随时可能全面崩塌。

若强行封堵,只会加速破裂;若放任不管,整座城将在数月内沉入地底。

阿尘回到临时居所,铺开图纸,开始设计解决方案。他要做的,不是修补裂缝,而是重建根基。

他提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构想:以“反衡力阵”为基础,在地下构建十二根螺旋承重柱,利用地热与潮汐微动自动调节压力分布,实现动态稳定。此阵无需祭献,不耗灵力,唯需精确计算与坚固材料。

可问题是??没人相信他。

官员嗤笑:“你一个打铁的,懂什么天地之力?”

术士怒斥:“此乃逆天之举,必遭雷劈!”

百姓惶恐:“万一你错了,我们全城都要陪葬!”

阿尘不做争辩,只说了一句:“给我七天时间,我先稳住最危险的东区。”

他带领几名愿意尝试的年轻工匠,在东区主街下方挖掘竖井。他们不用法术,全凭人力与工具,一寸寸深入地底。阿尘亲自操控听音器,指挥每一根支柱的位置与深度。到了第五日,当地震预兆再次出现时,整个东区竟安然无恙。

奇迹发生了。

第六日,更多百姓自发加入施工队伍。第七日,十二根支柱全部落成。当最后一根嵌入岩层时,大地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某种古老机制被重新唤醒。

从此,鸣沙城不再震动。

消息传开,举国震惊。朝廷欲封阿尘为“镇地真人”,赐紫袍玉印。使者赶到时,却发现他人已离去,只留下一封信:

>“地不动,非因我强,

>而因众人肯信、肯做、肯等。

>真正的镇压,从来不是压制自然,

>而是让人心安定下来,一起面对问题。

>此术可传,勿秘。

>??一名路过铁匠”

这封信后来被刻在鸣沙城新建的“共治碑”上,与《雪原共耕协定》并列,成为新时代两大基石。

与此同时,阿莲也在南境迎来一场未曾预料的挑战。

一种新型瘟疫悄然蔓延,症状诡异:患者初时发热咳嗽,随后皮肤浮现青纹,最终陷入昏睡,意识虽存却无法言语行动,宛如活死人。莲心总院派出多支医疗队,皆束手无策。草药无效,符咒无用,连最精深的回魂术也只能延缓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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