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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看上江雪吗?还有江雪,她这时候不是应该病的起不来床了吗?陈雨婷有心多问两句,可田翠英理都没理她,扭身就走了。王秀红把织了一半的毛衣打开来看,“咋不知道,那男的还带了个半大孩子,说是外甥,没爹没妈的叫他养着。还好你没去跟他见面,改明儿见了田翠英,我还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呢,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呐!”“孩子?”上辈子年轻时候的事陈雨婷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一听有个孩子,她就又想了起来。上辈子关山越跟她见了几次面,就托了人来说不合适。是她打听到关山越打算领养个孩子,要找人结婚才行。那时候她猪油蒙了心,在厂里跟人炫耀说家里给她找了个对象,长得又高又帅,跟电影明星一样。为了不叫自己丢人,陈雨婷就主动找到关山越,说愿意跟他一起养外甥,两人这才领了结婚证。可陈雨婷领完证就后悔了,她年轻轻轻,凭什么给别人养孩子,索性就拖着不去办手续。最后还没等他俩办婚礼、圆房,关山越就收到消息走了。后来陈雨婷才知道关山越那么急着去南方,是因为他开的公司出了事,欠银行一大笔钱。还好他死后银行把公司收了回去,抵了欠款。至于那个孩子,陈雨婷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真是个傻子。”陈雨婷撇撇嘴。*出发前去海市前,关山越带着各种证件去了趟新阳。各个关卡早已打好了招呼,姜大强更是不敢说什么。关山越去找他的时候,带上了五年间的汇款证明,他要是不同意,就得把钱还了。积少成多,不算不知道,一算才发现关山越寄来的钱有两千多块。姜大强自然还不起,老老实实的摁了手印,又看着关山越给姜衡改了个名字,新的户口本上明晃晃的“关嘉言”三个字。随母姓。另一边,江雪正在收拾去海市的行李。从原主留下的各种东西看,原主的父母在世时对她极为疼爱。尽管家里不怎么富裕,却也竭尽所能给了她最好的。江雪收拾出来一些必要的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其他的全部用床单裹了。对在院里玩的关嘉言招招手,往他兜里塞了一把街上买的炒花生,“去隔壁找姐姐玩一会儿,好不好?”姜衡,不,现在该叫关嘉言。既然要转户口,索性把名字也改了,彻底和姜大强一家斩断关系。江雪提了个建议,于是取新名字的任务就落在了她身上。“嘉言如玉。”江雪想起上辈子独身一人在苦难中挣扎,却始终热心慈善的偶像,“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拥有玉一样品格的好人。”于是新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关嘉言对隔壁已经很熟悉,他捏着颗花生,目光落在江雪拎着的包上。“舅妈出去办点儿事,马上就回来了。”江雪弯下腰,“咱们拉钩。”作者有话说:----------------------[三花猫头]来了~猜猜江雪要去做什么?第十四章南下海城写着“江雪”二字的小木牌,连同几件衣服,一起被放进小小的土坑里,被黄土掩埋。刚刚下过雨的空气中,送来一阵带着清新草木气息的威风,五颜六色的花瓣挥手似的轻轻摇摆,花束下的土堆前,一瓶打开的汽水,一捧各种口味的水果糖静静地放在那里。江雪起身走远。*两张南下的硬卧车票,五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看着火车票上的出发时间和到达时间,江雪深吸了一口凉气。这和“青春没有售价,硬座直达拉萨”有什么区别?等下了车,人都要被腌入味了吧?“关山越。”江雪从窗户探出头,对在院子里穿着老头汗衫做俯卧撑的男人喊道:“多捡点儿干柴回来,我烧水要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关山越已经知道江雪烧水是要做什么。“三百。”最后一个俯卧撑做完,汗水从额头一滴滴滑落,在地面洇出一片水色。关山越俯下身体,应了声“好”后,才微微侧过头,“关嘉言,自己下去。”盘腿坐在他背上的关嘉言手脚并用,动作熟练的滑了下去,没等关山越站起身,人已经跑进了房间。很快,江雪的声音传了出来,“关嘉言,你今天吃几颗糖了?”关嘉言在她面前停住脚,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乖乖的伸出五根手指。江雪叹气,她发现自己对关嘉言确实溺爱了一点儿,时常忘记他现在只是一个五岁的小豆丁,根本不存在什么自制力,吃起糖来简直无所顾忌。把伸出来的五根手指摁下去两根,江雪认真道:“每天最多只能吃三颗,如果今天多吃,那么明天就要少吃,所以你明天只能吃一颗糖。”关嘉言震惊的张开嘴,露出一口又细又白的小乳牙。“吃多了糖,牙齿就会掉光光。”江雪毫无心理负担的吓唬小朋友,“到时候就什么都吃不了,连汽水都不能喝,只能看着我和你舅舅吃。”关嘉言立马紧紧闭上嘴,生怕晚一秒自己的牙齿就会像江雪说的那样全部掉光。教育完关嘉言,被使唤去捡柴的关山越也回来了。放下柴,又拿过靠墙放着的扁担,挑起两个水桶去外面共用的水井挑水,把墙角的水缸灌满。江雪就喜欢他这一点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仅不会多问,还会顺手把其他要做的事也做了。俗称,眼里有活儿。用屋檐下的灶台烧上热水,江雪让关山越带着关嘉言去镇上的澡堂子洗澡,自己锁了门在家里洗。这时候的大部分家庭没有在家里单独建洗澡间的习惯,天气好的时候就烧锅热水,用大澡盆在房间里洗。天冷了就去镇上的澡堂子,夏天两块钱,冬天三块钱。江雪几天前去过澡堂子一次,刚掀开门帘进去,就被一片白花花的□□吓了出来,最后还是没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又灰溜溜的拿着东西回来了。“火车要坐三天。”江雪从关嘉言的衣服堆里挑挑拣拣出一件看得过去的塞给关山越,“好好给他洗干净,别等下车人都馊了。”关山越:“……”关嘉言不喜欢洗澡,被关山越夹在胳膊底下带走了。*火车站人声鼎沸,有坐车的,也有送站的。每个人手里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江雪甚至看到有人背了被子褥子,还有锅碗瓢盆一类的东西。相比之下,他们的行李就精简了许多,只装了两个大行李袋。另外还有两个军绿色的斜挎包,带拉锁的那个里面装着三个人的身份证件,由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关山越贴身带着。另一个则和大部分人一样,装了军用水壶和搪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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