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不能杀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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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然见魏来认下，心中刚松半口气。

岂料下一秒，魏来的手指如毒蛇般指向她：“可是，这一切，全是她指使我干的！事后，也是她，杀人灭口，处理了那个司机。”

“你血口喷人！”何蔚然立刻尖声反驳，指着魏来厉斥，“那些事明明是你自己做的，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魏来看着何蔚然那张翻脸不认账的绝情面孔，回想自己半生鞍前马后的效忠，只觉无尽悲凉与荒谬，最终化为一声惨笑。

“你是没直接下令，”魏来讥诮道，眼中是彻底的失望，“你只是在我面前哭诉，哭诉苏红拧死也不肯离婚，不肯成全你和苏兆凌……”

“魏来，”何蔚然万没料到这个曾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竟会反咬一口，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带着破碎的绝望，“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没想到你……”

她悲戚地闭上眼，仿佛不堪承受这巨大的背叛。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看向苏蘅，“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苏蘅，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好了！”

魏来看着她这副决绝的姿态，心脏仿佛被利刃狠狠刺穿，脚下不由自主地想上前，却终究死死钉在了原地。

苏蘅面无表情，从包里缓缓抽出一把折叠水果刀，“啪”地一声弹开。

冰冷的银刃，在灯光下折射出刺骨的寒芒。

何蔚然被那寒光一刺，惊恐睁大眼睛，连连后退：“苏蘅，法律上我还是你妈妈，你不能杀我！”

“法律？”苏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也配跟我谈法律？”

她步步紧逼，声音如千年寒冰，“你勾引苏兆凌，破坏我父母婚姻时，设计绑架我时，还有……害死我妈时，怎么不谈法律？”

何蔚然，东城政法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一个彻头彻尾的知法犯法者！

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她暗示下，借由魏来的手所为。

可是，除了魏来和他手下的口供，根本没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是何蔚然指使魏来害死苏红。

哪怕魏来愿意指控，在没有其他证据佐证下，法律根本无法制裁何蔚然！

法律，并不会惩罚所有坏人。

这一点，五年前，苏蘅就已经体会过。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亲自来替妈妈和自己讨回公道！

妈妈受过的苦，她都会让何蔚然亲自体会一回！

眼见苏蘅杀意刻骨，何蔚然魂飞魄散，转身就朝门口扑去。

刚开门，却被门口守着的保镖伸手拦住。

何蔚然顿生绝望，身后又传来苏蘅轻描淡的声音：“抓住她。”

何蔚然被粗暴地拖回房间中央，强行按跪在苏蘅面前。

强烈屈辱感几乎将她淹没。

何蔚然死死咬着下唇，望向一旁始终沉默的魏来，声音带着最后的哀求和控诉：“哥，你就真的这么狠心，看着她这么折辱我？”

魏来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终究还是抿紧嘴唇，闭上双眼，不去看那绝望的目光。

苏蘅啧了一声，语带玩味：“遭人背刺的感觉，如何？”

何蔚然猛地抬头，死死瞪着苏蘅，强撑着嗤笑：“不过是被条养不熟的狗反咬一口罢了，你以为这能伤到我？可笑！”

“狗……”魏来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眼底迸射出悲愤欲狂的冷光，死死钉在何蔚然脸上。

何蔚然被他这眼神刺得一颤，却立刻以更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

苏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唇边噙着漠然冷笑。

“一命抵一命。”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今天，在这间屋子里，你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去。”

她示意保镖松开何蔚然，随手将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扔在两人之间地板上。

然后，带着保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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