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切皆由她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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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岚略微一思考：“我能。”

老人把手中一只上好釉色的小茶壶送给她。

“回去吧，晚饭就不留你们吃了。”老人摆了下手，让刚才那个戴念珠的男人送他们出去。

康子岚把那只茶壶握在手心里。

所以，这代表在三爷爷这里通过了吗？

“代表通过了。”回程的车上，聂世霄忽然说道。

康子岚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竟然还能回答上。

“好好收着，这一只如果卖出去，至少一千万起步。”

“什么？不可能吧！”

这只茶壶不过手掌大小，用来装茶才不过能喝三两口。

只是，这只茶壶的釉色确实很好看，青蓝色的釉面在月色下，像是泛起了星辰波澜，点点闪耀的金色，有些让人看不清楚，却在每一次转动茶壶时，都能无所顾忌地折射进眼睛里。

茶壶底下还有一个红色的印鉴，上面是四个小篆体的字，写的是什么，她就看不懂了……

“参贵老人。”

康子岚闻言，轻轻瞄了聂世霄一眼。

“能赶上晚饭吗？”

她问完这句，就睡着了。头靠在椅背上，柔软的发丝散在被汗水淋湿的衬衫上。

聂世霄缓缓停下车，把外套盖在她身上。

微微翘起的睫毛像是蝴蝶抖动的双翼，唇不染而红。此刻，平静而纯粹的美却又写满了她的脸。

如此多变，却又如此和谐。

聂世霄心里微微有些触动，那个藏了多年的秘密，怎么就轻易地对她说了出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足够欣赏她？不管是美貌还是智谋，她都是那个不同寻常的，靛青色釉质茶壶。

绝美中带着宿命的破碎感，大雨中依然安然不动的倔强姑娘。她身上有些寻常姑娘没有的坚韧、卓越、不屈不挠，又决定聪明，目的清晰到连他都觉得诧异。

陶艺屋，月亮在瓦檐上露出一半银白。

老人拿着放大镜，在油灯下欣赏着一只陶瓷小猫。

“这个做的不错。”

戴念珠的男人坐在对面，给老人倒茶：“谢谢师父，我以为这次又要全部敲碎了。”

“陶泥就这点儿好处，即便错了，也可以重头再来。可是，做人就不一样了，错了就是错了，即便弥补，也终究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老人转过身，望着窗外月色。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腥风血雨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又出现了足以搅动滚滚红尘的人。

康子岚。

她叫做康子岚啊……

岚，山林中的雾气，是最早从黑夜中苏醒的一阵风。

一切皆由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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