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焊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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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终和老王都气不顺,但老板都这麽说了,他们也没办法。
只见老板沉着脸走出来,单独研究了一会儿,也是懵圈了。
主驾驶侧车门焊死,油门焊死,这搞个毛?不知道什麽问题。
要不拆了看看?
老板看向吴终和老王:「这车是你们俩修的,老实给我交代,动了什麽手脚?」
「我知道你们平时暗地里跟我神头鬼脸的憋着坏,但别这麽搞我啊。」
「如果汽修工在修理过程中存在故意或重大过失,导致车辆损坏,那麽修理厂在承担赔偿责任后,有权向有故意或者重大过失的汽修工追偿。」
老板的话给老王干懵圈了。
「什麽玩意儿?凭什麽啊?不关我事啊,我就换个滤清器,是小吴开出去一圈回来就这样了,鬼知道他开哪去了?」老王急忙道。
吴终皱眉瞪他:「啊?我刚才还开关了车门,你也说一点问题没有。」
「转过头,你现在说不知道我开哪去了?」
「王工,你也是老师傅了,这车像是一般人能动的手脚吗?我看是有鬼啊!」
「你说瞎话,小心夜里鬼敲门。」
老王虽然一心想把自己摘出去,但这车他自己也觉得邪门,不像是人能做的手脚。
尼玛,看不懂啊。
越想越不对劲,莫不是灵异事件啊。
赣省卫视别的不出名,就天天播放一些灵异怪谈节目。
什麽《经典传奇》丶《怪谈故事》之类的,各种恐怖猎奇栏目,那是日夜薰陶啊。
再加上正一道祖庭龙虎山也在赣省,大大小小的道观无数,当地时常爱做些法事,流传许多故事。
走到哪里都能见到道士,民俗氛围丶灵异氛围在整个赣省都是相当浓厚的。
尤其是汽修行业,南来北往的司机谈天论地,聊得多了,都会扯点迷信,车上挂点驱邪的玩意儿。
吴终再接再厉道:「我开的时候没事,车主一来就出问题,之后又好了,你一碰又出问题……」
「车主带了什麽来我不知道,但你说要有什麽脏东西的话,你猜现在会在谁身上?」
听到这话,老板都连退三步,惊悚地看着老王。
老王也给吴终说害怕了,浑身不自在,嘀咕道:「老板,这车太邪门,你这店面怕不是招了什麽脏东西。」
「我建议你找个道士看一看,兴许就好了。」
老板不吱声了。
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麽奇怪的事,总是听人说这个灵异那个怪谈的。
听说过鬼打墙,鬼压床,鬼拉刹车的,但『鬼焊车』,他也是头回听说。
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车主不耐烦了。
「不是,你们修车的,连门都修不好?快修啊!愣着干什麽?」车主催促,他听到鬼呀什麽的,那是一点不信。
老板沉声对吴终和老王道:「真特麽邪了门了,我这店一向没出过什麽事,今天这事是你们俩惹出来的。」
「还是那句话,你们俩是负责修车的,现在客人的车出了问题,你们得搞定它。」
吴终深吸一口气:「我去修一修试试,老王,你可能沾脏东西了,店里不是有关公像吗?好久没拜了吧?你去拜一拜。」
老王也给他说迷糊了,当即去店里的关公像前烧根香,临时抱佛脚。
而吴终则手扶着车门,假意检查一会儿,然后坐进去。
「不管是什麽鬼,还是超能力,解除,快解除吧。」
吴终默念着,伸手把车门关上。
车主正喝茶呢,看到这一幕挑眉:「诶?好了?」
吴终又在里面启动了油门,全程都在内心狂喊,意图控制这个诡异的效果。
最后打开车门走下来:「你试试……」
车主上前去,吴终站在一旁,心里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车主动了动车门,一切顺利,又坐进去试了试油门没有问题。
吴终松了口气,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沉思。
这时老王烧完香过来:「卧槽,真有脏东西啊?烧根香就好了?」
「还是关二爷给力。」
老王彻底信了,认为刚才是撞鬼了。
不然怎麽烧根香就好了?
倒是吴终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什么小鬼焊车,而是他莫名其妙有个超能力。
老板则大喜,凑到车旁笑道:「你看你看,这都是误会,就是有点小毛病。」
可是,由于一切太快。
车主反而骂咧道:「果然是动了手脚吧!」
「呵呵,你还要不要脸了,一群无赖还不承认?无非是看到我不好惹,胆子小又不敢坑我了而已。」
「这要换个好说话的,不就给你们赖一笔钱了?赣省人都特麽刁民!」
老板脸色僵硬。
吴终见他又说,气得凑上去扬起拳头:「你说你爹呢!开什麽地图炮?赣省人欠你的?」
「车给你修好了,也没要你钱,喷什麽粪!」
车主似乎本就有火,眼下见吴终敢反抗,更怒:「坑人不成还要动手是吧?素质真特麽的低。」
「老子有说错吗?穷逼地方,脏乱差,什麽什麽都没有,吃个饭住个店还贵得要死。」
「一点小问题还给老子车修坏了,修好不是应该的吗?还敢收钱?你敢提钱,我马上报警。」
老板听闻急忙将吴终抱住拉开,他力气极大,吴终硬是无法挣脱。
他喊道:「算了算了,不要钱。」
吴终见老板这麽怂,一时语结,又挣脱不开老板,咬牙切齿:「穷是客观原因,跟素质有什麽关系。」
车主见他们自己人扭在一起,鄙夷道:「什麽客观?哪找那麽多藉口?周围都挺好的,怎麽就你们不行?」
「网上风评那麽差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赣省人给国家做过什麽贡献?」
「一个个又穷又贪又懒又没素质,简直丢了国家的脸,拉低了全国人的形象。」
「要不怎麽自古造反千百次,出不了一个帝王,尽是土匪?」
「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你们赣省。」
吴终真忍不了了,恨不得扑上去给他两巴掌。
「草泥马!我们赣省出的刁民,专打帝王将相!」
「我太爷爷爬雪山丶过草地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干!」
他挣脱不开老板,脚不停地蹬踢,想要够到对方。
「你出来,你看我打不打得死你。」
「别怂啊,躲里面干嘛!」
吴终真要气炸了,虽然他从没见过父亲和爷爷,但小时候母亲说过,他们都是英雄。
而太爷爷更是参加过八一起义的,凭什麽这麽侮辱赣省?
但老板沉着脸,硬生生把他按住了。
见他狂怒,车主也没反驳什麽,在驾驶座侧脸轻笑,懒得理会,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店内三人,眼睁睁看他走了。
吴终恼火:「老板!你不是一直吹嘘自己多牛吗?这尼玛不敢揍他?拉着我干什麽!」
老板放开他,点了根烟说道:「出来打工三年,脾气还这麽大?」
「我拉着你是为你好,你要是动了手,管你因为什麽,就是你的错。」
「这种人就是狗皮膏药,回头出什麽事,你赔得起?」
吴终泄了气,说道:「我……我又不打伤他……」
老板拍拍他,递给他支烟:「你还是太年轻,没看到他一直在拍吗?这种人最难缠。」
「要是闹大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回头上面整改,才不管别的,就是一刀切,我这店也别想开了。」
吴终哑然,彻底泄了气,他对老板的话无法反驳。
扪心自问,他也只是冲动,平静下来一想,真要揍了人家就麻烦大了。
他现在忙得连睡觉时间都不够,下班还得去当叫醒工,不敢让资金炼断裂,若是一时冲动,外公咋办?
想及此,顿时没了脾气,坐在椅子上发呆。
老板和老王倒是一脸无所谓,只是在那骂咧这一单没赚到钱,相互扯皮是谁的责任。
吴终懒得参与进去,内心思索自己莫名其妙的焊门能力。
归根结底,忍气吞声都是穷闹的。
人穷志短,省穷什麽问题都冒出来了,国家穷就到哪也难抬起头。
这令他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奇异,更加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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