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开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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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斗力的来源之一。可是如今我新勇营,只有一部分营房,很多人还在搭窝棚,操练也没有固定的场地。我几次找过中军衙门和丁总管,他们总是说要想办法解决,但总是没有解决。”

听到这话,丁树皮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新兵们的待遇保障问题,确实是个问题。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去年这个时候,韩大人他们刚进襄阳的时候,这座城池还空旷得很,到处都是无主,无人的宅院。

可是现在呢?

城中挤得满满当当,早就住不下了。

南北两营原先的营房,也优先保障几大千总司,几大哨队,以及防城、义勇两营居住。

这些正兵都不够住的,哪里有房子分给新兵?

城中确实也有空地,襄樊营也确实在大建营房,但僧多粥少,盯着的人太多了。

比如说水营就有近两千号人,这些人是水师不假,但又不是水上生物,在岸上也需要地方安置啊。

比如说魏大胡子的骑马步兵哨队,那是韩大人亲口说的,要全力保障,各种物资优先供应的,他们也需要地方安置吧?

还有中军衙门的人、厘金局的人、烟行皂行的人、铸炮厂的人......

等着分配住房的人多了去了,数来数去,排来排去,也只有牺牲一下那些新兵,让新兵们发扬风格了。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襄樊营远远没有到,可以让人人都住上砖瓦房的地步。

这个问题韩复当然了解,沉吟道:“这样吧,那些编入到各个战兵营的士卒,居住的问题自然由各战兵营解决。至于下面一批新勇......城东府学旁边不远,有一个预备仓,面积不小,原先能存好几万石粮食呢。后来废弃,但

主体建筑还在,修缮一下之后,暂时就用做新勇营的驻地。”

明代的仓储系统极为复杂,光是襄阳城内就有放漕粮的永丰仓,贮存粮草的大军仓,府衙自己的存留仓,还有赈灾的济养等等等等,各有各的功能。

不过到这会儿,仓储制度和驿递制度一样,早就崩溃了。

叶崇训又开列了一大串粮饷、被褥、兵器等等物资清单,韩复看着就头大,让他放在这,自己先研究研究。

把叶崇训也打发走了之后,韩复放下纸笔,往椅背上一靠,点上了香烟,抽了几口之后,目光放在了丁树皮怀抱着的一大叠文书资料上,皱着眉头说道:“丁树皮,你手里抱着的,不会全都是账单吧?”

“嘿嘿,大人英明。”

丁树皮是韩复创业路上收的第二个小弟,地位非同一般。像是宋继祖、冯山、叶崇训、马大利这些人吃的第一顿饼子,就是他给发的。

他和胖道士始终游离在军队体系之外,但又都发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与韩复的关系更为亲近,不是单纯的下属。

尤其是丁树皮,更像是家奴。

韩复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感觉头更疼了。

但头疼也得要看啊。

接过那些材料之后,一遍一遍听丁树皮讲。

听着听着,不由得脱口说道:“如今靠我襄樊营吃饭之人,已经过两万之数了吗?这么多?”

他在南阳搜刮到了不少粮食和银子,为此还颇有点沾沾自喜呢,结果回来一听,说襄樊营财政供养人员已经突破两万,瞬间笑不出来了。

韩复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明代一个营头一年要花掉二三十万两银子了。

冗员冗官害死人啊!

当然了,襄樊营的组织结构还是比较精简的,只是韩复是将襄阳当做一个政权来建设的,因此摊子铺得很大。

“咱们现在的银子,还够用多久的?”

“回大人的话,若是按照如今的规模,用上一年绰绰有余,但是......”丁树皮顿了顿又道:“但是大人雄才大略,每有神来之笔,我襄樊营也是与日俱新,不能按照这个......这个静态的算法来推论。”

虽然丁树皮说的很委婉,但韩复还是听懂了。

丁树皮的意思就是说,自己一天到晚各种奇思妙想,一会儿增设这个营头,一会儿又弄出那个机构,襄樊营三月一小变,五月一大变,谁也不知道到了年底会是什么样。

现在银子够用,不代表年底银子够用。

嘶......有道理啊。

韩复抽着烟想了一会儿,总体而言,襄樊营的财政状况还是比较健康的,前提是在自己不折腾的情况下。

可自己能不折腾么?

显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自家大人不说话,丁树皮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其实现在手头还有一笔银子,只是暂时没法动。”

“还有一笔银子?你是说抚恤银?”

“大人英明。”丁树皮道:“从去年夏季开始,我襄樊营一共阵亡、失踪两千多人,这些人当中有明确继承关系的只占少数,大多数还是没有明确领养之人。其中还有一些士卒临死之前,想要把抚恤金给军医院的护工小娘子,

给同队弟兄,甚至还有的说要孝敬大人的,这些都不符合条例。两千多人的抚恤金留在库中,也是很大一笔银子,只是......只是...………”

说到后面,丁树皮闭口不言了。

有些话,他不能说,只能韩大人自己说。

襄樊营的抚恤标准,是按照二十七个月的工食银子发放的,不论是普通士卒还是高级军官,都是这个标准。

前提条件是,你得是入了战兵营的正兵。

新兵、辅兵、乡勇什么的,另行规定。

两千多人的抚恤金,光是按照二十七两的最低标准,也有五万多两银子啊。

数目相当的不小。

不算不知道,一算把韩复都吓了一跳。

将来要打鞑子,阵亡之人更多,要是全都按照这个标准来的话,财政压力极大。

还是要想办法把钱和银子区别开来。

一个早就在脑海中的计划,又浮现了出来。

而且,眼前这五万多两抚恤银子,同样也没道理一直这么空放着。

“罗长庚等从鲁阳关撤回来的伤员,现在还在军医院吧?”

“在,他们比大人先到几天,回来以后就住进了军医院。有几个重伤的中途死了,但还剩下几个,罗长庚也醒了,只是状态很差,孙院正说他命很硬。”

“嗯,你安排一下,明天我到军医院去看望受伤的士卒。”

丁树皮知道自家大人可能要借着这机会,解决抚恤银子的问题,当下答应下来。

韩复不再提此事,转而又道:“这次内情局提交上来一份名单,都是与吴老七等人往来密切的。其中有很多是本地或者外地来此的富商,我给你抄录一份,你先看看,要做到心中有数。”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丁树皮一时没想明白自家大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韩复离开襄阳一个多月,刚刚回来,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有太多的人要见。

自踏入直房以后,前来汇报工作之人,就再也没有断过。

一直忙到深夜,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韩复一看怀中的西洋表,都快十二点了,想想还是不回去折腾西贝货了,让负责值夜的侍从孙守业打了盆热水,简单洗洗涮涮之后,就在直房睡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一具香软丝滑的身体抱住了自己。

一睁眼,正是蹙着眉头,无比心疼地望着自己的赵麦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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