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诛奸除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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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汝贵猝不及防之下,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左边脸颊立时向内凹陷,整个人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带动着,摔在了酒席之上。

“哗啦哗啦......“

酒桌翻倒,上面的酒菜碗碟倾泻而出,雅间内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康汝贵躺在这遍地的狼藉之中,捂着被打得变形的左脸,腮帮子鼓动了几下,几颗黄牙混合着血水被吐了出来。

杨兴道走到跟前,一脚踩在康汝贵的胸口,左手将他提溜了起来,右手化拳为学,又噼里啪啦的扇在康汝贵的老脸上。

一边扇,一边骂道:“你娘的,你杨兴道爷爷忍你好久了!老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几次三番的在我襄樊营面前充大辈!你不是想入股卷烟商号么?老子今天先送你一桩油酱铺的生意,让你这老狗尝尝咸的、甜的、辣的搅在

一起的滋味!”

康汝贵被打得神志不清,眼冒金星,他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只是呜呜咽咽地说道:“打得好,爷爷打孙子,打得好………………”

杨兴道打了片刻,痛快淋漓地出了口恶气,这才松开攥着的衣领,将康汝贵重重地损在地上。

而后扒开那老狗的衣服,找出一个布囊,晃了晃,里面传来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小......小人囊中有七八两碎银子,爷爷尽管............尽管拿去吃酒,吃酒就是了。”康汝贵奋力将红肿的两眼,睁开了一条缝隙。

却见杨兴道第一个从布囊里面拿出来的,不是银子,而是那平平无奇地铁制卷烟盒。

看到这个烟盒还在,杨兴道明显松了口气。

他拿着铁制卷烟盒,跨过康汝贵,走了几步,推开雅间的窗户,外面齐整洪亮的歌声,顿时扑面而来。

“襄樊儿郎胆气粗,汉江水激声如虎。”

“荆山石裂锻甲胄,鹿门月冷箭镞。’

“咚咚!斩得贼酋悬辕门!”

“咚咚!报得韩帅养育恩!”

杨兴道从铁制卷烟盒中,拈出了一支忠义香,于烟雾缭绕之中,望着队形齐整,唱着军歌,正在接管南门外各处要点的襄樊营士卒们,只觉得心头好生舒坦。

他目光跟着那些队伍的移动,渐渐地看到了南门城墙上挂着的那些布条,忽然想起了什么。

杨兴道低下头,哈口了气在上面,小心而又认真地将那失而复得的铁制卷烟盒擦拭干净。而后打开盒盖,掀起上面的黑色绒布,对着太阳照了照,里面阴刻着的“无名英雄”“韩复赠”两行小字,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

由于事发突然,而且谷城守备将军冯养珠不知所踪,襄樊营大军进城以后,并没有遭遇任何有组织的阻击。

南门、校场、武备库、县衙和守备府等处零星的抵抗,也被襄樊营迅速的歼灭。

各城门的守军本来就不多,并且大多数还都没有披甲,襄樊营很顺利的接管了东西两座城门。

交战最为激烈的地方发生在冯养珠居住的守备府,冯养珠豢养的家丁几乎都聚集在那附近,并且战力凶悍,战斗意志旺盛,不仅不投降,反而向宋继祖的襄樊营第一局发起了进攻。

不过,这样的战斗意志,在看到襄樊营阵中,竖起冯养珠的人头以后,也迅速的瓦解崩溃了。

距离南门最远的北门,提前得到了消息,在城门附近布置起了拒马等防御措施,想要负隅顽抗。

梁勇率领的第五局赶到以后,一个冲锋就击溃守军的防线。

剩下的人退到城门楼,恰好见到城中守备府、县衙等处,全都竖起了襄樊营的大旗,知道大势已去,选择了投降。

到了晚间的时候,襄樊营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谷城县,并基本上消灭了城中有组织的抵抗力量,正在进一步的肃清可能存在的残敌。

谷城县令陈智携全县佐贰官,徒步前往南门码头,跪在襄樊营大纛前,控诉冯养珠在谷城县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等等不法之事。

襄樊营中军衙门参事室总参事王宗周,代表襄樊营韩都尉,告知陈智等官,襄樊营接到可靠情报,说冯养珠暗中勾结高斗枢,阴谋造反。不得已,韩大人才派军前来诛奸除恶的。

冯养珠谋反之事与谷城县其他官绅军民人等无涉,大家一切照旧,不必恐慌。

听到这个话,陈县令立马在冯养珠的罪状里面多加了几条,并且还表示,自己早就看出此獠心怀异志,图谋不轨。自己几次想要向襄樊韩大帅通报消息,但无奈县衙周围都被冯养珠派人监视了起来,他始终难以成行,常常引

恨在心。

幸赖襄樊韩大帅洞察秋毫,明见万里,及时挫败了冯养珠的阴谋诡计云云。

陈县令本来还写了一封带有降表性质的书信,但里面并没有写冯养珠谋反的事情,因此没敢拿出来,只说改日得空,必定亲赴襄阳,叩见韩大帅。

就这样,冯养珠这颗插在郧阳和襄阳之间的钉子,最终被襄樊营没费多少代价的,给快速拔除掉了。

谷城到襄阳水路一百五十余里,顺流而下夕发朝至,第二天早上,韩复就知道了谷城已经被拿下的消息。

到了第二天中午,从上游下来的客商,也将谷城发生的事情带到了襄阳。

很快,冯养珠造反伏诛,襄樊营拿下谷城县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到了午后的时候,防御使李之纲和县令杨士科等人就找上了中军衙门。

牛?自己没来,只是把理刑朱梦庚给打发了过来。

李之纲一见到韩复,迫不及待地问冯养珠人何在?

当听到此人已经授首以后,李之纲拍着大腿,做痛心疾首状。

“韩大人,韩大帅,千不该不该你不该把冯养珠给杀了啊!”李之纲急得脸都红了,说话都有些哽咽:“你可知那冯养珠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韩复很配合的问道。

“他是老营娃娃军出身,崇祯初年的时候就跟着老闯王造......起事了,如今虽然只是都尉,但与大顺诸位公侯爵爷都是有交情的,与德安的白将爷亦是相熟。他死了,白将爷问起来,韩大帅你如何交代?”李纲一改先前慢条

斯理的模样,说话时语速颇快。

“哎呀,兵宪大人,话不能这么说。正是因为冯养珠是老资格,那么他谋反才是罪加一等,罪不容赦嘛。”韩复说道。

李之纲立刻追问:“那冯养珠造反,可有实据?”

韩复两手一摊,微笑着说道:“会有的。”

“会......会有的?”李纲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句。

什么叫会有的?

会有的意思就是说,现在还没有?

韩大帅你在没有一点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杀了冯养珠,奇袭了谷城县?

真武帝君在上,我就是吸了一整瓶的阿芙蓉膏,也没胆子想这样的事情啊。

更不要说干了!

李之纲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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