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玩十三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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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玩儿他!
他急得跺脚,对她怒目而视。
“说抱歉,说你不该使小性子,和本妻主斗气。”李知微摇摇水囊。
她算哪门子的妻主,他才不要说!
顾鹤卿憋着一口气,扑到她身上去抢水囊。
李四一步没躲,可她人又高手又长,把水囊左手换右手,右手倒左手,硬是让他连水壶的边都摸不到。
他瞪她,她却笑眯眯的看他,似是看他能撑几时。
胸口哽得愈加难受,腿脚也慢慢没了力气,他憋红了一张脸,直接软倒在她身上。
“好了,张嘴。”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上他的腰,稳稳地把他接住。
他听话的张开嘴,冰凉的甘霖顷刻涌进嘴里,他赶紧滚动喉结吞咽。
畅快的感觉只持续了一息,下一刻,那些水悉数涌到被馕哽住的地方,竟过不去了。
胸口堵上加堵,把他搞得直翻白眼,比死还难受。
这时,一只手开始给他拍打胸口,从上到下帮他顺气。
在这只手的帮助下,不消片刻,被哽住的那块儿就顺了下去。
他猛地缓过来,浑身脱力地窝在她怀里,只感觉自己险死还生。
等喘了几口气,他才记起来哭,顿时委屈地抽泣起来,整张脸往她怀里埋。
“自作自受。”
李知微笑得不行,低头捡起放在一旁的蒸饼,两三口吃完,又喝两口水,然后把手里的水囊塞给小郎。
“来,喝两口。”
顾鹤卿止了哭,他抱着水囊喝了两口,然后又埋回她怀里哭起来,“呜呜呜都怪你……”
回答他的是臭贼的笑声。
他更加委屈,拉长了哭声,“你还笑呜呜呜……”
李知微啼笑皆非,揉了一把他毛绒绒的后颈,“吃杏干吗?”
“不吃!”
“那再喝点儿水。”
顾鹤卿从她怀里抬起头,气鼓鼓瞪她一眼,抱着水囊喝了两口水,又恨恨地歪回她的怀里。
他打定主意,接下来半个月都不要和她说话!
她一定要对他道歉,说她错了,她不该强迫他,不该欺负他,不该玩他,而且以后都不这样做了,他才愿意理她。
“呦,小郎君这是怎么了?”
身穿短褐?裤的老翁走过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他闹脾气。”李知微捡起小郎的袖口给他擦眼泪。
“听娘子的口音,你们是外乡人吧,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老翁自来熟的问道,顺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杌子上,把背在身后的草笠子取下来扇风,“天气这个热喔,娘子不介意老翁在这儿坐坐吧。”
李知微上下扫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下来,“老丈随意。”
老翁眼睛虽小,却透着精明,一落座,那双眼睛就往顾鹤卿身上招呼。
“哎呦,小郎君真是俊,这头发,一看就是精旺血盛好生养的,娘子好福气啊。”
顾鹤卿皱着眉,不悦的乜他一眼。
这老丈青天白日的说些什么胡话呢,罔活了这么大岁数,不要脸。
想到这儿,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躲在李四怀里,顷刻羞红了脸,赶紧撑起来。
杌子已经被老翁占了,他无处可坐,只好坐在李四的大腿上。他埋着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臊得慌,生怕遇见熟人。
见面前这对青年妻夫没有接自己的话,老翁也不气馁,继续道:“我观娘子骨相极贵,气度不凡,但却身着粗布麻衣,在我们这荒郊草野用粗茶淡饭,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以致床头金尽,手头拮据?”
李知微勾唇,“老丈,有话直说,我是糙人,听不懂弯弯绕绕。”
“娘子真是快人快语。”老翁尴尬一笑。
“再不说,我走了。”李知微作势要走。
“且慢,且慢”老翁赶紧相拦,急道:“我说,我说!老翁我啊,是做典夫生意的!”
“典夫?”李知微倒是听说民间有这种习俗,但从未亲自见过。
她瞥了眼小郎,见他茫然的看着她,显然对人心险恶一无所知。于是她便又坐回杌子,抬手示意,“老丈请讲。”
老翁看有得谈,喜上眉梢,摇着草笠子缓缓道来。
在大雍乡野,一家之主手头拮据之时,可把夫郎典给牙人,换点银钱。典期越长,银钱越多。牙人随后带着夫郎到乡间叫卖,若有看中夫郎的农妇,可以花钱赁用,赁期短则一两天,长可达一两月,多为消遣或求子。等到该夫郎典期已满,牙人便需将夫郎带回妻家,物归原主。
“我们这附近十里八村,富裕,家家户户都有夫郎,哪像那些穷乡僻壤。倘若是旁人,老翁绝不上来搭话,可郎君长得白净稀罕,娘们儿喜欢。看看这面皮儿,啧啧啧……”老翁赞叹道。
顾鹤卿已经彻底明白什么叫“典夫”了,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事?!
这死老鬼竟然还想劝李四把他也典出去!
死不要脸!
他害怕地躲在李四身后,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只扒着她的肩头,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怒视着面前的死老鬼。
没想到下一刻,他就听到李四的声音:“喔,你看他能典多少钱?”
呜呜,坏女人,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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