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运河贯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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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六年,年底。

或许明朝这一段时间,真的就是一个小冰期,这天气是真的有点冷。

这一年下来,朱元璋主要完成的是各种规章制度的编纂。

比如说,一些学官,以后要给他们也要进行考核,以...

夜风拂过钟楼檐角,那盏莲花灯在微光中轻轻摇晃,烛火映着朱允?苍老却温润的脸。他伫立良久,目光追随着河面上渐行渐远的点点灯火,仿佛看见三十八年前那个除夕的火光,又似听见阿禾清脆的笑声穿越雪幕而来。

“陛下,该回宫了。”朱七低声劝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忍。他知道,这盏灯不只是为一个孩子点亮的,更是为一段被掩埋的岁月、一缕未曾熄灭的民心所燃。

朱允?没有动,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远处河心的一盏小灯。“你看,那盏灯最暗,几乎要灭了,可它还在漂。”他说,“就像当年我逃出南京时,怀里揣着的那一卷《孟子》。书页都被雨水泡烂了,可我还是一字一句地背下来。因为我知道,只要还记得‘民为贵’这三个字,我就还是皇帝。”

朱七默然。他知道陛下口中“逃亡”的三十五年,并非隐姓埋名的苟活,而是一场漫长而孤独的修行。从云南边陲的私塾先生,到贵州山中的驿丞,再到湖广一带主持义仓的“黄老先生”,朱允?以布衣之身走遍天下,亲眼见过百姓如何在永乐新政的重压下喘息,也亲耳听过农夫在田埂上叹息:“若建文爷还在,何至于此?”

如今他回来了,不是靠刀兵夺位,而是用三十年的行走与忍耐,重新赢回了天命。

正月初五,乾清宫早朝未开,内阁已先聚于文渊阁议事。周延儒手持一份密报,神色凝重:“福建水师截获一艘倭船,船上搜出‘白翁’亲笔书信,提及将在元宵节前后发动‘双龙会’??一在京师放火制造混乱,一在南京掘陵毁碑,意图动摇国本。”

“双龙?”兵部尚书冷笑,“不过是两条毒蛇罢了。新军营已按陛下的吩咐,在京畿布防八营,南京亦有两营驻守孝陵卫。他们敢来,便是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通政司急递加急奏章:辽东巡抚奏称,鸭绿江冰面发现可疑脚印,呈梅花状排列,疑为训练有素的忍者潜行痕迹;同时,旅顺口外海出现不明渔船,夜间以旗语联络,经破译竟含“火攻”“内应”等词。

“果然是内外勾结。”周延儒沉声道,“更可怕的是,据锦衣卫密探回报,京中已有数名低阶官员接受‘复兴基金’馈赠,每月领取银两,承诺一旦事起,便打开西直门。”

朱允?接到奏报时正在批阅《实学馆月报》,看到此处,笔尖一顿,在纸上留下一道浓墨。

他召来陆明远,问:“太子近日可曾出宫?”

“回陛下,昨日午后,太子曾赴礼部侍郎李维之家赴宴,同席者还有襄王世子、宁阳侯之孙等人。宴后留宿一夜,今晨方归。”

朱允?闭目片刻,忽而轻叹:“文奎……你是真糊涂,还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并未立即发作,反而下旨赐太子御酒一坛、貂裘一件,附手书:“春寒料峭,宜慎起居。”表面温情脉脉,实则暗令锦衣卫彻查李维之家仆从往来书信。

三日后,线索浮出水面:李维之幼子曾在日本萨摩藩留学三年,归国后闭门不出,家中却频繁接收来自琉球的商船货品。其书房暗格中搜出一封未寄出的信,写道:“白翁大人明鉴:太子性柔易导,若能使其公开呼吁恢复太宗庙号,则民心可乱,大计可成。”

朱允?看完供词,将纸投入炭盆,火焰腾起,照亮他眼中寒光。

当夜,他独坐御花园凉亭,命人取来一壶浊酒,两副杯筷。

不多时,太子朱文奎踉跄而来,跪地泣道:“儿臣不知李家竟有如此逆谋!若早知其心怀叵测,断不会与其交往!”

朱允?倒了一杯酒,推至对面。“喝吧,这是洪武年间窖藏的老酒,你祖父最爱的口味。”

太子颤抖着手端起酒杯,却不敢饮。

“你知道朕为什么一直没立皇太孙吗?”朱允?忽然问。

“儿臣……不知。”

“因为你不是懦弱,而是迷茫。”朱允?声音低缓,“你从小读的《实录》说我是昏君,说你伯父是英主。你说我能怪你吗?你能分辨真假,已是难得。可今日不同了。真相已经昭告天下,你还想装睡吗?”

太子伏地痛哭:“儿臣愿洗心革面!请父皇指教!”

“好。”朱允?扶他起身,“从明日开始,你去实学馆旁听《建文新政史》《壬午忠烈传》《土地均平策》三课,每月考核一次。三年之内,若你能写出十篇心得,且每篇皆合民心之道,朕便信你。”

太子叩首再拜,泪洒青砖。

元宵节前夜,京城张灯结彩,街巷喧沸。然而戍卫森严,每一盏花灯下都有缇骑暗伏,每一座城门都设有铁蒺藜阵。百姓虽觉气氛异样,却仍欢庆如常??毕竟,这是三十多年来第一个可以公开谈论“建文”二字的元宵。

子时刚过,西城突发大火,烧毁民房十余间。火势一起,果然有人趁乱高呼:“建文复辟,诛杀篡党!”企图煽动暴乱。

但早已埋伏多时的新军营迅雷出击,仅用一刻钟便控制现场,擒获纵火者六人,皆身穿平民服饰,口音杂糅,身上搜出倭制短刃与火油瓶。

与此同时,南京方面急报:孝陵守军发现两名黑衣人试图撬开神道石碑,被巡逻队当场击毙,尸身检验后确认为日本忍者装扮,颈挂蒙古图腾护身符。

朱允?连夜召开军机会议,下令:“即刻公布审讯供词,将‘白翁’及其党羽罪证汇编成册,张贴全国。另命实学馆赶制《辨伪录》小册子,三日内发至各县学堂,让孩童都能识破谎言。”

此举极为高明。民间舆论迅速转向,原本对“靖难正义”尚存幻想者,见倭寇插手、外敌染指,顿觉羞耻。更有读书人撰文怒斥:“连外国人都想借我们祖宗之争渔利,可见所谓‘太宗正统’早已沦为笑柄!”

二月初八,朝廷正式宣布破获“双龙逆案”,斩首主犯十二人,流放协从八十六人。李维之削籍为民,其子押往云南充军。太子朱文奎亲自赴刑场观斩,面色惨白,却始终挺立不动。

事后,他在日记中写道:“今日始知,仁政非软弱,而是以清明之心行雷霆之事。父皇不动声色而定乾坤,儿臣望尘莫及。”

风波稍歇,朱允?却未松懈。他知道,真正的战斗不在战场上,而在人心深处。

三月中旬,他颁布《史学令》:凡全国府县学塾,必须开设“建文历史课”,教材统一使用新版《明实录》与《靖难始末考》。教师须经实学馆培训考核,方可授课。学生年满十六岁,须通过“历史明辨试”,否则不得参加科举。

此举震动士林。一些老儒愤然抗议,称“改史乱纲”,甚至有国子监博士联名上书,请求保留“永乐盛世”章节。

朱允?召见诸生,只问一句:“你们教子弟忠君爱国,可若连谁是真君、谁是贼都分不清,谈何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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