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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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送她到你家、还是她家,都要确保安全。”晕乎乎的彦珍大声委婉而祝福般地提醒春根,“路上打滑,你们滑倒了也必须倒在一起!”
两人望着各位好友同学远去的背影,站立在酒店门口良久,感觉好象晚宴是为他俩所刻意安排的,他俩成为了晚宴的主角。
“我们还是各自回家吧,下雪了,天变冷啦。”婷婷面颊红润,打破沉默气氛。
“我送送你吧,”春根走在前面,婷婷跟在后面。扬扬洒洒的雪花从空中飞落,只一会儿工夫,大地、街道、房屋、树木上就像盖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巾。飘舞的雪花洒落在婷婷的红围巾上,也许是寒风的吹拂,也许是酒后的兴奋,婷婷脸颊焕发出少妇青春的活力,红装素裹的她,在洁白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迷人、分外妖娆。
街道上人迹稀少,路灯照耀下的街道格外寂静。虽然他俩心中有说不完的话语,但只是一前一后漫步地行走在雪地里,没有说话,彼此心里可能都在等待对方来捅破那层窗户纸。
在林荫道上的一株樟树下,春根驻足停下,婷婷也跟着停下脚步。那颗樟树冠如华盖,亭亭玉立如一独身丽人,风姿绰约。而树的两个分枝各自向天空伸展着,象一对恩爱的夫妻,相互依靠、相互扶持,芳香如斯,共抵雨雪风霜,缺了哪一枝都会使整颗樟树变得残缺不全、不太协调而面目狰狞、不忍目睹。
婷婷低沉的声音:“春根呀,据说你上次竞争上岗是因为打伤了任某这个王八蛋而被落选的,是吗?”又滔滔不绝带有忿忿不平的语气:“你这么优秀,节骨眼上碰到这样的事情,难道市局考察组和党组就不能一分为二对待这件事?错过这样难逢的机会,你今后可能一步落后、就步步落后于他人呀。听人说你的笔试、面试、群众测评等环节的量化打分在全市16位考察对象中都是名列前五的。只是党组的票数太少而落选了。唉,真是可惜,很遗憾呢。”
春根抬头望着漫天飘下的雪花,感慨,“是呀,人生能有几回搏?这次市局首次通过竞争上岗方式来选拔优秀年轻干部,我虽然落选了,但也收获多多,检验了我的综合素质和能力,各方面也得到领导的肯定。不过,郑秋实比我更适合做领导,我还是干些具体的事情更为合适、顺手些。”又自我解脱地说,“如果万一交流到外县局,我那个不满10岁的崽又有谁来管呀?”
现在不是你妹妹在帮你带他么?婷婷关切地询问:“那你就不打算给孩子找一个后妈来照顾他吗?”
春根抖落身上的几片雪花,眺望漫天飞舞的雪花,告慰她:“你别光说我了,你自己的事情也该考虑一下。你的女儿也在读小学吧,乘着自己还年轻,赶快物色一个人把自己嫁出去吧,也好使孩子从小不失去家庭的爱呀。”
婷婷端详春根,冷冷地反问:“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今晚的同学宴,其实是他们来撮合我们俩的。求我的人多得很呢!不要以为除了你,我就找不到合适的男人。”
春根沉思片刻,犹豫地说:“如果我俩再婚,在别人看来就是交换老婆、换老公了,岂不是成为全县的一个被人津津乐道的大笑话?”
寒风四起,雪越下越大。婷婷听后有点失望,狠狠地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呀,但我再三思忖,出这样的笑话,不是笑我俩,人们更多的是笑我的前夫卫民和你的前妻姚红,对于我俩,人们更多的是同情。我俩是受害者!你懂吗?如果我们结婚,会得到所有人祝福的。”
“婷婷,我们走吧,先不说这件事了。”春根朝着婷婷家的方向快速走去,婷婷紧紧追赶,高跟鞋在雪地里重重地踩得哚哚响。
“哎哟。”婷婷好象是不小心崴了脚,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春根回头搀扶起婷婷,关切地问:“不要紧吧?”
婷婷甩开春根的手,冷冷地催促:“你先回你家去吧,我自己能走回家。”
“那怎么行?我必须把你安全送到家,这是厚淇夫妇交待的重要任务呢。”春根说着又伸手过来搀扶。
“脚有点疼痛,走不动了。”婷婷支支吾吾。
“你刚才不是说不要紧吗?怎么现在走不动了呀?”春根问。
“刚才是刚才,现在确实很痛了,不信你看看可能都肿了。”婷婷隔着蕾丝袜子用手揉着脚部。
“唉,那我来背你,可以吗?”春根勇敢得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你想得美耶,我自己能走回家。”她起身刚走几步就喊叫:“哎呦,好疼!”
春根赶紧拉起她的手,央求着,“你就别逞强了,我来背你吧,婷婷。”
婷婷顿了顿,娇羞地道:“想学猪八戒背媳妇呀?没门。唉,不过看在老同事的份上,我同意给你一个机会当一八戒吧。”
“我可不是第一次背你,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参加工作时,有一次你与刘所长、老汪到片里去,下农村自营点检查税收工作,遇见一条小溪,你那时穿着鞋子和袜子,他们又怕激流的水冲走你这个千金小姐,指定由我背你过小溪。我当时就自告奋勇把你从小溪这边背过到了小溪的那边。”春根手脚比划着,记忆犹新回忆道。
“是有这么回事,你还记得?那种感觉如何?”婷婷微笑地问他。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那天晚上失眠了,总是回味你柔软的躯体压在我背上的那种美好感觉,心里想如果能娶你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就好了。”春根不禁坦露一件久远岁月里的心事。
“少来。那你当初为何不主动向我表达呢?”婷婷埋怨他。
“那时候秋实就告诉我,那个卫民写过求爱信给你,而且你的父母对他很满意呀。”春根作答。
“这个秋实就是喜欢琢磨人,其实当时我也很矛盾,又拿不定主意的。你、秋实、还有那个卫民,那个时候你们都不错,各有特点,你的善良真诚、秋实的沉着稳重、他的出众才华,如果你们三个都向我求爱,应该都有平等竞争机会的咯。”
婷婷面露惋惜地念叨:“只是那个人比你和秋实更善于表达、更胆大一点而已。”
“不说这些了,那现在我再背你一次,重温一下往日的旧梦吧。”春根期待地蹲下身体回头瞄了她一眼。
婷婷解开风衣扣子,撩起风衣往他背后紧紧一贴,落落大方地趴在了春根厚实的背上。
春根双手从后挽起婷婷的双腿起身背着她,不经意间还托着她柔软的腰背,感觉婷婷今天只是穿了两条裤子,她丰腴而饱满的躯体正激发春根的某种强烈欲望。春根真想这样永远地背着她。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春根忽然明白这句诗的深邃意境,一股久违的意念涌上心头。
婷婷很享受似的挑逗口吻问:“春根呀,你想不想实现你从前背我那天夜晚的梦想?”
春根看着前面一颗歪斜的树木,紧走了几步放下婷婷,“哦,不走了,我想在这里重现当初的梦境!”言毕,便迫不及待地顺势双手搂紧她,把她压贴在树木上。
“春根,你想干嘛?”婷婷明知故问。她任凭春根尽情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双唇
二人尽情享受着与以前的配偶不同样的爱抚方式,感到另外一种更新鲜、更猛烈、更愉悦、更满足的身心快感。
夜色里,白雪皑皑的小城充满诗情画意,而比这更充满魅力和诱惑的欢愉意境,此刻只有春根和婷婷真切领会到并深切地体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