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积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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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第一场雪,来得又急又大。

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很快就把整个京城覆盖成了一片白色。医学院的院子里,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寒风呼啸着,像是要把人冻僵。

深夜,容纪棠刚躺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王妃!王妃!您快醒醒!”小豆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城郊山村有个产妇难产,还腹痛得厉害,苏大夫让您赶紧去!”

容纪棠心里一紧,立刻起身穿衣:“情况怎么样?产妇现在还好吗?”

“不好,”小豆子急得直跺脚,“苏大夫说,产妇已经疼得快没力气了,还一直在流血,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容纪棠不敢耽误,立刻让人备车,又叫醒秦越:“有个产妇难产,可能还伴有其他病症,你跟我一起去。”

秦越点点头,连忙穿衣收拾器械。

刚走出医学院,就见顾祁枭的马车停在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狐裘,站在马车旁,脸色严肃:“我跟你们一起去,雪大,山路难走,我让人开道。”

容纪棠心里一暖,却还是冷着脸:“不用麻烦王爷,我们自己能去。”

“雪太大,山路滑,你们的马车根本走不了,”顾祁枭不由分说地把她往马车上扶,“别耽误时间,产妇还等着呢。”

容纪棠见他态度坚决,最终还是没答应,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走在雪地里,外面刮着刺骨的寒风,雪花拍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响。车里很安静,容纪棠和顾祁枭面对面坐着,谁都没说话。

容纪棠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知道顾祁枭是好心,可之前因为那件事和冷战,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顾祁枭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发苦。他想跟她解释清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车走了两个时辰,才到城郊的山村。产妇家的土屋很破旧,四处漏风,雪花从缝隙里飘进来,落在地上很快化成水。产妇躺在土炕上,脸色惨白,疼得直发抖,嘴里不停呻吟。

苏婉守在边上,急得满头大汗:“王妃,您可来了!产妇不仅难产,还一直喊腹痛,我按了按她的肚子,硬得像石头,怕是还有急症!”

容纪棠连忙上前把脉,又按了按产妇的肚子,脸一下沉了下来:“阑尾穿孔,必须马上动手术!再拖下去,产妇和孩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