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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是兽魂。

或许呈现在别人眼中的，是一个人形的魂体。

在她眼中，则是一个生着角和翅膀，有着锋利的爪牙，还有一条长尾的赤色兽魂。

在别人眼中隐形的赤色长尾，环着那人修绕了几圈，微尖耷拉在那人修的手上。

看似在随摆弄手指的人修，实则正玩着那尾尖。

虫皇：“……”

没人看到面具之下，虫皇的嘴角微抽，也没人看到，同样戴着面具的褚清钰，现下脸上是什么表情。

虫皇暗暗估摸着，这家伙肯定在笑。

褚清钰也戴着面具，这让跟着虫皇进来的雌虫和雄虫没想到，他们心中暗想褚清钰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却又不敢说出口。

谁让他们的虫皇陛下也戴着呢。

双方隔着冰桌，面对面，褚清钰最先开口，“我相信虫皇陛下不是那种爱卖关子，耽误时间的，不如直接从重点说起吧。”

一句话，把客套全都打了回去。

虫皇身边的雄虫有些不忿，却不敢向方才那样反驳，憋得脸都红了。

虫皇：“我的来历，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方凌仞：“我们还想知道得更清楚一些。”而不是短短几个字“来自上界”。

这也太宽泛了。

虫皇：“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就是我强行说出口，你们也听不到。”

方凌仞：“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以前他没有吸收神光，觉醒神力，相当于与神界之间隔着天堑鸿沟。

当他掌控这一切，鸿沟便消失了，再与同样来自上界的人交谈，便不会存在约束。

这一点，方凌仞在与那“菠萝”传音之后，得以证实。

褚清钰原本也没法听到，可他现在已经渡过了那场雷灾，境界有所不同。

至少，他现在在和方凌仞谈及神界时，不需要用菠萝，白莓，黑莓这些代替了。

虫皇也是故意用这个说辞来推托，发现对方不好忽悠，才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皮球又被她踹了回来。

方凌仞：“谁派你来的？”

虫皇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巧了，我正想告诉你们这些事。

不过在说之前，我想提醒一下，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对付他，犹如天方夜谭。”

褚清钰：“如果你是想利用我们，替你对付他，助你脱离他的控制，就不该说这种打击我们信心的话。”

虫皇：“……”

面具之下的瞳孔微缩，惊疑不定的盯着褚清钰，似在判断他何出此言。

很快，她便收敛神色，“看来，你们与翡妤的关系很好。”

方凌仞：“毕竟是同族，自当肝胆相照，互相照拂。”

虫皇：“我也是托了她的福，才能与二位在此相见。”

褚清钰：“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了吧。”

虫皇：“……”

一旁的雄虫忍不住嘀咕，“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