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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卡在了鬼火这一步上。

屡次失败，让方凌仞难免有些心绪不宁。

静不下心，气息又会不稳，简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恍惚间，方凌仞还听到了耳畔响起许多的杂音，嗡鸣声不绝。

好吵，是天雷落下来了吗？

还是褚清钰在同他说话？

方凌仞自知此时不能分心，可一想到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褚清钰才会在这时叫他。

于是他放开灵识，去探查外界情况。

闪烁的光芒之中，褚清钰的身影若影若现。

正在此时，那张脸突然逼近，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俊美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映照出细碎的光芒，似乎盛满了漫天星辰，在极近的距离注视着他。

方凌仞呆住了，一时忘了自己正在干什么。

直到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想起，“你真的想突破吗？凝体期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凝体期可谓是鬼修的再造之期，新生之时！”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凝化出更高大强健的体魄，然后……”

方凌仞飞快摇头，“不，不必如此……”

“为何？你在担心什么？”

这教唆的声音是那般熟悉，方凌仞听出来了，这是他自己的声音，他好像幻听了。

方凌仞晃了晃脑袋，“滚！”

“你自己看！”那声音不依不饶，不多时，方凌仞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过去种种。

那是他还被关在天枢星海时的记忆，很多很多，都是关于褚清钰的。

那时的他，总想着若是能见到此人，一定要将这人给办了。

后来真的遇到了，却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正是机会！”那声音异常激动，“千载难逢，绝无仅有。”

方凌仞喃喃：“机会……”

可是，不对啊，他有些朦朦胧胧的想着，机会难道不是得等我成功突破之后，与对方实力相当之时，才有可能压制对方吗？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理智又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只剩下那个声音在怂恿他。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或许也是他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想法。

它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跑出来作乱了。

方凌仞试图将这些想法甩去，一抬眼，又见男人近在眼前，低声说着些什么话。

他听不清，只觉得声音好听。

多说一些……

————

褚清钰正给方凌仞梳理那些在他体内乱窜的鬼火，感觉到方凌仞的尾巴不安分的乱动，干脆直接拉过来，在自己腰上绕一圈，打了个结。

这个结就很有讲究，越是用力拉，越是卡得紧，若是恢复理智的方凌仞，肯定能轻松解开。

现在却是不行。

尾巴在和结较劲，双手双脚和血链较劲，方凌仞的眼神和兽吼声似乎都透出了满满的哀怨。

褚清钰也不敢用自己的灵力干涉太多，毕竟阴阳有别，万一干扰了突破，可就不好了。

魂体之内的鬼火是暂时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