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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身上的鬼气似乎越来越淡了。”褚清钰倒也没把方凌仞往外赶。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褚清钰已经知道，方凌仞这鬼只做他想做的事。

若是他愿意做，筑基期修士他也能打，若是他不愿意做，他可以当做没听到。

方凌仞：“是你习惯了。”

褚清钰：“这云桓宗里可全都是修士，最低也是炼气一层的，修士对鬼气死气这些，可是很敏感的，你身上的鬼气若是还像之前那样，肯定会被察觉。”

方凌仞飘到褚清钰头上，倒下来看他：“你方才说你暗恋何人？那日的女子？”

“怎么可能！”褚清钰真不知他为何会这样想，“是什么让你生出这种错觉？”

方凌仞凑近盯着他，“她相貌不错。”

褚清钰：“那也比不过我。”

方凌仞：“……”

褚清钰见方凌仞沉默，不禁蹙眉，当即从袖中掏出了一面镜子，左看右看，一脸严肃，“难道你觉得她胜过我？莫不是我最近熬夜，忧思过重……”

一只手伸过来，捏住褚清钰的脸。

这手指冰凉，却不像寻常的鬼那般，带着刺骨的森冷。

褚清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排斥。

镜子里，只能看得到褚清钰的脸无端鼓起一块，根本看不到方凌仞的手。

“你……”方凌仞刚开口，就被褚清钰打断，“厉害！你都能抢答了！我正要问的是，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帅的男子？”

方凌仞颇为无语地收回手，飘到一棵树上，轻碰了树上那颗还是青绿色的果子，转移话题，“这个什么时候能吃？”

褚清钰：“我在这一株下面埋了沃土，明日应该就可以吃了，你吃完了记得把种子留给我。”

方凌仞：“那颗树上的呢？黄色的那种果。”

褚清钰看了一眼，道：“那颗已经成熟了，不过那不能吃。”那是这灵田里，唯一一棵结出的果子能用作涂料的树——黄垣树。

绝大多数能用作涂料的果树，都被种在专门的灵田里，因为涂料对于召唤师来说必不可少。

黄垣树属于在种养过程中，绝对不能出错的灵植，宗门自然不会放心交给外门弟子来照料。

至于眼前这棵黄垣果树，因为品级太低，长出的果子少，灵气少，才被移植到了这里。

更好的灵田，寸土寸金，自然是要留给品级更好的果树。

眼前这棵黄垣树，在褚清钰埋入沃壤之前，还是瘦瘦小小的，连普通的小树苗都比不上，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了。

在吸收了沃壤的养分之后，它才长出了新的枝丫，褚清钰见它还能活，干脆将一块大的沃壤结晶埋了下去。

让褚清钰感到意外的是，才过了几天，这干瘦得好像随时都能一命呜呼的小树，竟然奋力长出了一颗果子，果子还成熟了。

速度很快，但只有一颗，而且是只有拳头大小的一颗。

不过这对于十分缺少涂料的褚清钰来说，已经足够了。

褚清钰快速打理好其他的灵植，摘下了那棵黄垣树上的果子，哼着歌回去。

第一次用这种果子制作涂料，褚清钰还是有点兴奋的，尽管这果树的品级不高。

将果肉和果核分离，果肉捣成浆，果核捣成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