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拼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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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也跟着笑了，眼角的笑纹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亲和。“你们都是销售老手，见多识广，我也就不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他忽然指着自己问道：“你们觉得，我长得帅吗？”

台下顿时笑作一团。有人捂着嘴偷笑，有人则故作深沉地点头。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一个年轻人壮着胆子喊道：“董事长英俊潇洒，天下无双！”他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借着酒劲儿才敢这么大声说话。

季阳指着那人笑道：“以后叫我季总，听到这个称赞我还挺受用。”

年轻人连忙改口，其他人暗自懊悔错过了这个表现的机会。有几个机灵的，已经开始在心里琢磨着下次该怎么讨好这位年轻的董事长。

季阳摇摇头：“说实话，我确实长得不错，也就帅那么一点点吧。”

季阳收起笑容，正色道：“要不是我在考场上的惊艳发挥呢？要是我在金融圈混不出名堂怎么办？要不是我坐稳了这个位置怎么办？”

他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按下按钮。大屏幕上突然亮起，出现了一系列照片。

照片中是个半大小子，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西装，脚踩白网鞋，站在乡镇储蓄所门前傻笑。那模样要多土有多土，就算放在城乡结合部也显得格格不入。头发蓬乱，皮肤黝黑，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春痘的痕迹。

后面三张则记录了他一步步蜕变的过程，从拘谨到自信，从青涩到成熟。

“你们看，这就是最真实的我。”季阳指着第一张照片，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有人窃窃私语，更多的人则是若有所思。

季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世界很有趣，当你开始成功，当你有了钱，你会发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丑的变得耐看，矮的成了精华，胖的都是珠圆玉润。”

季阳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必须要有一样东西。”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仿佛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地喊道：“有钱！”

这寂静得令人窒息的场地，此刻竟多了几分生气。人群中传来阵阵议论声，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自己的经历。

季阳弯下腰，询问一个年轻销售面前，“社会的残酷角落，根本不是靠外表来评判高下，那是靠什么？”

“钱！银行卡里的数字！”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陈谦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作为公司的元老，他见过太多类似的场合，但很少有人能像季阳这样，短短半个小时就让一群死气沉沉的销售重新燃起斗志。

“你还没有女朋友吧？”季阳突然问那个年轻人，话锋一转。

年轻人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工资太低，哪敢谈恋爱。”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有人拍着桌子起哄，有人则是默默点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