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警察上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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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说的话。”方义指着他，“明早见不到人，连你一起抓。”

“您放心，今天必有结果。”柏仁焕微微躬身。

方义让人重开了传唤证，柏仁焕接过来认真签了字。签字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给自己和TOP争取最后的时间。

“真是笔该死的账。”方义看着回执，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我干警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

“您说笑了。”柏仁焕赶紧说，“谁不晓得咱们这地方的营商环境能赶上沿海，多亏了您的英明领导。”

“柏仁焕，聊这些有什么意思吗？”方义嗤笑。

柏仁焕凑近压低声音：“瞧您说的，这官方程序咱们还是得走。快下雨了，您别淋着。”

方义被他逗笑了。这种老油条，就是处处给你周全，大家都能交个好差。

吴谢带着警察下楼时，方义看了眼手下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也懒得多问。大厦里能藏人的地方太多，真要搜怕是得折腾到明天。

“柏总，记住承诺。”说完，方义带人离开。

警车远去，吴谢长出一口气，“总算走了。还得是你啊柏仁焕。”

他没想到，平日称兄道弟的交情，关键时刻一点面子都不给。原本他还打算唱红脸，让柏仁焕来唱黑脸，结果完全相反。

“没完。”柏仁焕抬抬下巴，“还留着点尾巴。”

吴谢和吴明河疑惑地看向外面，并没发现异常。雨前的风越刮越大，街道上行人匆匆，树枝剧烈摇晃。

“不用看。”柏仁焕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方义只是不想把事闹大罢了。”

吴谢默然。确实如此，不可能放钱博文跑掉，安排便衣跟踪是必然的。

马路对面确实有几个人来回走动，还有人干脆蹲在路边抽烟。他们看似随意，实则目光始终没离开过TOP大厦。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门窗剧烈震动，一个塑料袋在空中疯狂翻腾。大树枝条如鞭子般抽打着空气，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安排好让门卫请对面的人进来避雨后，柏仁焕背着手往回走：“走吧，别让老钱等急了。”

电梯升到顶层，三人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柏仁焕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架前，手指在某个位置有节奏地敲击几下。

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门。钱博文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很是难看。通过吴谢的手机，他已经听到了全部对话。

刚才他一直在打求助电话，但要么被拒接，要么就是官腔。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此刻全都避之不及。

柏仁焕汇报了后续情况，钱博文虽然烦躁，但也不好发作。这确实是当时最合适的办法。

如果警察真要搜查，他是躲不过的。让他们上来看看，也只是走个过场，免得把事情闹僵。

而且刚才那些电话已经让他明白，甚至不用等到明天。形势已经很明显了。

“看来我是真要去派出所走一趟了。”钱博文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办公室内气氛凝重，众人神色各异。钱博文站在落地窗前，眼神透过雨幕，望向远方。他的身影被闪电映照，显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