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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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记得夫君的温柔,体贴,和处处为我着想。你说的痛苦与不快,其实在我心里停留得很短暂,我若只记得这些,才是真正辜负了你对我的好。”

庄怀序默然,脑海中却回想起自己今夜对傅叶嘉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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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知道自己今夜做的事,她还会这样说吗?

恰在此时,一个仆从敲门,在门外道:“少爷,傅大人到了。”

仆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让庄怀序在心底松了口气,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摸摸幼薇的头:“今日之事,是我欠你太多,时辰不早,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可能要晚些回来,你早点休息罢。”

-

后堂。

前院宾客已经散尽,毕竟人多眼杂,傅宗兴穿了件黑色斗篷,被引着从偏门进来,一入府便被请到后堂。

有下人上来奉茶,傅宗兴把茶端起又放下,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静等,可是不断敲打桌子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左右看了看侍婢想张口问些什么,又觉得这样自降身份,到底忍住了,只是时不时向外张望,手指敲得频率更快了。

庄怀序便是这时来的,身后还跟着被五花大绑塞了手帕的傅叶嘉,头发凌乱,衣襟沾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傅宗兴身子一抖,猛地站起来,连忙上前按住女儿肩膀,一双眼红得要滴血:“嘉儿!”

回头怒视庄怀序:“庄编修,这是什么意思,是否该给本官一个交代?”

庄怀序淡淡转回身:“巧了傅大人,在下也想问大人要一个交代。”

他屏退左右,将傅叶嘉绑架余幼薇,又冒充新娘强嫁自己的事情一一说了,傅宗兴还没听完,便已是气血上涌,胸口起伏,当场驳斥道:“不可能!一派胡言!!我女儿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堂堂左相之子,怎敢污蔑小女清白?你有证据吗?”

他将傅叶嘉护在身后,脸红气粗道:“嘉儿放心,为父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于你!”

庄怀序并不意外傅侍郎的态度,傅叶嘉如此大胆,与她父母往日的溺爱脱不开干系。

但是,他没有那个时间和兴趣与他唇枪舌剑什么。

他淡淡转回身,目光如冰刃般落在傅宗兴脸上。

“傅大人,令爱绑架我夫人,冒名顶替,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我庄府未当众揭穿,已是给足你傅家颜面。”

“此刻,不是你向我讨要交代——”

他向前一步,声音陡然一沉:

“而是你傅家,该给我庄府,给陛下一个交代!”

他的语调平静,说出的话却如同一个又一个的闷雷,直劈在傅宗兴的心头上,他被庄怀序的气势逼得接连倒退两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唇上的胡子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怒不可遏转身,拿开傅叶嘉嘴里的帕子,又解开傅叶嘉腕上的绳索,脱下身上的斗篷,盖在女儿身上。

傅叶嘉却逮着机会似的,不顾一切冲到庄怀序身上,竟不管不顾意图索吻。

庄怀序不躲不闪,只是冷眼瞧着。

“嘉儿!你干什么!!!”

就在傅叶嘉马上吻上庄怀序时,傅宗兴连忙冲上去,一把扯住傅叶嘉的后衣襟,硬生生将人扯回来。

他瞪大眼睛,脸都涨红了,指着院外道:“跟我回家,走!”

“我不要回家!我要嫁给庄循之!我才是他娘子!不是余幼薇那个贱人!”

她又要扑上去,傅宗兴捡起绳子将傅叶嘉捆住,又拿帕子把她的嘴塞上:“住口!跟我回家!嘉儿,你生病了,病糊涂了!”

傅叶嘉呜呜挣扎,傅宗兴抓着绳索怕女儿跑了,面色铁青地对庄怀序道:“今日之事,本官查清之后,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在此事查清之前,也请庄修撰守口如瓶,没的污了小女清白。”

庄怀序颔首:“这是自然。”

-

马车里。

傅宗兴看着被自己亲手捆住的女儿,双眸通红,头发散乱,衣裳扭曲,哪里还有半点千金大小姐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教女无方,今日之事,他自觉颜面丢尽,可看着女儿如此这般,又怎能不悲不痛。

“唉!嘉儿,你这又是何苦,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为父疼你爱你,怎舍得看你为了一个男子作践自己?”

他老泪纵横,说着说着,心中对庄怀序也滋生了几分恨意。

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如此卑微,他又在自傲什么?便是状元郎、左相之子又如何,他女儿如此优秀,难道配他不得?

可是人家娶妻了,又有什么办法!他恨一恨便算了,况且当务之急也不是这个。

“你放心,回去之后,为父便对外说你病了,绝不会让你在外面有半点难堪。”顿了顿,他的眼里又射出寒意,“你告诉为父,今日之事,是不是傅林茂怂恿你的?”

傅宗兴说别的,傅叶嘉听了都无动于衷,直到他问起傅林茂,傅叶嘉总算有了反应。

她用力摇头,嘴里呜呜啊啊的也不知在说什么,显然很急。

傅宗兴见状面色稍霁,可那寒意仍未褪去:“未曾参与,难道他便脱了干系了?他是你弟弟,同你一同赴宴,一齐离席,为什么没看好你?你不见了,他却没事,他算什么无辜?”

傅叶嘉拼命跺脚,呜呜啊啊的声音更大了。

“你不用说了!他没看好你,便是他的错,未能守住阿姐,害你今日如此,也是他这个弟弟失责。等回到家去,必须让他在你院子里跪上三天,好好反省反省。”

说着话马车停下,傅家便到了,傅宗兴从车上下来,再将女儿扶下来,傅叶嘉才刚探头,整个人便吓得跌坐在车上。

傅宗兴预感不对,转身看去。

夜色里,数十支火把烧得噼啪作响,缇骑司的人穿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刀泛着冷光,层层叠叠地围在傅府门前,像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墙。

正中间,一个国字脸的男人上前一步,右手按在刀柄上,左手高高举起一块令牌。

“缇骑司副使程莫,奉旨,请侍郎千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