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你也不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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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王耀堂如今的地位,想要见港英总督,那就能立刻见到港英总督,哪怕不是在工作时间。

实际上在王耀堂一行人抵达之前魏德巍就收到消息了,这让他很恼怒。

“他想干什么!”

“他想占领香港吗!...

夜深,我坐在办公室里翻看廉政公署提供的初步审计反馈报告。纸张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像刀刻般清晰,而每一条标注背后,都是无数个日夜堆叠起来的真实运营痕迹。我们没有虚报资产,也没有伪造单据??这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在这个江湖里,清白反而成了最稀有的资源。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阿杰发来的消息:“‘港通资讯’的服务器被黑了,所有客户记录外泄,包括邓天雄和陆振邦的资金往来明细。”

我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这种事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尤其在我们刚宣布接受廉政审查之后。有人想搅局,也有人……或许正借我们的势,打自己的仗。

第二天清晨,徐文康匆匆赶来,脸色比前几日更凝重。“新闻不能发了。”他说,“《明报》那边临时撤稿,理由是‘内容敏感,可能影响公共秩序’。”

“谁施压?”

“不清楚,但不是第一次。”他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南华早报》也退缩了,只肯做一篇不痛不痒的行业观察。”

我冷笑一声:“陆振邦的动作真快。”

“不止是他。”徐文康低声说,“昨晚有家媒体收到匿名恐吓信,说如果继续报道忠记事件,将会‘付出代价’。”

“威胁记者?”

“不止记者。”他抬眼看着我,“还有两家原本答应合作的保险公司,今天早上突然反悔,说要重新评估风险。”

我沉默片刻,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工人们正在装卸新一批货物,叉车来回穿梭,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蚂蚁。这就是我的王国??不大,但每一寸土地都用血汗换来的。

“那就换方式。”我说,“既然他们怕真相见光,我们就让它自己长脚跑出去。”

“你想怎么做?”

“开直播。”我转身看他,“就在仓库现场,我亲自讲过去三个月我们是怎么重建系统的,怎么核对每一笔货值,怎么应对恶意拒赔。我要让全港市民看到,什么叫一家问心无愧的企业。”

徐文康愣了一下:“你确定?一旦开了这个头,你就再也没法回头了。他们会撕碎你每一个细节,放大任何一点瑕疵。”

“所以我才要现在做。”我点头,“趁我们还干净,趁公众还愿意听。”

当天下午,我们在三号仓搭起了简易直播间。没有华丽布景,只有背景墙上挂着的“诚信为本”四个大字,还是母亲出院那天亲手写的。摄像机架好后,我对着镜头说了第一句话:“各位朋友,我是忠记物流的陈琛。今天我不是来诉苦的,我是来算账的。”

那一晚,直播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我没有回避任何一个问题:从阿伦之死到保险诈骗,从梁仲坤的围剿到邓天雄的暗手,再到如今证监会即将突击检查的压力。我把所有的文件摊开,一页页展示,一笔笔解释。甚至当网友提问“你们有没有给海关人员送过礼”时,我也坦然回答:“送过一次,是我爸还在的时候。后来我爸被人举报,查了三个月,一分钱没问题。但从那以后,忠记再没走过任何灰色通道。”

直播结束时,观看人数突破八十万,评论区刷屏般的“支持”淹没了那些零星的质疑。更有不少中小企业主留言:“我们也被压保费、被拖延理赔,你们敢站出来,我们就跟着发声。”

第三天,舆论开始反转。几家网络媒体自发整理出“忠记事件时间线”,配图详实,逻辑严密。更有财经博主撰文指出:“若因企业自证清白就被列入监管黑名单,则未来无人敢公开透明经营。”

连一向保守的《经济日报》也在社评中写道:“当合规者受罚,违规者逍遥,才是对市场最大的伤害。”

就在这股风潮渐起之时,深圳传来好消息:阿豪成功打通电子配件供应链,三家核心厂商同意以“预付款+分期结算”模式合作,且承诺优先供货。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家原属邓天雄旗下集团代理的品牌,竟主动断链转向我们。“他们说,现在全行业都在看忠记能不能活下来。”阿豪在电话里笑得爽朗,“我们成了标杆。”

但我清楚,真正的风暴仍未到来。

第四天傍晚,周叔来电,声音低沉:“你要见的人,愿意见你,但地点不能在香港。”

“哪里?”

“澳门,路环岛南边的一间渔村茶室,明天上午十点。”

“为什么不能在香港?”

“因为他现在是证人保护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周叔顿了顿,“他曾负责调查九十年代末一起跨境洗钱案,牵涉多名政商高层。后来案子莫名终止,他被迫辞职。这几年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

“他叫什么名字?”

“程国栋。”他说,“他曾是你父亲的老友。”

我心头一震。父亲生前极少提旧事,只偶尔醉酒后喃喃几句:“有些账,不是不还,是时候未到。”

次日清晨,我独自驱车至港澳码头,换乘渡轮前往澳门。海面微澜,阳光洒在波光上,像是撒了一层碎银。抵达路环时,天空已转阴,远处乌云压境,似有暴雨将至。

茶室藏在一排老屋深处,木门斑驳,门口晾着渔网。推门进去,一位白发老人坐在角落,面前一杯清茶,目光如古井无波。他抬头看我一眼,轻声道:“你长得像你爸年轻时。”

我坐下,未语先觉喉头哽咽。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他缓缓道,“陆振邦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链条的出口。真正操控这一切的,是一个叫‘汇贤会’的秘密组织??成立于1996年,成员十二人,全是政商界要员,涵盖金融、地产、航运、保险等领域。他们的宗旨只有一条:维持现有利益格局,清除任何可能打破平衡的新势力。”

“忠记动了谁的利益?”

“不只是你。”他说,“三年前铜锣湾码头泊位招标,表面是你抢了邓天雄的合同,实则是打破了‘汇贤会’内部早已分配好的利润池。你不知道,那次招标背后有他们六成以上的影子股东。”

我猛然想起当年那份异常顺利的中标流程??原来并非我手段高明,而是有人故意放水,只为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那你父亲呢?”老人忽然问。

“他怎么了?”我心头一紧。

“他是少数拒绝加入‘汇贤会’的人。”老人望着窗外风雨欲来的海面,“2003年,他曾联合几位船东试图推动港口公开竞标制度,结果三个月后,他的主力货轮在台风季强行出航,遭遇事故沉没,两人死亡。官方结论是‘操作失误’,但我知道……那艘船的导航系统被人动了手脚。”

我浑身冰冷。

父亲去世那年我才十九岁,一直以为那是天灾,是命运弄人。

可原来,那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谋杀。

“那你手里有证据吗?”我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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