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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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即使早知道，顾岚亭依然会选择回去。李少凡的隐患必须拔除，那关乎朝局稳定，关乎他李承胤的帝位安危。在顾岚亭的权衡里，有些风险必须冒，有些事必须做，哪怕代价可能无法挽回。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顾岚亭和他，从来都是一类人。

他们都是可以将自身安危、甚至是将更私密的情感置于大局之后的人。他当时在最初的慌乱无措中，第一个念头不也是想亲自动身，快刀斩乱麻，不要这个可能成为“拖累”和“软肋”的孩子吗？

顾岚亭自然也不会被一个孩子绊住脚步。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的等价交易开始都是先有彼此，再有这必须要坐稳的江山社稷，然后……才能有其他。

李承胤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意。他没有责怪，也没有失望，只是慢慢地，在顾岚亭紧紧环抱着他的臂弯里，转过了身。

轻轻抬手，用微凉的指尖拂过他微微泛红的眼角，拭去那并不存在的湿意。然后，他倾身上前，在那双盛满了愧疚与痛楚的眼睛上，落下了一个极其轻柔的吻。

如同蝴蝶栖息，如同晨露滴落。

“原谅你了。”他低声说，然后将额头轻轻抵在顾岚亭的额头上，不再言语。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他不怪他。

顾岚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和靠近震住了，随即，更深的浪潮般的情绪涌上心头，将他彻底淹没。他收紧了手臂，将他的陛下更紧地拥在怀中，他低下头，将脸颊埋在李承胤的肩头，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耸动。

李承胤任由他抱着，感受着颈间传来的、那一点点温热的湿意，摸了摸他的头发。

从前多少次他都想动用私权把风光霁月的顾大人给囚起来，慢慢培养感情，直到他也对自己动心。

幸好顾岚亭没有骗他，也动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