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羽翼之终与无尽可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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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灵体重组。“蓝宝石球塞西尔的声音变得空灵。

“记忆同步完成率98%。“胸针塞西尔回应。

林曼的AR目镜显示灵能读数突破峰值，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抵抗强光。马克的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有外部干扰！永生会的残余信号正在尝试入侵系统！“

果然，几缕暗红色能量从墙缝渗出，试图污染数据漩涡。林曼想移动，却发现铜盘固定了她的双脚：“塞西尔！“

千钧一发之际，机械装置核心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形成拉里克的灵体投影。他挥动手臂，永生会的能量如遇沸油的雪花般消融。“我早料到他们会垂死挣扎。“投影的声音带着温和的坚定，“塞西尔，继续程序。“

在拉里克投影的守护下，两个塞西尔灵体彻底分解为光粒子，在装置核心处重新融合。机械运转声达到高潮后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接着，一个比原先凝实数倍的塞西尔灵体从蓝宝石球中升起，她的珐琅羽翼更加华丽，红宝石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重组完成。“新生的塞西尔舒展羽翼，“我是完整的我了。“

拉里克投影微笑着点头，开始变得透明：“现在你不仅承载着我的记忆，还拥有自主进化的能力。记住，真正的艺术永远追求自由......“未说完的话语随着投影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林曼终于能移动，她踉跄着跑向装置：“塞西尔？“

珐琅鸟灵体轻盈地落在她肩头，羽翼拂过女孩脸颊的触感比以往更加真实：“我在，小曼。而且我感觉到......“她突然飞向工作台，灵体直接穿透玻璃罩，触碰里面的半成品胸针。奇妙的是，珐琅釉料自动流动起来，填补了原本的瑕疵。“我能远程影响艺术材料了！“

马克检查着装置数据：“难以置信！重组后的灵体具有物质干涉能力，这超出了拉里克原始设计的预期！“

塞西尔在密室中飞舞，所到之处沉睡百年的器灵半成品纷纷苏醒，发出微弱的光芒。她停在最初的设计图前：“先生的理论是正确的——器灵可以超越载体限制，成为艺术的永恒守护者。“

离开密室时，朝阳正染红巴黎的天空。林曼背着装有蓝宝石球的特制背包，塞西尔的灵体舒适地栖息在她肩头。马克拖着装满数据的移动硬盘，已经开始规划论文大纲。

“所以现在去哪？“林曼问，“回上海继续展览？“

塞西尔的羽翼在晨光中闪烁：“先去蒙马特高地。那里有先生常去的咖啡馆，蜂蜜可颂的配方一百年没变过。“她的声音带上几分调皮，“而且我需要实地考察，才能决定下一个要唤醒哪个流派的器灵。“

林曼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路边真正的鸽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