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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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曦，看着叶玄递来的四颗丹药，心中微微触动。

一直以来，都说修炼要断绝七情六欲，她也尽量让自己保持无情无欲的状态。

但这次遇到叶玄，她心里几番变化。

姜凤曦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四颗丹药，微凉的玉瓶在掌心透着暖意。

她抬眼看向叶玄，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刚好落在他眼底，映得那抹真诚格外清晰。

这些年，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冰凰城的身份像层枷锁，让她鲜少能感受到这般不带功利的惦念。

“你不必……”

她想说不必如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指尖摩挲着瓶身，心里那片冰封的角落，像是被这暖意融开了一丝缝隙。

“在黑石城时，你说修炼要断七情六欲。”

叶玄忽然开口，声音放轻了些。

“可我觉得，有情有欲，才算活得真切。”

姜凤曦睫毛颤了颤，没反驳。

她想起在黑石城那些日夜，两人为了炼化冰凤精血，指尖相触，气息交缠，那时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修炼所需，可离别后辗转反侧，才惊觉有些东西早已悄悄生根。

“这次丹会不简单。”

她岔开话题，语气却软了许多。

“顾道生背后的顾家，还有落日城的上官家，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顾家，为了让顾道生被丹王看中，说不定会用些阴私手段。”

叶玄挑眉：“你是在担心我？”

姜凤曦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我只是不想看到‘朋友’，栽在这些腌臜事上。”

“朋友？”叶玄往前凑了凑，两人距离又近了些。

他能闻到她发间的冷香，“我还以为，我们不止是朋友。”

姜凤曦猛地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被她强压下去，只低声道：“修炼者，不该耽于儿女情长。”

话虽如此，她却没再挪开视线，就那么望着他，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都补回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丹会的药材聊到当时在古墓雪山。

从顾道生的傲气聊到上官妙音的傲娇，明明是些寻常话题，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庭院里的虫鸣都低了下去，屋里的烛火却依旧明亮。

“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姜凤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指尖却下意识地绞着袖口。

叶玄忽然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肌肤微凉，像上好的暖玉。

姜凤曦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看他，眼底满是诧异。

“我想帮你再炼化一次冰凤精血。”

叶玄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上次匆忙，总觉得还有些地方可以更精纯。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姜凤曦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腾”地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粉色。

她想抽回手，却被叶玄握得更紧了些。

月光透过窗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屋里的烛火轻轻摇曳，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此时，在姜家的庭院里。

无法入眠的姜辰抬头看着月光，暗暗道。

“这么晚了，小姑怎么不在院内？”

“她去哪了？夜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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