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意外灾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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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李玄华优哉游哉的背影,宁月臣心中划过一丝不安,总感觉似有大祸即将来临。在谢滢琅搀扶着宁母走向后院时,他对着身旁的宁刻羽语重心长地道:“刻羽,若我有朝一日不在了,那滢琅就是你的姐姐,你要代替我去保护她,明白吗?”

宁刻羽先是一惊,复尔只当先生是在感叹,继而回道:“先生放心,您待我恩重如山,更何况滢琅小姐一直拿我当弟弟看待看待,就凭这份善意,即便公子不吩咐,少敏也当为你们二人赴汤蹈火。”

李玄华只在私塾出现片刻,张德裕以为湛王只是来江南寻欢作乐,故而没放在心上。

刚到驿馆后,石鱼獐头便凑到李玄华身旁,“王爷,方才那女子,就是去年被皇上强留在宫里的尼姑。据属下猜测,她之所以假出家,就是为了这书生。”

李玄华剑眉挑起,桃花眼炯炯有神,“哦?是么?”

石鱼鼠目咕噜一转,“是啊,据说她还在感业寺诈死逃走呢。后来好像还是被皇上抓回长安了,要不是宁月臣此次立下大功,说不定她都成为皇上的妃子了。”

李玄华举起酒盏,送至嘴边浅酌,只觉醇厚美味,“是吗?看来本王找到对付李扶渊和宁月臣的方法了。”

复尔,他掏出自己的腰牌递给石鱼,“将宁月臣请到本王的江南秘宅。”

当晚,宁月臣果真赴约。李玄华在屋内恭候许久,与其彻夜长谈。宁月臣离开时神情凝重,石鱼提着胆子朝室内一瞥,只见主子盯着那书生的目光宛如锯刀,恨不得将他磨卸成几块。他不知主子跟他说了什么,只知道,这书生八成是忤逆主子了。

为免夜长梦多,宁月臣将大婚之日,提在半月后,也就是七月十五。

宁刻羽几乎要同瓜子相拥而泣,“先生终于娶到师母了,能有今天不知付出了多少。”

瓜子也是兴奋,不断掐捏自己的脸颊,就怕不是真的,“是啊,我做梦都没想到,滢姐姐还能回到江南。就盼着他们能天长地久,千万别被……”

别被皇上抢回去。

这段时间,她的眼皮一直跳。总觉得皇上没那么容易放过小姐,当初为了她,不惜跋山涉水追到阴山。如此执拗强横,又掌握无限权力的男子,怎会甘心将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可她又不敢告诉滢姐姐,只盼那皇帝还有点廉耻之心,他该不会,连老百姓的妻子都要占为己有吧?

皇宫里,李扶渊听到谢滢琅即将成婚的消息,身躯犹如被雷劈中,他明白,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本欲对他诚以悟其心,理明而义通,让他知难而退,谁料自己的仁慈,反而使他有恃无恐,他非但设计暗杀自己,反而还敢光明正大地夺走他的滢滢。

此等耻辱与仇恨,倘若不报,他如何当这个皇帝?

突然,他脑中晃过潘家父子的身影,青年饶有深意地笑着,深眸却凝出一道扭曲而阴戾的目光,“滢滢,若不是宁月臣,你早就是朕的人了。你嫁的,是一个虚伪无耻的人,既然他可以暗箭伤人,朕为何不行?”

他看着满殿通透的灯火,以及书籍林立的柜子,一计划慢慢在心中酝酿,“宁月臣夺朕所爱在先,诱杀暗害朕在后,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都罪不可赦。滢滢,不要怪朕。”

翌日清晨,张子忠带着一包袱快马加鞭奔赴江南。无人知晓,李扶渊在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李玄华留在江南意欲何为。

杭州的盛夏已来,人走在路上,只觉快被烘干了。

仔细一算,宁月臣和谢滢琅的婚宴,就在五日后举行。

这日,宁母携谢滢琅来到宁父的灵位之前,给宁父上香后,宁母执起她的小手,脸露慈爱之意,“滢琅,以后,你便是我宁家的儿媳,我膝下无女,自会拿你当我的女儿看待。若是月臣他欺负了你,你只管同我说来,我呀,帮你不帮他。”

谢滢琅笑了笑,接着,宁母又掏出一凤凰金簪,“这是我花了毕生的积蓄,为你打造的婆母喝茶礼。”

“不,这凤凰簪太贵重了,伯母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爹娘给我的银子,够我花一辈子了。”

“滢琅,你一定要收下。你本有无可限量的锦绣前程,却为我儿抛弃宫廷的荣华富贵,此情此义,又岂是区区一金簪能衡量?”

谢滢琅张大了嘴巴,宁母是贫穷人家出生,却为感念她的情谊,耗费了毕生财物。这样的她,同自己的母亲有何区别?心中只盼望能早点和月臣成婚,也好孝敬她膝下。

然福兮祸所伏,人不可能一直处于快乐之中。伴随而来的,往往是灾患。

这日,谢滢琅领着瓜子在蜂场制蜜,就见金刻羽飞奔过来,神情紧张,“不好了师母,潘知府领着一大帮人闯进私塾,说先生犯了谋反之罪,眼下,正在私塾里搜寻证物呢。”

“什么?”谢滢琅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顾不上其他,当即朝城内赶去。

瓜子愣在原地,好端端的,却突然发生这种事,看来她这阵子的不安都有缘由。

私塾内,宁母还有一众学生,都被官兵们赶到堂中,宁月臣立于最前头,用他瘦弱的身子为他们张开庇护的羽翼。

“知府大人,你无缘无故,说草民犯了谋反之罪,是为何故?”

潘铭嘿嘿笑了出来,眸中尽是期待与亢奋之色,“本官接到密保,说你私藏大唐禁书,辱骂当今圣上,论罪当诛。本官食君之禄,自当为圣上分忧。待我找到罪证,甘霖私塾一干人等,一个都别想跑。”

宁月臣转身,和宁母对视一眼,均知潘铭乃因私怨,刻意中伤。

宁母摇摇头,索性摊开手,“潘大人,您轻便吧。我宁家光明正大,没什么好怕的,您尽管搜便是。”

她就不信,潘铭真能搜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