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楚言的故人，便是这小婴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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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果断地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吧，若有什么异动，马上过来告诉我。”

或许是因为得了个女儿，隔壁禅院的一行人匆匆收拾起行礼，准备早些下山，返回京城。

可是等到下午，邹红便又带了个消息回来：“娘子，奴婢方才瞧见，那户人家的一个婆子将夫人生下的女儿给换掉了！”

楚言心下了然，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只是此时，她却有些纠结。

楚言的那位故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今日清晨才出生的，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

邹红虽然帮楚言盯着隔壁禅院，但并未能得知那院中之人的身份。

但楚言却知道，这位在禅院中生产的夫人，是户部尚书齐大人的正妻曹氏，而这位被调换的小婴儿，正是齐家真正的嫡长女。

上一世，楚言是在五年后认识这位齐大姑娘，只是因为从小被调换了身份，她自小在乡野长大，不满养父母给她起的名字，就自己将名字改成了齐慕岚。

齐慕岚从小便十分聪慧，仅凭自己的努力，就凭借几个点心方子，在京城赚到第一桶金，随后在书画上，也展露出异于常人的天赋。

正是凭借着“神童”的名声，齐慕岚才得以被齐家找回，可是回到齐家之后，她与当初调换身份的养女之间，相处得并不融洽。

或许人心本就是偏的，哪怕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齐家父母也总是不由自主地更加疼爱自小养在身边的孩子，甚至屡次看到齐慕岚被养女齐如烟用十分卑劣的手段欺负陷害，也视若无睹，甚至逼迫齐慕岚原谅。

最终，在亲生父母的偏心之下，齐慕岚未能活到七岁生日那一日，便早早地夭折了。

楚言在上一世与齐慕岚算是莫逆之交，在京城孤立无援时，是这个小姑娘的一番话让她有了努力的方向，她也曾在齐慕岚失意无助时，帮她排忧解难。

只是齐慕岚被齐如烟推入寒冷的池塘中，又在齐家祠堂跪了整整一夜时，即便楚言有心，也无法闯进齐家看看她的至交好友，只能无助地在齐府外面等着，最后等到了齐慕岚因病逝世的消息……

想到上一世这个小姑娘经历的种种，哪怕知道自己只要在这个时候将一切的错误都纠正过来，就能让她不再经历前世的苦难，楚言心里依旧有些犹豫。

齐家夫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楚言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毕竟上一世，在齐慕岚逝世之后，夫妻两个才开始后悔，又将从小疼爱到大的养女弃如敝履，最后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朝中官员。

齐家夫妻两个对齐慕岚如此，对齐如烟亦是随时便可舍弃，他们爱的或许不是哪个女儿，而是齐家的颜面，亦或者是齐家女儿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

将齐慕岚交还到这样一对夫妻手里，小姑娘幼年时或许还会过得顺遂，可是到了议亲的年纪，或许她也无法活得像她前世想的一般，能够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一番思索过后，楚言抬头看向邹红：“邹红，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邹红平日里虽然话不多，人却聪明。

自家娘子能够问自己这个问题，便说明娘子的决定，应是与常人想得不同的。

她思索过后，开口：“奴婢想不到娘子会如何决定，但是奴婢知道，娘子无论怎么做，都一定有您的道理。”

“有什么事情，娘子尽管吩咐奴婢就是，奴婢会尽力帮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