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证清!笔迹鉴定的关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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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端翻开账册,果然在三月初七的记录里看到“太子府李忠购苏清鸢字画十幅,银五十两”的字样,下面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忠”字。他命侍卫传墨宝斋掌柜进堂,掌柜一见到账册上的签字,立刻点头:“回大人,就是这个签字!当日那公公还拿着苏小姐的字帖比对,问我‘哪处笔锋最显眼’,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把签字记在了另一本账上,没想到真出了这事!”

萧景渊脸色彻底惨白,双腿一软,被身旁太监连忙扶住。皇后却不肯罢休:“不过是个太监买字画,怎能证明是景渊伪造书信?谢砚,你别仗着北境兵权,就随意污蔑太子!李忠说不定是被你收买了,故意栽赃!”

“皇后娘娘,臣若要栽赃,何须等到今日?”谢砚从怀中取出另一本账册,封面印着“户部北境粮草账”的字样,“臣还查到,太子殿下近一年来,以‘赏赐外戚’为由,挪用北境粮草共计二十万石,其中十万石通过中间商,间接卖给了匈奴——黑风关之所以粮草断绝,就是因为太子挪用了本该运往前线的粮草!若不是苏小姐变卖嫁妆,凑齐五万石粮草送往前线,苏将军与北境将士怕是早已饿死在黑风关!”

他翻开账册,指着其中一页:“这里有前任户部侍郎的签字,还有太子府太监的领粮记录,上面的私印与太子平日所用一致。臣已让人查过太子府的粮仓,里面还存放着未运走的北境粮草,封条还是去年冬日的,上面印着‘北境军粮’的字样,大人可派人查验。”

这话如惊雷炸响,公堂内一片寂静。监审御史是皇帝心腹,立刻起身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立刻奏报陛下!太子挪用军粮、勾结外敌,若属实,便是滔天大罪!”

皇后瘫坐在软椅上,看着账册上的私印,嘴唇哆嗦着:“不是这样的……景渊只是想帮外祖家……没有勾结匈奴……”萧景渊却彻底崩溃,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喃喃道:“是母亲让我做的……她说只要扳倒镇国公府,我就能坐稳太子之位……我没想害北境将士……”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驾到——!”

三司官员立刻起身行礼,皇帝走进公堂,目光先扫过瘫软的萧景渊,再落到案上的账册与书信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朕在宫中等消息,却没想到听到这么大的丑闻!萧景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景渊爬到皇帝脚边,抱着龙袍下摆哭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挪用粮草,不该伪造书信!可都是母亲逼我的!她让李忠去买字画,让外祖家联系中间商……儿臣不敢不听啊!”

“你胡说!”皇后尖叫着扑过来,却被侍卫拦住,“是你自己贪心!想吞镇国公府的兵权!关我什么事!陛下,你别信他的话!”

皇帝看着两人互相推诿,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开萧景渊:“够了!朕立你为太子,是希望你能为国分忧,可你却勾结外戚、挪用军粮、栽赃忠良,简直丧心病狂!即日起,废你太子之位,禁足宗人府,终身不得出!皇后教子无方,涉嫌参与其中,打入冷宫,彻查你娘家贪腐之事!”

侍卫上前,将哭喊的萧景渊与皇后拖了下去。皇帝深吸一口气,转向苏清鸢,语气缓和了些:“苏清鸢,委屈你了。你护北境、揪蛀虫,有功于国,朕封你为‘护国县主’,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你看可好?”

苏清鸢起身行礼,眼底闪过一丝微红——提到北境将士时,她想起了那些战死的士兵,也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谢陛下恩典。臣女不求赏赐,只求陛下允许臣女继续追查母亲的死因——臣女已有证据,证明母亲当年是被柳姨娘下毒害死,而柳姨娘是受皇后指使。臣女想为母亲讨个清白,也想还镇国公府一个公道。”

皇帝点头:“准奏!朕命你与谢砚共同彻查此事,大理寺全力配合,若有阻碍,可直接奏报朕!”

会审结束后,苏清鸢走出大理寺,阳光落在她身上,驱散了堂内的寒气。谢砚快步追上她,见她指尖有些发凉,便解下腰间的暖炉递过去:“天还冷,拿着暖手。”

苏清鸢接过暖炉,指尖触到他的掌心,微微一顿。她抬头看他,见他眉骨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眼底满是关切,心里不由得一暖:“都结束了。”

“嗯,都结束了。”谢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接下来,该为伯母报仇了。”

晚翠跟在两人身后,看着自家小姐嘴角的浅笑,还有谢王殿下不自觉放缓的脚步,偷偷笑了——小姐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还找到了能护着她的人,以后再也不用怕那些阴谋诡计了。

远处的宫墙下,寒梅初绽,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来。苏清鸢握着暖炉,指尖传来暖意。她知道,扳倒太子与皇后只是第一步,柳姨娘还在佛堂蛰伏,母亲死因的细节还需查证,皇后娘家的贪腐案也得彻查。但此刻,有谢砚在身边,有父亲的支持,有陛下的授权,她不再是孤军奋战。这场关于复仇与正义的棋局,终于朝着她想要的方向,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