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京!东宫栽赃通敌罪,朝堂对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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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回京!东宫栽赃通敌罪,朝堂对峙(第1/2页)
黑风关的晨光裹着寒气,城楼下的士兵正忙着修补破损的砖垛,伙房飘来的米粥香混着草药味,是连日战火后难得的安稳。苏清鸢坐在木屋前的青石板上,指尖划过一叠泛黄的纸页——最上面是匈奴守将的密信,太子亲笔写的“助匈奴困苏战,事后赠粮草十万石”墨迹未干;中间是皇后输送军饷的商队账册,每一笔支出都标注着“林府外戚代转”;最底下压着母亲的脉案,李医官标注的“寒毒逐月累积”字样,被她用红笔圈了又圈。
“都理妥当了?”谢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牵着两匹骏马,黑马“踏雪”的鬃毛刚梳理过,白马“流云”的鞍上还垫着她惯用的软垫,“苏将军说辰时启程,趁今日风小,能赶在天黑前到京城。”
苏清鸢抬头,见他左臂的纱布换了新的,浅灰色布料上绣着细小的兰草纹——是她昨夜趁着他议事时偷偷绣的,没想到他竟直接用上了。她指尖碰了碰纱布边缘,轻声道:“都按时间线排好了,每样证物都附了说明,陛下一看便知。只是……太子在京里经营多年,咱们回京怕是会遇埋伏。”
“早安排好了。”谢砚蹲下身,帮她把散落的纸页收进木匣,匣底垫着他母妃的旧帕子,“陈峰带一千破阵营精兵护送,沿途的驿站都换了我的暗卫,太子派来的眼线刚靠近,就被暗卫扣下了三个——留着他们的活口,正好让陛下看看太子的急不可耐。”
苏战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枚虎符,塞进苏清鸢怀里:“这是镇国公府的兵符,你收着。京城不比北境,若真遇危险,凭这兵符能调动府里的护卫。”他看着女儿与谢砚相视而笑的模样,眼底泛起暖意,“走吧,该启程了。北境的账,得回京城算。”
队伍驶出黑风关时,城楼上的士兵齐齐举枪送行,“苏将军保重”“谢王公保重”的呼喊声在山谷里回荡。苏清鸢回头望去,那座被炮火熏黑的雄关渐渐缩小,心里却比来时更坚定——这次回京,不仅要为父亲洗冤,更要查清母亲的死因,让皇后与太子付出代价。
回京的路走了五日。前三日还算平静,到了第四日,官道上突然多了些“商旅”——有的挑着空货担,却时不时往队伍里张望;有的牵着瘦马,却总在队伍停驻时绕到马车后。谢砚的暗卫回报,这些人都是太子的贴身太监派来的,想找机会在物资车里“藏”通敌证据,却被暗卫提前截住。
“殿下,要不要把这些人带回去当人证?”陈峰低声请示。
谢砚勒住马,目光扫过远处树下的“商旅”,冷笑道:“不用,让他们跟着。太子见这些人没动手,定会在京里布下更大的局——咱们正好将计就计,让他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
苏清鸢握着怀里的虎符,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想起原书里,太子就是用“通敌”的罪名扳倒镇国公府的,如今历史重演,却多了她和谢砚这两个变数。她摸了摸衣襟里的白玉簪,簪身的兰草纹硌着掌心,像是在提醒她:不能重蹈原主的覆辙。
第六日傍晚,队伍终于抵至京城城门。与来时不同,城门口没有迎接的官员,只有大理寺少卿带着一队士兵守在那里,见他们过来,少卿快步上前,躬身道:“苏将军、谢王公、苏小姐,陛下有旨,召三位即刻前往御书房见驾,不得耽搁。”
苏清鸢心里一沉——按礼制,将领解边境之围,应先在大殿接受百官恭贺,再由皇帝召入内殿,如今直接去御书房,还让大理寺官员来接,显然是京里出了变故。
“少卿可知陛下为何急着召见?”苏战不动声色地问道。
少卿眼神闪烁,含糊道:“具体事宜,下官也不知情,只知是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提议,说三位一路辛苦,先见驾复命再歇息。”
“皇后与太子也在宫里?”谢砚追问。
“是,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已在御书房外等候。”
苏清鸢与谢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谢砚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别慌,有我在。”
三人跟着少卿走进皇宫,宫道两旁的宫灯已亮起,橘色的光映着红墙琉璃瓦,却透着压抑的寂静。御书房外的廊下,萧景渊穿着一身明黄太子袍,正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皇后则站在一旁,手里捏着绣帕,见他们过来,皇后先露出笑容:“清鸢,你可算回来了!女孩子家私自去战场,真是吓死哀家了,还好有谢王公照拂。”
这话看似关切,却暗指她“不守闺训”。苏清鸢淡淡回应:“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女儿只是担心父亲,迫不得已才北上,幸得谢王公相助,未给朝廷添麻烦。”
萧景渊这时走上前,目光落在苏清鸢手里的木匣上,笑着说:“皇妹一路辛苦,想来带了不少北境的见闻吧?正好陛下也想听听黑风关解围的经过,咱们快进去吧。”
刚进御书房,就见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凝重,案上放着一封奏折,旁边还摆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似乎是书信。苏战率先躬身行礼:“臣苏战,叩见陛下!黑风关已解,匈奴退至漠北,特来复命!”
皇帝却没像往常一样让他起身,反而拿起案上的锦盒,沉声道:“苏战,你先起来。朕问你,苏清鸢北上期间,是否与匈奴有过接触?”
苏清鸢心里一紧,连忙跪下:“陛下明察!臣女北上只为给父亲送粮草与药品,全程与谢王公同行,从未见过匈奴之人,更无通敌之举!”
“从未通敌?”萧景渊突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折叠的书信,快步走到案前,展开信纸,“皇妹,这是从你随行的物资车里搜出的书信,上面写着‘愿助匈奴打开黑风关城门,共分北境粮草’,落款还是你的名字,你还敢说没有通敌?”
苏清鸢抬眼望去,那信纸是京城“云纹斋”的上等宣纸,字迹模仿得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她的笔锋——她自幼练柳体,写“鸢”字时,最后一笔会轻轻上扬,形成一个细小的墨尖;而信上的“鸢”字,笔画僵直,末尾还带着个墨团,显然是模仿者没注意到的细节。
“陛下,这封信是伪造的!”苏清鸢声音清亮,“臣女的笔迹与信上截然不同,陛下可召太医院的林生前来——林医官擅长笔迹鉴定,曾帮大理寺辨过多次伪书,定能证明臣女的清白!”
皇后这时上前一步,柔声劝道:“陛下,清鸢年纪小,或许是被匈奴细作蒙骗,才写下这封信。可通敌事关国体,若不从严查究,恐难服众啊。”她这话看似为苏清鸢开脱,实则坐实了“通敌”的嫌疑,连“蒙骗”都成了默认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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