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湖底黑影惊现,吴伟离奇殒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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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湖底黑影惊现,吴伟离奇殒命(第1/2页)
三楼那声闷响撞得天花板灰簌簌往下掉时,李宝后颈的符纸突然烫得像块火炭。
他仰头的瞬间,看见谢一刀瞳孔里的阴影正急剧放大——那阴影有张扭曲的人脸,是吴伟。
“是吴老板!“谢一刀的台灯“啪嗒“砸在地上,光束扫过楼梯拐角,正撞进一团风里。
那风裹着腐叶和湿泥味,卷着个人影从三楼直冲而下。
李宝看清了,是吴伟。
他的白衬衫前襟全被冷汗浸透,领口扯开露出青紫色抓痕,眼睛瞪得能看见眼白上的血丝,发梢滴着水,每跑一步都在地面甩下一串水痕。
“吴总!“张远山的桃木剑“嗡“地轻鸣,他刚要跨步拦截,吴伟已经像道失控的箭,擦着他肩膀撞开前门。
铜铃铛碎玻璃似的响成一片,夜风灌进来时,李宝闻见了更浓的腐肉味——混着点沉水香,像极了赵婉儿说的“被水泡烂的纸钱“。
“追!“赵婉儿的折刀划破掌心都没察觉,她拽着李宝袖口就往外冲。
施丽娅的DV机还在运转,镜头晃得厉害,却恰好拍下吴伟撞门时,门框上褪色的八卦镜突然迸出裂纹。
谢一刀踉跄着跟在最后,他裤脚沾着刚才摔在地上的台灯碎片,跑起来哗啦作响:“吴老板疯了?
大半夜往湖边跑!“
月光把青石板照得发白,吴伟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院墙上投出个扭曲的轮廓。
他跑到木门跟前,那门本是锁着的,可他像没看见似的,单手撑着门沿就翻了过去——五十岁的人,动作比二十岁的小伙子还利落。
老阿福正蹲在院角喂猫,被这动静吓得茶碗摔碎,他扶着篱笆站起来,嗓音抖得像破风箱:“吴...吴先生?
您这是要去哪儿?“
没人回答。
吴伟直奔码头,脚下的碎石子被踢得乱飞。
李宝跑得胸口发闷,眼角瞥见施丽娅举着DV机,镜头里的吴伟越来越小,可他的喊叫声却越来越清晰:“小曼!
我来接你了!
小曼——“
“小曼?“赵婉儿的脚步顿了顿,她记得三天前在湖边,阿福说过三十年前溺死的小保姆就叫小曼。
那时湖面飘着白裙子,他们还以为是幻觉。
可此刻吴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在哄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别怕,水不凉了,我给你烧了新衣裳...你看,船在这儿呢。“
小船被他撞得晃了两晃,吴伟扑上去时,船桨“咔“地磕在石墩上。
阿福追过来时,裤脚已经被露水浸透,他扶着码头的老柳树喊:“吴先生!
湖底有暗礁!
您快回来!“可吴伟像听不见,他跪在船上,双手攥着船桨疯狂划水,船尾在湖面犁出条白浪,很快就离岸十多米远。
“苏太太呢?“李宝突然想起吴伟的妻子苏丽。
方才在走廊时,203室门缝里渗出的腥气,会不会是从她房里来的?
正想着,身后传来高跟鞋碾碎石子的声音——苏丽披着睡袍,头发乱得像团草,手里攥着半瓶安眠药,指甲在瓶身掐出月牙印:“伟...伟哥?“她的声音比夜风还凉,“他又犯病了?“
犯病?
李宝想起三天前吴伟还好好的,陪他们看山庄里的唐代瓦当,怎么突然就...
湖面传来“吱呀“一声,是船桨断裂的响。
吴伟扔了半截桨,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的影子在月光下缩成团,可李宝分明看见他脚边的水面在冒泡,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拽船底。“小曼,手给我...“吴伟伸着胳膊,指尖几乎要碰到水面,“我不骗你,这次...这次我不走了...“
“船要翻了!“施丽娅的DV机“啪“地掉在地上,她扑过去捡时,镜头刚好朝上——湖面的月光被搅碎了,吴伟的身影晃成重影。
他突然踉跄两步,白衬衫下摆浸进水里,整个人像被谁推了把,“扑通“栽进湖里。
“救人!“谢一刀脱了外套就要跳,张远山却一把拽住他:“别急!“他指着湖面——吴伟落水的地方,浮起串血泡。
更诡异的是,水下有团黑影在游动,像条放大了十倍的鲶鱼,可那轮廓...李宝眯起眼,那黑影分明有手,五指张得老大,正抓着吴伟的脚踝往下拖。
“伟哥!“苏丽尖叫着往前冲,被赵婉儿死死抱住。
李宝抄起码头的长竹竿,可等他跑到岸边时,湖面只剩圈逐渐扩散的涟漪。
吴伟没再浮上来,连气泡都没了。
施丽娅的DV机还在录,屏幕里的水面泛着冷光,像块淬了毒的镜子。
死一般的寂静里,老阿福的哭声突然炸响。
他蹲在柳树下,双手捂住脸,指缝里漏出含糊的呜咽:“造孽哦...三十年前也是这样,小曼就是这么没的...湖底...湖底不肯放人啊...“
夜风掀起苏丽的睡袍下摆,她盯着湖面,手里的安眠药瓶“当啷“掉在地上,滚到李宝脚边。
瓶子上的标签被泪水泡得模糊,可李宝还是看清了——那是治疗精神分裂的处方药,有效期停在三个月前。
死一般的寂静被老阿福的哭声撕成碎片。
李宝的指尖还攥着那截沾了湖水的竹竿,凉意顺着骨缝往心里钻。
谢一刀的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他盯着湖面最后一圈涟漪消失的位置,喉结动了动才按下110,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是的,乾陵山庄……对,有人坠湖,可能溺亡。”
苏丽突然挣脱赵婉儿的手,赤脚踩在碎石子上往码头冲,睡袍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扑到岸边时,湖水正漫过她的脚踝,像谁在轻轻拽她的裤脚。
“伟哥!”她尖叫着去捞水面的月光,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你说要陪我去三亚看海的……你骗我!”
施丽娅的摄像机还在录,镜头晃得厉害,却恰好扫过苏丽脚边那瓶安眠药。
李宝弯腰捡起,药瓶上的水痕混着泪渍,把“奥氮平片”几个字泡得像团化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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