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老辈子这一块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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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久动作一僵,好一会儿,才又钻进去。

气若游丝。

“你来干什么?”

卿秋坐在床边,蹭去他唇边的糖霜,没戳穿他拙劣的谎言。

“我不离开江南了,你开心吗?”

迟久冲过去,环住卿秋的肩,好似才知道这个消息般雀跃。

“开心,当然开心,我终于能时常见你了。”

卿秋露出些温和的神采,靠近,想端详迟久笑时的模样。

迟久却忽地躺下,抵着唇咳嗽一声,气若游丝。

“我好像染了风寒,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怕感染你。”

迟久自认为自己装得很好。

可话落,卿秋凝视他许久,并未说他想象中关心他的话语。

终于,卿秋站起身。

可口中说的却是。

“小九,别同我撒谎。”

言毕,卿秋转身,轻飘飘地离开。

迟久头皮发麻。

他惶恐不安地僵在原地,几乎认为自己的谎言被戳破,直到手肘硌到什么。

迟久垂眸,枕头旁亮闪闪的,是一枚掉出来的巧克力。

迟久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吓死了,他还以为卿秋发现他是故意不让他走的。

……

巧克力的锡箔纸堆在枕头旁,而枕头被塞进被子,堆成人的形状。

迟久拍拍屁股走人。

既然卿秋已经留下,那么是时候可以推进计划了。

迟久表情阴沉。

他从未想过和卿秋和解,他至今还记得梦中他死时的惨状,而一切都是拜卿秋所赐。

卿秋应该去死。

这个执念刻在迟久脑海,几乎没有一刻是消失的。

迟久推门准备出去。

但临了,余光捕捉到什么东西,迟久下意识地走过去。

一只玻璃罐,里面堆着巧克力,和一张纸条。

【少吃些】。

迟久认得,这是卿秋的字。

他拿起玻璃罐。

出门,走进小巷,将里面的巧克力和一堆垃圾倒在一起。

“砰——”

迟久摔了玻璃罐,任由碎片四溅,转身离开。

……

王家,家仆原本昏昏欲睡,却窥见熟悉的单薄身影。

家仆站起身,自然地打开门,迟久自然地进去。

管家的老伯见了迟久,却并未表现出对他是卿家人的不满,反而恭敬地邀请他进屋去。

迟久摸着脖颈,面无表情地想,他前几日来时可不是这样的。

……

忙着闹绝食那几天,卿秋对他看管放宽,迟久时常偷溜出去。

去街边小摊,吃完粉,一抹嘴就出发去王家。

他知道自己如今势单力薄,如果一直单打独斗,就算再活一百辈子他也不见得能斗倒卿秋。

盟友的存在在这时显得无比重要。

迟久早在一开始就把目标锁定在王家上,只是王家对他的态度并不热情。

迟久差点被勒死,还好王家家主是个聪明人,给他说了两句话的机会。

让王家家主相信他并不难。

迟久踉跄着起身,一边咳嗽,一边将自己描述的凄惨。

“我才是卿家的正牌少爷,卿秋只是大夫人和宗亲生下的野种,却对我和其他妹妹赶尽杀绝。”

迟久目光坚定。

“我恨卿秋,我要他生不如死。”

王家家主很警惕。

他这样年纪的人,比老狐狸还老狐狸,迟久拙劣的演技原本让他心生疑窦。

可偏偏,循着迟久的线索找下去,竟每一件都是真的。

王家家主渐渐放下戒备。

“你想要什么?”

迟久回得干脆:“我要折磨卿秋,我要毁了卿家。”

卿秋害了他,该死。

卿家不认他,该死。

一种强烈的毁灭欲自清醒后就一直跟随迟久,提醒他,一定要做上面那两件事。

王家家主对金钱一事并不看重。

只是,他也有一个要求。

“卿家祖宅的地给我,我要在卿家人世世代代祭拜的祖宗头上,建我儿子的坟墓。”

迟久爽快地点头。

“成交!”

……

两人各取所需,交易早就定好,迟久这几日过来只是为了给王家送东西。

卿家布局如何?人口多少?有那些密道?

这些东西被迟久一一记下,誊写在纸上,交给王家。

但那些东西也在这几日里几乎尽数交完,如今只剩最后一件。

“这是卿家钥匙的仿品。”

迟久将一串东西交给王家家主。

他能摸到钥匙,但无法外出将钥匙带给工匠,是根据经验一点点用铁丝捏造出的雏形。

王家家主接过钥匙。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迟久道:“过几日吧,那日是卿老太爷的生辰。”

而那日,卿家人最齐。

迟久不喜欢卿家。

他在那里受过太多屈辱,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卿家人都去死。

王家家主没拒绝。

他正好也因为儿子的事对卿家人深恶痛绝,迟久要将卿家人赶尽杀绝正合他的意,不如说这些话由迟久来说正好还能减轻些他的负罪感。

王家家主和迟久的交谈轻松愉快。

两人一拍即合,每次的对话都用不了多少时间,迟久又从王家离开。

平时他该回家,可今日没有。

一切就快结束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迟久去了宾雅家。

……

“什么?你说要和我彻底离开江南,去别的地方生活?”

宾雅神色犹豫。

迟久起初以为宾雅是怕他照顾不好他们两个人,本想解释,岂料宾雅先开口。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去和大少爷商量一声吗?”

迟久很奇怪。

“我为什么要去找卿秋商量?他又不是我的谁。”

宾雅憋红了脸。

“可是大少爷对你很在意,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和我离开……要不我们去和大少爷说一声吧?”

迟久很烦躁。

“卿秋卿秋卿秋,连我都不在乎卿秋,你那么在乎卿秋干什么?”

话落,宾雅还未回答,一阵凉意先窜上迟久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