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劝你们识相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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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仓监手里的弓顿时放低了一些。

如此大的阵仗,陆仓监觉得这不像是假的.....可是,这个人跟黎阳仓没有什么关系吧??

他来这里做什么??

陆仓监思索着,又大声说道:“原来是李郎君!”...

晨光微露,洛阳城在一片死寂中苏醒。昨夜的血火尚未冷却,街巷间弥漫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涂蕊宁立于北城墙箭楼之上,披风猎猎,目光如刀扫视全城。他身后站着杨玄感、李安远、段志玄等残存将领,人人带伤,却无一人退缩。

“八郎……”涂蕊宁低声呢喃,手指紧紧攥住城垛,指节泛白。那地牢一别,竟是永诀。李玄霸以身断柱,封死引线,也封死了自己生还之路。他的尸骨尚埋于皇城废墟之下,不得归葬故里。

杨玄感双目通红,声音沙哑:“我发誓,若不将魏徵千刀万剐,祭奠八郎英魂,我杨玄感便不得好死!”

李安远低声道:“眼下不是悲愤之时。魏徵虽未死,但其母被劫之事已传遍朝野,百官侧目,禁军动摇。更妙的是,我们放出的消息说,他在密信中亲笔写下‘尽诛李杨’四字,连裴蕴都开始疑他居心叵测。此人纵有通天手段,也难再号令群臣。”

涂蕊宁缓缓闭眼,片刻后睁开,眼中寒芒乍现:“不错。魏徵已失人心,但他还有兵权,还有骁果卫残部,更有宇文化及暗中支持。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永远处于被动。”

段志玄皱眉道:“可皇宫已被封锁,玄武门增派重兵,地牢坍塌处更是布满弓弩手,任何人靠近皆格杀勿论。我们既无法夺回八公子遗体,也无法再行突袭。”

“那就逼他出来。”涂蕊宁冷冷道,“魏徵要的是名正言顺,是要借‘清君侧’之名掌控朝局。如今圣上驾崩真假未明,新帝杨昭是否真已登基亦无诏书为证。既然如此,我们就替天下人问一个明白。”

众人一怔。

杨玄感猛然醒悟:“你是说……伪诏之事?”

“正是。”涂蕊宁转身,目光如炬,“昨夜那名黑甲将领亲口宣称‘圣上驾崩’,可有玉玺诏书?可有太医诊断?可有宗室见证?统统没有!若陛下尚在,却被囚于宫中,那魏徵便是弑君篡政之贼;若陛下真亡,为何不见灵柩出宫?为何不举国哀悼?反倒大肆捕杀功臣?这不合礼法,更不合常理!”

李安远抚掌而笑:“妙极!只要我们将此事公之于众,百姓自会起疑,士卒也将离心。届时只需一声号召,洛阳必乱!”

涂蕊宁点头:“即刻命人誊抄檄文,张贴四城。内容只写三件事:一、质疑圣躬安危;二、揭露魏徵私囚皇子、酷刑逼供;三、宣告李玄霸为护国殉难,谥号‘忠烈’。凡读此文者,当知今日之战,非为私仇,乃为社稷存亡!”

命令下达不过两个时辰,洛阳街头已是议论纷纷。市井百姓围聚榜文之下,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怒拍墙壁。一名老卒指着南宫方向骂道:“老子当年随杨素平突厥,随李渊守陇西,哪次不是为了大唐江山拼命?如今倒好,几个读书人坐在殿上,一句话就能灭你满门?这还是我大唐吗!”

更有甚者,竟自发组织乡勇,手持农具木棍,聚集在楚国公府外请战:“我等愿随国公讨贼,为八公子报仇!”

消息传至宫中,魏徵正在御前议事厅召集心腹商议对策,听闻民间哗变,猛地站起,脸色铁青。

“谁泄露了陛下仍活的消息?”他厉声质问。

一名幕僚颤声道:“大人……怕是……昨晚地牢爆炸时,有逃出来的狱卒走漏了风声。而且……而且有人冒充您的笔迹写了那封‘尽诛李杨’的密信,如今已被送到了礼部尚书府上。”

“蠢货!”魏徵怒极反笑,“你们可知此举毁了多少布局?本官原本打算借铲除逆党之名,逐步清洗关陇势力,待大局已定,再扶晋王正位,废而代之。如今倒好,民心尽失,将士离心,简直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就在此时,内侍慌忙来报:“大人!不好了!天津桥头出现数十具尸体,皆身穿黑甲,胸口插着写有‘伪诏者死’四字的短刃!旁边还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魏徵不忠,欺天罔民;弑君废嫡,神人共诛’!”

魏徵瞳孔骤缩,一脚踢翻案几:“这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想把我逼上绝路!”

话音未落,忽听远处钟鼓齐鸣,却是太庙方向传来钟声九响??那是宗室召集百官议政的最高信号!

“谁敢敲钟?”魏徵怒吼。

“是……是代王杨侗。”内侍战战兢兢道,“他说奉先帝遗命监国,今见朝纲混乱,奸佞当道,特开太庙大会,邀三品以上官员共议国是。”

魏徵浑身一震。

杨侗!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宗室幼子,竟在此时站了出来?

他当然明白,这背后必有涂蕊宁的影子。唯有楚国公才有能力联络宗室旧脉,调动太庙礼官,甚至说服那些原本观望的中立大臣。

“好一招釜底抽薪。”魏徵咬牙切齿,“他们不要命了?公然挟持宗室,难道不怕天下共讨之?”

“大人,”裴蕴悄然进言,“如今之势,已不容退。若您不去太庙,便是心虚畏罪;若去,则恐遭埋伏。依下官之见,不如先控制代王,再以谋逆之罪清算涂蕊宁等人,方可转危为安。”

魏徵沉默良久,终于冷笑:“也好。既然他们想玩大的,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转身唤来亲信:“传令骁果卫残部,全员集结于太庙外,名为护卫,实则包围。另派人潜入太庙,在香炉中藏毒烟,一旦局势失控,立刻点燃,让所有参会之人,尽数葬身火海!”

与此同时,涂蕊宁已率众抵达太庙之外。

晨雾未散,石阶之上肃立着数百名身穿朝服的大臣,个个神情凝重。代王杨侗端坐主位,身披黄袍,虽年少稚嫩,却努力挺直脊梁。见到涂蕊宁到来,他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信任。

“诸位。”涂蕊宁踏上高台,环视全场,声音洪亮如钟,“今日齐聚于此,并非为了私怨,而是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们的皇帝,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全场寂静。

“据我所知,昨日清晨,尚有宦官自宫中传出消息,称陛下突发急症,昏迷不醒,已被移至偏殿静养。而到了夜晚,魏徵却突然宣布陛下驾崩,立晋王为帝。请问,这短短一日之间,病情如何恶化至此?可有医案?可有脉象记录?可有宗室亲临探视?”

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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