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哪吒出世,回归彼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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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宇宙。

首都。

永暗幽邃之地,有一缕光刺破而现,身负三千重枷锁的一点真灵缓缓睁开眼睛,

下一刹,镇压在他头上的宝塔缓缓摇曳,枷锁一端连着宝塔,一端连着真灵,

在宝塔的拖拽之...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单上,形成一道斜长的光带。我盯着那道光线里漂浮的微尘,许久没有眨眼。它们像星屑般缓缓旋转,仿佛仍受着某种无形法则的牵引。我的手指轻轻抬起,在空中划过??没有风,但尘埃突然静止了一瞬,随即以相反的方向流转起来。

这是……我的规则?

胸口的金色光核微微震颤,如同回应。它不再冰冷虚幻,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感,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玉石。每一次脉动,都向四肢百骸输送一丝难以言喻的力量。这不是内息,也不是神力,更像是一种“存在”的确认:只要这团光还在跳动,我就不是虚妄。

可问题是??我还算“人”吗?

我坐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地板冰凉,真实得刺骨。窗外是再普通不过的城市街景:早餐摊冒着热气,老人牵狗散步,穿校服的学生骑车飞驰而过。一切都那么平静,仿佛昨夜那场撕裂天地的决战从未发生。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比如,这个世界开始“漏出破绽”。

当我凝视对面楼栋的墙砖时,眼角余光瞥见砖缝中浮现出细密符文,一闪即逝;当我望向天空,云层边缘竟有极淡的裂痕,像是画布被人粗暴地撕开又勉强缝合;最诡异的是楼下那只黄狗,它经过我窗前时,影子比身体慢了半拍,而且……多出了一条尾巴。

这些都不是错觉。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纹路间仍有金丝游走,只是比之前隐晦许多。若非刻意感知,几乎察觉不到。这具身体,早已超越凡躯极限,哪怕被彻底摧毁,也能借由那一刀斩断契约的契机重聚形神。我不是复活,而是被重新定义。

“你醒了。”张雪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穿着一件素白衬衫和深灰长裤,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像是刚买完菜回来。她的模样与昨日并无二致,可我却能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极其微弱的律动,与我的光核频率相近,却又截然不同??那是属于“铃铛”的残响。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因为你家地址写在医保卡背面。”她走进来,把纸袋放在桌上,取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吃点东西吧。虽然你现在可能不需要进食,但习惯会帮你稳住意识。”

我没有拒绝。筷子触到唇边时,味觉回来了??咸、微腥,还有米粒糊化的甜腻。我一口一口咽下,喉咙却干涩得发痛。这不是生理反应,而是某种深层记忆的排斥。曾经跪拜诵经的日子如潮水涌来:母亲枯瘦的手握着我的手腕,强迫我把经文抄满百遍;庙中老僧用戒尺抽打我的脊背,只因我在念咒时走神;甚至有一次,我在梦中大喊“我不信”,醒来后发现嘴里塞满了香灰……

“你在对抗残留的影响。”张雪兰看着我说,“他的印记虽除,但他塑造你的方式早已渗入灵魂褶皱。你现在吃的每一口饭,走的每一步路,都在重建‘自我’。”

“所以……我不是钥匙?”我放下碗。

“你是。”她点头,“但钥匙不止一把。你以为自己斩断信仰就能终结神明?可信仰本身,就是那个更大存在的呼吸节奏。你打破的,只是其中一扇窗。”

我沉默片刻:“你说梦醒了。那现在是什么?现实?还是另一个层次的梦境?”

“都不是。”她走到窗边,伸手拨开窗帘,“我们现在处于‘间隙’??旧规则崩塌,新秩序尚未生成的真空地带。就像一场大病初愈的人,身体机能恢复了,但神经仍会无端抽搐。这个世界正在痉挛。”

正说着,街道尽头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一辆救护车疾驰而过,车顶蓝光闪烁。可在那一瞬,我看到车内担架上的病人根本没有头,脖颈断口处伸出无数细小手臂,正抓挠着车厢内壁。而路边行人毫无反应,仿佛一切正常。

“他们看不见?”我问。

“大多数人还活在旧梦里。”张雪兰收回目光,“只有少数觉醒者,或者像你这样被强行剥离信仰的人,才能窥见裂缝。”

“那七尊天里神呢?他们真的封印了佛祖?”

“封印?不。”她冷笑,“他们是把他拖进了‘亚空间夹层’,也就是诸神坟场。但在那里,时间流速完全不同。他或许只过了几秒,就已经推演完千万种归来之法。而且……”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你那一刀,其实没杀死他。”

“我知道。”我说。

“你知道?”

“我在意识消散前看到了。”我闭上眼,回忆那最后一幕,“刀穿屏障,星空哀鸣,但他笑了。那种笑……不是失败者的绝望,而是棋手看到对手终于落入陷阱的愉悦。我斩断的是‘佛祖’这个身份,而不是他本身。真正的原初,并不在任何一具躯壳之中。”

张雪兰深深看了我一眼:“难怪编织者选中你。你比我们都清醒。”

“编织者是谁?”

“没人知道全貌。”她摇头,“有人说他是第一个做梦的人,也有人说他是梦外的观察者。他留下了许多预言,其中一条写道:‘当信徒亲手弑神,钥匙将开启无门之殿。’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应验。”

我苦笑:“所以我依旧是被安排好的棋子?”

“不。”她走近一步,直视我的眼睛,“棋子不会怀疑规则。你会。这才是关键。”

就在此时,胸口的光核忽然剧烈震动。我猛地捂住心口,一股陌生的信息流如洪峰冲入脑海:

??北方三百里,一座废弃钢厂地下三十米,埋着一块刻有“第九星图”的青铜碑。

??碑文记载着“隐曜”的真正用途:不是囚牢,而是通道。

??通往“母胎世界”的唯一入口。

画面戛然而止。

我和张雪兰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是……他给你的指引?”她问。

“不。”我摇头,“这是我自己‘想起来’的。好像这部分记忆一直藏在我体内,直到刚才才解锁。”

“那就说明,你的觉醒还没完成。”她迅速收拾东西,“我们必须赶在其他人发现之前找到那块碑。如果真有通往母胎世界的门,那么所有残存的神灵、旧约守护者、甚至是欢孽者那样的堕落存在,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夺它。”

“为什么?”我站起身,“如果那真是源头,他们不该害怕吗?”

“因为恐惧源于未知。”她说,“而他们宁愿毁灭真相,也不愿承认自己不过是别人梦里的影子。”

我们离开民居时,天色已暗。城市依旧喧嚣,霓虹灯次第亮起,可我眼中所见的世界已然不同。高楼外墙偶尔浮现巨大瞳孔般的纹路,地铁隧道深处传来非人的吟唱,甚至连空气中飘荡的音乐广播,其旋律背后都藏着一段反复循环的神谕密码。

我们打车前往北郊,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全程沉默。可当车子驶过一片荒地时,后视镜里的他突然咧嘴一笑,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露出满口漆黑的牙齿。我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记下了这条路的特征。

抵达钢厂外围时已是深夜。铁门锈蚀倾倒,厂区杂草丛生,远处高炉像巨兽骸骨耸立在月光下。我们按着脑海中地图般的感应前行,最终在一处坍塌的变电房下方找到了通往地底的竖井。

绳索垂入黑暗,深不见底。

“你确定要下去?”张雪兰握住我的手,“一旦踏入,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从我拿起刀砍向自己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逃亡者,而是追猎者??追猎那个制造这一切的存在。”

𝙄 𝔹 𝕢 𝔾. v 𝙄 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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