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南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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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缓缓落地，气息虚弱，却面带微笑：“原来如此……这不是我选择了它，而是它一直在等我回来。”
那一瞬，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远古战场上的血色黄昏、巍峨宫殿中的青铜巨门、以及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前，手持长刀，背对众生……
那是父亲的背影。
“他还活着。”林渊喃喃道，“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苏璃走到他身旁，轻轻扶住摇晃的身体：“接下来怎么办？夜魇殿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让他们来。”林渊握紧启明刀，目光如炬，“既然命运选中了我，那我就掀了这天，踏了这道，亲手打开那扇门！”
翌日清晨，青冥山传出惊变：夜魇殿三名长老伏诛，启明刀现世，元始法则再度降临人间。
与此同时，大陆各地异象频发??东海龙宫开启封印，西域沙海浮现古城，北原冰窟传出钟鸣九响。各大势力纷纷震动，派遣强者探查。
而在南疆密林深处，一座隐匿百年的石庙悄然开启，庙中供奉的牌位上刻着七个名字，最后一个，赫然是：林昭??守门人第七席。
庙外，一名白衣女子缓步走来，面容与苏璃有七分相似，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灯火摇曳，映出她眼底深深的忧虑。
“时间到了……孩子们，该醒了。”
数日后，林渊与苏璃抵达苍梧城。这里是通往“葬渊古境”的入口所在，据传，那里埋藏着第一任守门人的遗骸，也是元始之源最近的地表节点。
进城之时，街道两旁人群骚动。
“那就是启明刀的持有者？”
“听说他一夜之间斩杀三名夜魇殿长老，连九狱冥塔都被击碎！”
“莫非……元始时代要回来了？”
林渊充耳不闻，只觉胸口闷痛。自从昨夜强行催动启明刀后，体内元始之力便如脱缰野马，不断冲击经脉。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
客栈中，苏璃取出一枚青玉丹丸递给他：“这是我苏家秘制的‘凝脉丹’，可暂时压制异种能量侵蚀。但记住，最多只能服用三次，否则会损伤根基。”
林渊接过药丸，点头致谢。
“你有没有想过，”苏璃忽然问道，“为何夜魇殿执着于夺取启明刀？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林渊沉思片刻：“也许……他们并不想毁灭元始之源，而是想利用它。”
“你是说……唤醒？”
“不错。”林渊眼中寒光一闪，“元始之力若被正确引导，可重塑天地规则。但若是落入邪道之手，则会催生‘伪神’??凌驾众生之上，主宰万物生死的存在。”
苏璃神色凝重：“历史上曾有过类似事件。三千年前的‘玄凰之乱’，便是因有人妄图篡改天道法则，导致九洲崩裂，百万生灵涂炭。”
“所以这一战，不只是为了我，也不只是为了父亲。”林渊站起身，望向窗外滚滚云海，“是为了不让历史重演。”
当晚，林渊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站在一片焦土之上，天空呈现诡异的紫黑色，大地龟裂，河流逆流。远处矗立着一座通天巨门，门上铭刻着八个大字：**元始归位，万法重开**。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孩子，你能走到这里，说明你已通过第一重试炼。但真正的敌人，不在外界，而在你心中。”
“你是谁？”林渊问。
“我是最后一个守门人。”那声音叹息，“也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
“他在哪？”
“在门后。但他不能出来，因为你还没准备好。”
“我该怎么做？”
“找到其余六把‘守门之钥’，集齐七星印记，方能开启终焉之门。但切记……每取得一把钥匙，你体内的元始侵蚀便会加深一分。等到第七把时，要么你成为新的守门人，要么……你将成为元始本身的容器，彻底失去自我。”
梦境戛然而止。
林渊惊醒，发现额角满是冷汗，而左手手臂上，竟浮现出一道赤红色的印记，形如火焰，却又似锁链缠绕。
苏璃闻声推门而入：“你怎么了？”
林渊抬起手臂：“你看这个。”
苏璃一看，脸色剧变：“这是‘焚心印’！传说中只有接触第二把守门之钥的人才会显现的标记！可第二把钥匙明明在北原极寒之地，我们还未曾前往……”
林渊却摇头：“不，我已经见过它了。”
“什么时候？”
“就在昨夜，当启明刀完全共鸣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它的影子，藏在刀光深处。第二把钥匙，名叫‘寒烬’，是一枚冻结万年的冰心，但它并非实物，而是存在于‘记忆回廊’之中。”
苏璃震惊：“你是说……你要进入自己的记忆深处去寻找它？那太危险了！稍有不慎，神识就会崩溃！”
“可我没有选择。”林渊平静道，“既然元始之力已经开始侵蚀我，不如主动出击。况且……我想看看，小时候那段被抹去的记忆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苏璃盯着他许久，终于轻叹：“我陪你。”
“不行。”林渊坚决拒绝，“这是我的试炼，你进去只会被牵连。而且……外面需要有人守住消息，防备夜魇殿偷袭。”
苏璃咬唇，眼中泛起水光：“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因为我答应过父亲。”林渊轻声说，“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三日后，林渊于静室盘膝而坐，手持启明刀，以刀尖点眉心，引动元始之力逆行而上，开启“识海通道”。
苏璃守在门外，手中紧握冰弦弓，目光警惕扫视四周。
而在林渊的意识深处，一场跨越时空的旅程，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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