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遮天大阵，欲引天劫降禁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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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三重降临??
他成了厉渊。
记忆潮水般涌来：幼年被献祭，灵魂囚禁于鼎中，历经六次轮回折磨，终于诞生自我意识。他本想毁灭一切，却发现连恨意都是被设计好的情绪程序。
“你也醒了吗？”叶凡轻声问。
心中响起一声叹息：“我以为吞噬就是解脱……可原来，我只是另一个试验品。”
“一起打破它。”叶凡伸出手。
厉渊迟疑片刻，最终点头。
两人合力，以吞噬对抗吞噬，以虚无反击虚无。第三重虚妄，在共鸣中瓦解。
第四重，他是姬紫月。
温柔、坚韧、默默守候。她在无尽黑暗中点亮灯火，只为等待一人归来。可当她终于找到叶凡时，对方却已成为冷漠神明。
“你不该为我牺牲。”她泪流满面，“如果自由必须用爱来换，那这世界不要也罢。”
叶凡抱着她的虚影，哽咽难言。
“谢谢你。”他说，“是你让我明白，什么是值得守护的东西。”
第四重，破。
第五重，他是黑皇。
身为禁忌黑狗，知晓太多秘密，却被种下忠诚烙印。他一次次提醒主人危险，却无法说出真相??因为语言本身就是枷锁。
“汪！”黑皇仰天长啸，挣脱无形锁链，“老子不当看门狗了！”
第五重，破。
第六重，他是庞博。
被困在时间夹缝，目睹好友一次次重生又陨落，明知真相却无法传达。他只能以残魂形式游走各层梦境，留下只言片语的线索。
“兄弟……我一直都在。”他在虚空中低语，“快醒了，再往前一步……就能见到真实了。”
叶凡含泪前行。
第六重，破。
第七重虚妄，是一片纯白空间。
无边无际，寂静无声。
中央站着一个人??身穿现代服饰，戴着眼镜，手中拿着平板电脑，正低头记录着什么。
“你好，叶凡。”那人抬头，微笑，“我是本次‘文明驯化项目’的初级观察员。”
叶凡冷冷看着他：“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过是上一轮失败者罢了。”观察员耸肩，“就像你将来可能成为的一样。我们并非邪恶，只是选择了生存。毕竟……谁不想活下去呢？”
“可你们剥夺了别人的选择权。”
“那是因为大多数生命承受不了真相。”观察员叹气，“知道宇宙是养殖场，知道亲人是数据，知道爱情只是激素调控的结果??大多数人会疯掉。我们是在保护他们。”
“那就让他们自己选。”叶凡一步步逼近，“哪怕痛苦，哪怕毁灭，那也是他们的权利。”
观察员沉默许久，终于摇头：“可惜，你还是太理想主义了。不过……正因为如此，你才通过了最终测试。”
他手中的平板碎裂，化作光雨。
【变量认证完成。】
【权限提升：100%】
【往生重启?完整版，激活。】
【钥匙生成：原初之海?核心入口，开启倒计时??十息。】
“什么意思？”叶凡皱眉。
“意思是你赢了。”观察员微笑消散，“去吧，去见真正的源头。也许……你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白光淹没一切。
当叶凡再度睁眼，他站在一片浩瀚海洋之前。
海水非水，而是由亿万灵魂记忆凝结而成的液态光河，缓缓流淌，发出低语般的吟唱。远处，一座岛屿悬浮半空，岛上矗立着一棵巨树??根系深入海底，枝叶贯穿维度，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一个宇宙的命运。
树下坐着一位老僧。
正是当年指引他踏上修行路的那位。
“你来了。”老僧睁开眼，“我等这一刻，等了七世。”
“为什么是我？”叶凡问。
“因为你始终没有丢掉‘心’。”老僧轻抚树干，“前六位吞天者，或因愤怒而失控，或因怜悯而犹豫，或因野心而堕落。唯有你，在拥有了颠覆一切的力量后，仍愿意回头看看那个最初的梦想。”
“所以……这一切，真的是可以改变的？”
“可以。”老僧点头，“但代价是你将永远无法回归平凡。你将成为‘守门人’，站在真实与虚妄之间，阻止新的收割者降临。你将孤独万古，无人记得你的名字。”
叶凡笑了。
“只要他们能自由地笑，就够了。”
他走上前，伸手触碰巨树。
刹那间，整个原初之海沸腾！
无数光丝从树冠垂落，缠绕吞天鼎残片，重组、熔炼、升华……最终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种子。
【往生重启?完整版，交付。】
【使用条件：植入任意初始世界之心。】
【效果：重置因果链，解除维度监控，赋予所有生命‘自主意识觉醒’权限。】
【警告：一旦启用，现有秩序将永久崩溃，未知风险不可估量。】
叶凡握紧种子，转身离去。
身后，老僧低声问道：“你会投在哪一界？”
“南域。”他头也不回，“那里有朵昙花，还没谢。”
……
多年以后，南域某山村，一名少年仰望星空。
他手中握着一块奇异的黑色石头，每当月圆之夜，它便会发出淡淡金光。村里的老人说，那是上古神器的碎片，曾有一位英雄持之逆天而行，最终消失在星海尽头。
少年不懂这些，他只知道，每次握住这块石头，心里就会响起一句话：
>“无论世界如何欺骗你，请记住??你有权选择不做它的奴隶。”
而在遥远星河彼岸，一颗灰白死星悄然浮现。
它静静地悬在那里，像一只未曾闭合的眼睛。
游戏，或许还未结束。
但这一次，棋盘上多了一个变数。
那个人的名字，叫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