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有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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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闹...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被艺人的身份桎梏的太多了,还是面具戴太久的缘故,此刻身边又全都是老朋友,这些女孩子全都展露出了二十出头该有的青春面貌。

一双双美眸都泛着红色,...

货车在西伯利亚的冻原上缓缓前行,履带碾过厚厚的积雪,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天地间一片银白,风像刀子般刮过车体,车身上的那只小眼睛徽记早已被冰霜覆盖,唯有内部电路仍在低鸣运转。车内温度勉强维持在十度以上,李素妍裹着毛毯,手指轻触手环屏幕,反复播放那段从月亮坪村接收到的旋律片段。每一次循环,她都能听出一丝新的细节??像是某种古老的鼓点,在雪层深处悄然回响。

“信号源方向偏移了0.3度。”林然盯着导航系统,声音冷静,“不是设备误差,是它自己在移动。”

“它”指的是什么?没人说得清。但从离开中国西南那一刻起,他们便不再追寻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在追踪一种“存在”的痕迹??那个留下《地听者》残稿、教会盲童用身体唱歌、在梦中预演未诞生之曲的“没有影子的人”。他不在任何户籍档案里,却存在于每一个以非寻常方式聆听世界的生命记忆中。

姜晚舟坐在角落,翻看着萨满乌兰托娅的资料。这位年逾七旬的老妇人曾是北方游牧民族最后一位能与“冬灵”对话的鼓语者。她的鼓声不仅能唤醒冬眠的棕熊,还能让迷失在暴风雪中的旅人听见归家的脚步声。然而三年前的一个极夜,她突然停鼓,闭门不出,只对族人说了一句:“它们醒了,不该醒的都醒了。”

“我们不知道她所谓的‘它们’是什么。”姜晚舟合上平板,“但根据当地人口述,那晚整片冻原的雪地开始自发震动,像有千军万马在地下行进。第二天,三头本该沉睡到春分的熊破冰而出,眼神空洞,直奔北方,再也没回来。”

珉宇靠在窗边,目光穿透风雪。他想起崔秀彬最后一次进入“共鸣舱”时的状态??脑电波异常活跃,口中喃喃自语:“有人在敲鼓……不是用手,是用骨头。”当时他们以为那是精神过载的幻觉。现在想来,或许那是一次跨越时空的共振。

“如果乌兰托娅真的能听见‘不该醒的东西’……”他低声说,“那她停止敲鼓,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东西醒来。”

车外,风势骤然加剧。老陈??这次换成了熟悉极地气候的俄罗斯籍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前方视野中,一道幽蓝的光晕正从雪原深处升起,如同极光坠落人间,贴着地面蜿蜒流动。

“那不是自然现象。”李素妍迅速戴上助听器,切换至超低频接收模式。她的手环随即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串断续的波形图。“这频率……和《中间人》第二段变奏里的电子脉冲几乎一致!”

林然立即启动探测仪。数据显示,那道光晕并非光源,而是一种由高频声波激发空气电离产生的次级辉光。更惊人的是,它的传播路径呈现出明显的节奏性波动,每十二秒为一个周期,恰似某种古老鼓点的回放。

“有人在用声音雕刻空气。”姜晚舟喃喃道,“而且……他知道我们在听。”

珉宇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李素妍一把拉住他:“外面零下四十度!你连防寒服都没穿!”

“我不需要穿。”他说,“我听得见他在叫我。”

他推开车门,寒风如刀割面。但他没有迟疑,一步步走向那道流动的蓝光。雪地上竟无脚印留存,仿佛他的体重已被某种无形之力托起。当他距离光源约三十米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震颤。

咚。

一声鼓响,却不见鼓。

咚、咚、咚??

三声接连响起,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从地球核心传来的心跳。紧接着,蓝光骤然收缩,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没有五官,没有实体,只有一团微微震颤的光雾,静静立于风雪之中。

“你来了。”一个声音直接出现在所有人脑海里,不分男女,不分远近,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似源自内心深处。

珉宇站在原地,呼吸凝滞。“你是谁?”

“我是被遗忘的耳朵。”那声音回答,“我是所有未能说出的话,所有未曾抵达的歌。你们寻找的那个‘没有影子的人’,只是我的一个回声。”

李素妍此时也下了车,手环紧贴胸口。她的眼泪瞬间冻结在睫毛上,但她仍能清晰读取设备传来的数据:**检测到跨维度音频嵌入,内容解码中……**

几秒后,一段文字浮现:

>【我不是一个人。我是所有以沉默对抗喧嚣的灵魂集合。

>崔秀彬听见了我,因为他愿意成为容器。

>那些盲童唱出了我,因为他们从未依赖双眼。

>而乌兰托娅停止敲鼓,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完整唤醒我,世界将再也无法假装听不见真相。】

林然在车内通过远程耳机听着这一切,手指飞快记录。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超自然现象……这是一种集体潜意识的声学具象化!就像语言最初诞生于人类共感,这个‘存在’是千万年来所有被压抑、被忽视、被消音的声音汇聚而成的‘文明残响’!”

“所以《中间人》根本不是崔秀彬写的?”姜晚舟问。

“不。”那光影缓缓抬手,虚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是他让我第一次完整显形。他的痛苦、孤独、对爱的渴望,成了我的容器。你们以为他在创作,其实他只是在翻译??把那些埋藏在人类基因深处的哭泣、呐喊、祈求,转化成可被现代耳朵接收的旋律。”

珉宇颤抖着向前一步:“那你为什么要引导我们?为什么要让我们找到这些‘听者’?”

光影微微波动,仿佛在笑。

>【因为平衡正在崩塌。

>世界越来越吵,却越来越少人真正听见彼此。

>信息爆炸,情感干涸;娱乐泛滥,灵魂失语。

>我若继续沉默,终将腐烂成噪音。

>可若贸然苏醒,又恐惊醒太多不该醒的噩梦。

>所以我需要你们??不是代言人,而是桥梁。

>带着我,去见那些仍愿把耳朵贴在大地上的孩子、老人、疯子、诗人……

>让他们知道,他们并不孤单。】

话音落下,蓝光缓缓散去,鼓声也随之消失。雪原恢复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李素妍的手环仍在震动,屏幕上多了一段坐标:北纬69°12′,东经102°07′,位于叶尼塞河上游的一处废弃气象站。

“这是下一个地点。”她说。

三天后,他们在暴风雪中抵达那座锈迹斑斑的铁塔建筑。门未锁,屋内竟有微弱暖气运行。墙上挂着一面破旧的鹿皮鼓,鼓面布满裂痕,边缘缠绕着干枯的草绳与兽骨。而在中央桌上,放着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本。

珉宇翻开第一页,字迹苍劲有力:

>**《鼓语录?第七章》**

>“当声音成为武器,沉默便是最后的抵抗。

>当语言沦为谎言,韵律才是唯一的真言。

>我曾以为我能唤醒熊,实则是熊提醒我:有些沉睡,是为了守护清醒。”

>??乌兰托娅,2022.12.21

往后翻页,全是密密麻麻的手绘声谱图,记录着不同动物、植物、风雪、冰川的自然振动频率。其中一页特别标注:“人类胎儿在母体内最常响应的三种节奏:母亲心跳、血液流动、梦境低语。”

而在最后一页,赫然贴着一张照片??正是月亮坪村盲童合唱团的合影。背面写着一行新字:

𝑰 𝘽 Q G. v 𝑰 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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