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亮子接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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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够买你三回命了！”

吴贵踩着蒋贵熊纹青面獴的胸口，电棍戳向他去年被咬断的小拇指。

暴雨冲开卡车底盘的淤泥，露出朱德才往冷库运氨水时用的斜十字纹鞋印。

蒋贵熊突然咬破衣领里的柴油囊，混着腐肉味的液体喷进吴贵眼睛。

两人滚下山坡时，撞翻了杜亮亮布在芦苇丛里的录音机——磁带上李冰的声音还在循环播放悬赏令。

断崖边的柴油桶被撞得咚咚响，蒋贵熊摸到吴贵后腰别的供销社账本。

被氨水泡烂的纸页间，李冰批的冻肉调拨单正盖着朱德才的私章。

他拽着吴贵跌向悬崖时，瞥见卡车残骸里飘出张悬赏告示，五千的数字正被血水染成蒋贵熊最爱的青面獴颜色。

红星录像厅的霓虹灯管滋啦作响时，吴贵腋下夹着的化肥袋正往外渗柴油。

他踹开消防通道铁门，悬赏告示上的五千零两个零是用蒋贵熊的血描的，腥味混着《监狱风云》的枪战声在走廊发酵。

“冰哥！

人埋在老鹰崖第三个泄洪洞！”

吴贵把账本残页拍在检票台上，纸页间夹着蒋贵熊的半截小拇指。

杜亮亮突然从《英雄本色》海报后闪出，改装过的喷雾器喷出蓝荧荧的磷粉——那是磷肥厂爆炸现场筛出来的同位素。

李冰用镊子夹起残页，冻肉检疫章在紫外灯下现出吴贵的指纹圈。

“供销社的漂白粉配方改良了？”

他弹了弹纸页边缘，被氨水泡开的纤维里露出微型录音带——正是蒋贵熊坠崖前塞进吴贵后腰的那卷。

吴贵倒退着撞翻录像带货架，周润发的脸在满地《龙虎风云》封套上碎裂。

他摸向后腰时发现账本早被调包，李冰手里那叠分明是磷肥厂爆炸案的结案报告，封皮还粘着他当年偷换安检标签用的浆糊。

“亮子，给换身衣裳。”

李冰掀开检票台暗格，9冲锋枪的烤蓝映着吴贵煞白的脸。

杜亮亮甩出的铁链缠住他脚踝，链子上挂着的供销社徽章叮当作响——正面是护林员编号，背面刻着蒋贵熊的柴油走私路线。

警笛声混着《法内情》的配乐涌进大厅时，吴贵突然撕开劳保服。

他胸口纹的青面獴在霓虹灯下泛绿，獴尾巴正好接上李冰警服编号的烫金数字。

藏在獴眼睛里的微型摄像头还在闪，录着三年前李冰带人查抄赌档的影像。

“冰哥小心！”

杜亮亮甩出弹簧刀扎穿吴贵手腕，爆开的血雾里飞出磷肥厂账簿残页。

李冰踩着《监狱风云》的录像带上前，扯开吴贵内衬口袋的补丁——90元旦的冻肉调拨单正盖着王主任的私章，红印油里掺着蒋贵熊纹身用的青染料。

刑警破门而入时，吴贵正用氨水胶囊腐蚀手铐链。

李冰突然举起改装喷雾器，掺着松节油的氨水雾瞬间固化，把他粘在《英雄本色2》的宣传板上。

小马哥的墨镜映出吴贵扭曲的脸，海报底下那行我等了三年的台词正在血渍里发亮。

晨光漫过录像厅的裂镜时，警车顶灯在吴贵纹身上照出蒋贵熊的脸。

杜亮亮从柴油桶里捞出完整的供销社账本，封皮霉斑拼成的青面獴正咬着李冰的警号。

住院部楼下的桂花香混着豆浆热气漫进病房时，林正南正给石膏腿套棉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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