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正面打败过胖企鹅的男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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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的雨檐滴着水,一滴一滴砸在青石板上,像某种倒计时。罗锤子把加密硬盘放进内袋,隔着布料按了按,确认它还在。老李走后十分钟,他才起身离开,绕了三条街,确认无人跟踪,才叫车回工作室。这已成习惯??自从《讲点真的?医疗篇》上线后,他的生活就进入了低强度对抗模式:快递莫名消失、导航总导到废弃建筑、有次家门口还多了一束白菊,卡片上写着“知止不殆”。他没报警,只让魏讽换了团队的联络暗号。

当晚,“公共监督协作网络”第一次正式会议召开。律师张砚秋戴着金丝眼镜,逐条分析硬盘数据的法律适用性:“‘学术合作费’若无真实服务对价,且与转诊人数挂钩,可构成商业贿赂,适用《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九条。”记者陈默叼着笔帽:“但光有流水不够,得证明医生知情并主动推荐。有没有患者证言?”学者周临西推了推眼镜:“我们可以通过医保数据交叉比对,看哪些科室在民营机构检查量突增的同时,公立医院同类服务下降。”罗锤子点头:“那就分三路走:法律组准备举报材料;调查组联系可能受害的患者;传播组策划第三季内容框架。”

他们没料到,突破口来得如此突然。三天后,一个ID为“呼吸科小赵”的匿名账号私信节目组,附上一段录音。背景音是医院走廊的脚步声,一名男医生压低声音说:“王主任,上周转过去的三个,都做了介入治疗……嗯,返点按老规矩打你卡上。”紧接着是另一人回应:“下个月教育局那个班还要人,你帮忙塞两个?孩子成绩差点没关系,钱到位就行。”录音只有四十七秒,但信息量惊人。魏讽立刻调取硬盘数据匹配,发现该医生近两年收取“合作费”二十三笔,总额逾百万。

“教育局的班?”罗锤子眯起眼。他忽然想起档案馆那份未出台的《指导意见(讨论稿)》里提过一句:“部分培训机构与公职人员子女入学存在利益关联”。当时他以为只是猜测,现在看来,竟是明码标价的通道。

他们决定从患者入手。通过医疗顾问协助,找到录音中提及的一位患者家属??一位母亲,儿子因轻度哮喘被推荐至某国际医院,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免疫平衡疗法”,花费十八万,病情却持续恶化。当节目组出示证据,她浑身发抖:“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医生说必须住VIP病房,每天输液八小时,连吃饭都要护士盯着。我说要转院,他说‘转了命就没了’。”她哭着打开手机相册,里面全是儿子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瘦得脱形,手腕上插着针管。“我借了网贷,卖了房子,就为了救他……结果你们告诉我,这根本没必要?”

罗锤子沉默良久,最终说:“我们现在能做的,是让下一个母亲不必经历这些。”他亲自带队前往那家国际医院外围蹲守。七十二小时轮班,用长焦镜头记录出入车辆。令人震惊的是,频繁出现的不只是患者家属的车,还有挂着教育系统牌照的公务车,以及几辆属于知名私立学校的校车。更蹊跷的是,每周三下午,一辆黑色商务车会准时驶入地下车库,下来的人穿着统一的深色西装,像是某种固定流程的接送。

线索指向越来越清晰:这不是单纯的医疗腐败,而是一张横跨教育、医疗、权力的灰色网络。某些人用孩子的升学名额换取医疗资源的“特殊照顾”,而民营机构则借此收割焦虑家庭的财富。普通家长挤破头抢的“重点班”,背后竟藏着看不见的竞价机制。

但他们缺最后一块拼图??直接证据。硬盘里的流水只能证明钱去向医生,录音只能证明转诊存在,却无法坐实“升学换医疗”这一核心交易。直到八月初,台风过境的夜晚,一个包裹被悄悄塞进工作室门缝。没有寄件人,只有半本烧焦的笔记本,边缘碳化,内页字迹斑驳。罗锤子戴上手套一页页辨认,心跳逐渐加速。那是某私立学校内部台账的残页,记录着“特招名额分配”:

>“3月7日,市人民医院李主任,1名额,对价:年度体检包+专家会诊绿色通道”

>“4月12日,教育局王科长,2名额,对价:其子全科辅导三年免费”

>“5月20日,优学未来周总,3名额,对价:联合办学分成15%”

纸页最下方,一行小字如冰锥刺入眼球:

>“注:所有‘公益生’需签署保密协议,违约者取消资格并追偿。”

“公益生?”魏讽冷笑,“连慈善都是假的。”

他们立刻将材料提交给协作网络中的纪委退休干部老吴。三天后,一条内部消息传来:省纪委监委已成立专案组,代号“清源”。与此同时,《讲点真的?医疗篇》第三季预告片上线,标题仅八个字:**《你的孩子,明码标价》**。画面是无数张孩童笑脸的照片缓缓滑落,最后定格在一个空白价格标签上。发布两小时,平台突然限流,相关话题被屏蔽。陈秀紧急来电:“监管部门要求下架,说‘影响社会稳定’。”罗锤子盯着屏幕,手指敲着桌面,忽然笑了:“那就换地方播。”

他们转战海外平台,用多重加密通道传输视频,并同步推送至数千个私人社群。二十四小时内,播放量突破千万。更关键的是,视频末尾附有一份匿名填报链接,邀请观众提交自己经历过的“特殊入学”线索。七十二小时,收到有效反馈两千三百余条,覆盖全国十八个省份。其中一条写道:“女儿班主任暗示,交十万‘助学基金’可进实验班,我没给,后来孩子被调到最后一排,老师再也不提问她。”另一条说:“亲戚在卫健委,一句话让孩子进了全市最好的初中,但从此逢年过节都要‘感谢’。”

舆论彻底引爆。主流媒体开始谨慎跟进,《南方周末》刊发深度报道《重点班背后的隐性市场》,引用罗锤子团队的部分证据。教育部迫于压力,宣布开展“中小学招生秩序专项整治行动”,严禁以任何名义收取“赞助费”“择校费”。多地教育局公布举报电话,短短一周,接到投诉超四千起。

但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九月中旬。那天清晨,罗锤子刚走进办公室,魏讽就冲过来:“出事了!老李死了!”

“什么?”

“昨晚在家突发心梗,救护车到时已经没气了。警方初步判定自然死亡。”

罗锤子猛地攥紧桌角。他知道不对。老李有定期体检报告,心脏健康。他立刻调取茶馆附近的监控,却发现那几天的录像“因系统升级”全部丢失。更诡异的是,老李的家属拒绝尸检,火化手续办得异常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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