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甜美陪玩,陈嘟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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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听到铃响,陈秀看了眼路况,靠边把车子停下,才去查看手机。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他表情微怔,接道:“喂,怎么了?”
“那个,我在你家们口,现在进不去。”
...
宁德的清晨,海风裹着咸腥味从三都澳方向吹来,拂过田昕薇的脸颊。她站在渔村口的小码头上,望着远处起伏的浪线,脚边是退潮后留下的湿泥与碎贝壳。手机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那所曾收治“想变成鸟的孩子”的康复中心,还有两公里。
她没叫车,而是沿着堤坝步行。这条路两侧长满了野生芦苇,风吹过时沙沙作响,像无数低语在耳边流淌。三年前,正是在这里,一个十岁的男孩林小翼被送进心理干预项目。他因长期遭受校园霸凌而失语,连续七个月未开口说话,唯一的动作是蹲在窗台边,用手指蘸水在玻璃上画展翅的鸟。
当时周野带队做试点评估,第一次见到小翼时,他说了一句让田昕薇至今难忘的话:“他的灵魂已经飞走了,我们得想办法把声音追回来。”
如今,这座原本破旧的乡镇卫生院已被改造成“萤火?沿海儿童情绪疗愈站”,外墙刷成了天空蓝,屋顶架设着太阳能板和风力拾音装置。门口立着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行字:“欢迎回家的声音。”
推开铁门,迎接她的是一位穿浅灰制服的女护工,名叫陈阿妹,本地人,在这里工作了五年。“田老师来了?”她笑着迎上来,“小翼今天一早就问,是不是有个‘会听星星的人’要来?”
田昕薇心头一颤。
她跟着陈阿妹穿过走廊,墙上贴满孩子们的手绘作品:有飞翔的鱼,有会唱歌的灯塔,还有一幅题为《妈妈回来那天》的蜡笔画,画中女人脚下踩着海浪,耳朵变成了蝴蝶翅膀。
“他现在能说话了?”她轻声问。
“能。”陈阿妹点头,“但不是每天都说。有时候一句话要说三天,有时一个眼神就够。可他知道怎么表达痛苦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们来到一间朝南的房间,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光栅。屋内没有床,只有一张软垫地毯、几只毛绒玩具,以及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框边缘嵌着微型扬声器阵列,这是“萤火之声”的第七代沉浸式反馈系统??“共感之镜”。
镜前坐着一个小少年,背影瘦削,头发剪得很短,正低头摆弄一只纸折的白鹭。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田昕薇几乎认不出他。那个曾经蜷缩如幼猫般的孩子,眼下眼窝仍有些凹陷,但眼神已不再涣散。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尝试微笑。
“你是……田阿姨?”声音很轻,像海鸥掠过水面。
“是我。”她蹲下身,与他平视,“我记得你,也记得你说你想变成鸟。”
他低下头,手指摩挲着纸鸟的翅膀:“我现在不想变鸟了。”
“为什么?”
“因为……鸟飞太高,听不到地面的声音。”他抬起头,认真地说,“我想留下来,听听别人说什么。”
田昕薇鼻子一酸。
这时,陈阿妹递来一台便携终端,调出一段音频记录:“昨天晚上,他自己录了一段话,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想放给她听。”
田昕薇接过耳机,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呼吸声,然后是一段断续的童音:
>“我以前觉得,只要飞得够高,就能躲开所有坏话。
>可后来发现,风里也有刺,云也会压下来。
>我不想逃了。
>我想告诉那些还在想飞走的小朋友??
>地上有痛,也有暖。
>有人愿意蹲下来,听你说‘我不快乐’。
>那时候,你就不用非得变成别的东西了。”
录音结束,房间里一片静默。
良久,田昕薇摘下耳机,轻声问:“这段话,是你说的吗?”
少年点点头:“我说了好久才说完。每说一句,就要停下来喘气。”
“可你说得很好。”她看着他,“比很多大人都勇敢。”
他忽然抬头:“你现在听见我了吗?”
她怔住。
这不是一句普通的问题。这是一个曾被世界屏蔽的孩子,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过。
她放下终端,从包里取出萤火笔,轻轻划过空中,写下他的名字:**林小翼**。
笔尖泛起微光,螺旋声波浮现,持续闪烁五秒后凝成一颗悬浮的光点,缓缓落入她掌心。
“这是‘光语协议’的回应模式。”她将光点递给他,“只要你愿意,这个声音就会永远活着。哪怕一百年后,还有人能听见你说的这句话。”
小翼伸出手指,触碰那粒微光。它在他指尖轻轻跳动,如同心跳。
“它……会冷吗?”他问。
“不会。”她摇头,“只要还有人记得你说过什么,它就一直温热。”
当天下午,田昕薇参加了疗愈站的例行“声音圆圈”活动。十几个孩子围坐一圈,每人手持一枚贝壳形状的录音器,轮流说出今天最想被听见的一件事。
有个女孩说她梦见爸爸回家了,醒来却发现枕头湿了;
一个男孩坦白自己偷拿了同学的橡皮,已经藏了两周;
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妹妹举着手说:“我喜欢太阳,因为它从来不问我为什么哭。”
轮到小翼时,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说:“我想给以前欺负我的同学写一封信……不是骂他们,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怪物。”
田昕薇当场联系技术团队,启动“跨时空信使”功能。系统将他的语音转化为文字,并通过AI辅助润色(保留原意的前提下提升可读性),生成一封匿名电子信,投递至当地教育局的心理支持信箱,由专业辅导员择机转交。
“你不强迫他当面原谅,也不美化伤害。”回程途中,陈阿妹感慨,“你们做的,只是让伤疤有机会说话。”
“是啊。”田昕薇望着窗外飞驰的山海,“伤口闭合之前,必须先呼吸。”
当晚,她住在渔村一家老渔民开的家庭旅馆。房间简陋,但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群穿着补丁衣裳的孩子站在礁石上,手拉着手,笑得灿烂。房东阿伯告诉她,那是六十年代全村唯一一次集体出游。
“那时候穷,可人心齐。”老人叹道,“现在年轻人出去打工,一年回不来一次。电话都不打。我孙子去年春节视频,看到我就说‘爷爷你头发全白了’,说完就挂了。”
田昕薇心头一紧。
临睡前,她打开伊尔系统的后台日志,查看今日全球“萤火亭”实时数据流。一条来自西伯利亚冻土带的倾诉引起她的注意:
>【地点】俄罗斯?雅库茨克
>【时间】莫斯科时间18:47
>【内容】(老年女性,颤抖声)
>“孙女,奶奶没告诉你,其实我每天都在阳台烧一小堆纸钱。不是为了鬼神,是为了让你闻到烟味??小时候你说,这就是家的味道。你现在住大城市,肯定早忘了。但我怕你有一天想回来,却找不到路。”
这条录音触发了“跨文化情感共振指数”预警,系统自动将其标记为“文明级记忆碎片”,并推送至“声景复兴计划”的优先归档目录。
她盯着屏幕许久,忽然起身走到阳台上。
夜空澄澈,星河横贯天际。海面平静如墨,唯有远处航标灯一闪一灭。她拿出手机,拨通周野的号码。
铃响三声,接通了。
“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倦意,背景有轻微的电流嗡鸣,像是正在调试设备。
𝓲 𝓑 ⓠ G. v 𝓲 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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