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桃花源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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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袍人只是轻轻一挥手，路明非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退。
“你们还不够资格。”黑袍人淡淡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下一刻，龙心的光芒冲天而起，整个学院都被照得通明。
而在遥远的天际，一道巨大的黑影缓缓浮现。
“龙心……终于觉醒了。”黑袍人低声呢喃。
而这场真正的战争，也终于拉开帷幕。
路明非猛地从地上爬起，胸口剧烈起伏，黑袍人那股力量仿佛还残留在他的体内，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诺诺已经拔出了武器，楚子航的长剑已然出鞘，零站在龙心前方，双手结印，苏茜也从地上爬起，脸色苍白。
“你到底是谁？”路明非咬牙问道。
“我说过了。”黑袍人缓缓抬手，龙心的光芒在他的指尖跳动，似乎在回应他的召唤，“我是上一任守护者。”
“上一任……”诺诺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是……龙族？”
“我曾经是。”黑袍人淡淡道，“但如今，我只是一个见证者。”
“你为什么要唤醒它？”楚子航冷声问。
“因为它沉睡得太久了。”黑袍人看着龙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世界的秩序正在崩塌，而你们……还不够资格掌控它。”
“那你就打算自己来？”路明非怒吼，“你凭什么决定谁有资格？”
“凭我曾经的牺牲。”黑袍人转头看向他，目光深邃如渊，“你以为你通过了试炼就足够了吗？那只是第一步。”
他猛然抬手，龙心的光芒瞬间暴涨，整个实验室被耀眼的光辉笼罩，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符文阵开始剧烈震动。
“快阻止他！”零大喊。
楚子航率先冲了出去，剑锋直指黑袍人，然而对方只是轻轻一挥手，楚子航整个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楚子航！”诺诺惊呼。
“别管我，拦住他！”楚子航挣扎着站起，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零迅速结印，一道冰蓝色的符文在她掌心浮现，她猛地一挥，一道寒冰锁链瞬间缠绕向黑袍人。然而，黑袍人只是轻轻一笑，那锁链便在半空中碎裂。
“你们的力量……太弱了。”他轻叹，“不是你们不够强，而是你们还没有理解真正的力量。”
“真正的力量？”路明非怒吼，“你以为你是什么？神吗？”
“我不是神。”黑袍人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失败的守护者。”
他的声音低沉而悲伤，仿佛带着千年的沉重。
“我曾经也像你们一样，以为自己能守护这个世界。”他继续说道，“可现实告诉我，守护不是靠信念，而是靠代价。”
“什么代价？”苏茜问。
“牺牲。”黑袍人看向她，“真正的守护者，必须愿意为世界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灵魂，甚至……存在。”
路明非的心猛地一沉。
“你什么意思？”他问。
“你以为龙心只是个力量的源泉？”黑袍人冷笑，“它不是。它是一个意志的容器，一个世界的锚点。只有真正愿意为世界牺牲的人，才能成为它的继承者。”
“所以……你是在考验我们？”诺诺低声问。
“是的。”黑袍人点头，“你们通过了第一关，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那你为什么要唤醒它？”路明非问。
“因为时间不多了。”黑袍人缓缓说道，“世界的秩序正在崩塌，旧的守护者已经消逝，新的继承者还未诞生。而你们……是最后的希望。”
“我们？”苏茜皱眉，“可我们连龙心都无法完全掌控。”
“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做出选择。”黑袍人看着他们，“成为守护者，意味着放弃一切。你们愿意吗？”
众人沉默了。
“我愿意。”路明非第一个开口。
“明非！”诺诺惊呼。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路明非看着她，眼神坚定，“但我不能让世界再次陷入混乱。如果这就是代价，那我愿意承担。”
“我也愿意。”零轻声说。
“我也是。”楚子航握紧长剑。
“还有我。”苏茜点头。
诺诺看着他们，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她也缓缓点头：“我也愿意。”
黑袍人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很好。”
他缓缓伸出手，龙心的光芒瞬间暴涨，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整个学院都被笼罩在光芒之中。
“来吧。”黑袍人低声说道，“接受真正的试炼。”
路明非闭上眼，感受着那股力量涌入体内。他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无尽的空间，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纯粹的意志。
“欢迎来到真正的试炼。”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四周是无数漂浮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映照着一个世界。
“这是……”他喃喃。
“这是世界的记忆。”那声音继续道，“也是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路明非问。
“成为守护者，意味着你将背负所有世界的命运。”那声音说，“你必须做出选择，牺牲自己，还是……让世界毁灭。”
路明非的心猛地一沉。
“这就是代价？”他低声问。
“是的。”那声音说，“你愿意吗？”
他沉默了。
他想起了诺诺，想起了楚子航、零、苏茜，想起了卡塞尔学院，想起了所有他认识的人。
他真的愿意牺牲自己吗？
“我愿意。”他最终开口。
下一刻，整个空间剧烈震动，龙心的光芒瞬间暴涨，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
“很好。”那声音缓缓说道，“你已经通过了最终的试炼。”
路明非的意识猛然回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实验室中，而黑袍人正静静地看着他。
“你做出了选择。”黑袍人微笑。
“我……真的成为守护者了？”路明非问。
“是的。”黑袍人点头，“从今往后，你就是龙心的继承者，世界的守护者。”
路明非低头看着手中的龙心，它不再跳动，而是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仿佛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那么……接下来呢？”他问。
“接下来。”黑袍人转身，身影逐渐消散，“你要面对的，是真正的战争。”
“战争？”诺诺皱眉。
“是的。”黑袍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因为……黑暗已经苏醒。”
下一刻，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只留下空气中那淡淡的余音。
“游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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