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孤城血誓，万人守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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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渊的骑兵裹着黑雾，马蹄踏碎了城外的稻茬。为首的骑士举着染毒的长矛，矛尖指向城楼的阿海：“交出‘民心牌’，饶你全城！”

“放箭！”养由基大喝。

千支金箭破空而出。这些箭不是普通的箭，是用“希望种”浸泡过的“善意箭”——箭簇裹着金红的光，射中目标后会在伤口处绽开稻穗，让伤口无法愈合，却也不会致命。

铁骑的前排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兵却踩着同伴的尸体冲上来，长矛刺向城垛。

“滚木！”专诸的短刃劈向最近的攻城槌，“用湿泥封死箭眼！”

城砖缝里渗出黑泥——那是暗渊的“蚀城毒”。阿海将“民心牌”按在城墙上，金光瞬间蔓延，黑泥像被火烤的蜡，滋滋作响着融化。

“老养！”阿海指向城下，“用‘善意箭’射他们的马腹！马疼了，人就乱！”

养由基的乌木弓震颤。他的箭不再是“止戈箭”，而是“破阵箭”——箭尾缠着红绳，是王婶连夜绣的“平安结”。“看好了。”他说，“这才是真正的‘百步穿杨’。”

金箭穿透黑雾，精准扎进三十丈外战马的腹部。战马嘶鸣着栽倒，后面的骑兵被绊倒一片，铁蹄声顿时乱作一团。

“好！”城楼下的百姓欢呼。孩童们举着“平安结”跑上城墙，将结系在城垛上——每根结里都裹着颗“希望种”，落地便会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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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记忆侵蚀，星火不灭

战斗持续到深夜。暗渊的铁骑换了一波又一波，城墙上却始终飘着“民心灯”。魔化英布的左眼突然剧烈闪烁，他的识海中，暗渊的残念尖叫：“他们在用‘善意’腐蚀你的记忆！快杀了阿海！”

“杀了他！”魔化英布的巨斧劈向阿海。

阿海不躲不闪，任由斧刃擦过肩头。鲜血染红了“民心牌”，牌面的“善”字突然亮起万丈金光，竟将斧刃震得粉碎。“你忘了吗？”他的声音温和，“当年你娘在暴君的刀下护着你，她最后说的话是——‘莫要学我恨，要学我忍’。”

魔化英布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识海中，暗渊的残念疯狂撕咬，可另一段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他娘临死前塞给他的半块糖人，糖人上还沾着她的血；他弟咽气前拽着他衣角的力气，比任何刀剑都重。

“你……”他的喉咙发紧，“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阿海捡起碎斧，“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想报仇。但仇恨像酒，藏得越久越烈；善意像泉，流得越远越清。你选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