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指入喉腥气漫绣针暗记故人颜密道影藏惊天秘帕上婉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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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断指

老太监的手指蜷着。

像只死虫。

我盯着看了半炷香。

《噬灵诀》在怀里发烫。

血字灼得皮肤疼。

“三日内。”

“食其指。”

“得入门。”

风从窗棂钻进来。

卷着霉味。

吹起老太监的袖口。

手腕上有个疤。

是当年被疯狗咬的。

我给涂过药膏。

那时我还是宸妃。

他是御花园的管事。

总捧着我爱吃的栗子糕。

说“娘娘心善”。

我踢了踢他的手。

指骨硬邦邦的。

像阿芸生前给我雕的木簪。

得处理尸体。

我拖他往密道走。

他身子沉。

磨得地砖吱呀响。

额角的汗滴在他脸上。

混着血。

糊成一片。

密道入口很窄。

仅容一人过。

我摸到墙上的机关。

是块松动的砖。

按下去。

石门“咔嗒”开了。

一股潮味涌出来。

夹着脂粉香。

是淑妃的凝神香。

比酒壶里的淡些。

却更勾人。

我把老太监塞进去。

石门缓缓关。

只留道缝。

够我钻进去。

密道里黑。

伸手不见五指。

我摸着墙走。

砖石上有划痕。

是指甲刻的。

歪歪扭扭。

像“救”字。

脚下踢到个东西。

软的。

摸起来像衣料。

抖开看。

是件宫装。

藕荷色。

绣着并蒂莲。

针脚和我昨夜划的一样。

是淑妃的。

她当年常穿。

我还夸过绣工好。

“姐姐若喜欢。”

她那时笑盈盈的。

眼尾的痣颤巍巍。

“我让绣娘给你也做一件。”

后来这件衣服。

被她扔在我脸上。

沾着泥。

“贱妇配穿这个？”

我把宫装垫在地上。

坐下来。

看着老太监的手。

月光从石缝漏进来。

照在他蜷着的手指上。

咬吗？

我问自己。

牙齿发痒。

像有虫子在爬。

《噬灵诀》在怀里跳。

像颗心。

血字透过布渗出来。

印在我皮肤上。

“食其指。”

我想起淑妃的脸。

想起她笑我爹死得活该。

想起她踩着阿芸的手。

说“这种贱婢，死了干净”。

牙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