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余烬温酒破奸谋假印难掩真迹痕血咒映出蛇蝎心梅下温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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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余烬温酒

将军府的梅花开到第三场雪时,我的后背终于能挺直了。

萧彻扶着我在廊下看雪,玄色披风裹着两个人的温度,他指尖划过我衣领上的盘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太医说再养半月就能骑马了。"

"再养下去,我都要忘了马长什么样。"我拽了拽他的披风,露出里面绣着的银线狼纹——那是我亲手补的,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狼身上长了瘤子。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过来,带着熟悉的暖意。可我还是摸到他袖口藏着的镇邪符,黄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

自冰湖那夜后,每逢月圆,他都会把自己锁在后院密室。我趴在门缝上听见过三次,里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还有压抑的嘶吼,像困兽在啃噬自己的骨头。

"在想什么?"他捏了捏我的耳垂,那里还留着上次他失控时不小心蹭到的疤痕。

"在想......"我转身踮脚,吻了吻他眼角那道淡去的兽纹,"今晚喝梅子酒好不好?张妈托人送了新酿的来。"

他的睫毛颤了颤,握住我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好。"

暮色漫进窗棂时,我正坐在小炉边温酒。萧彻在翻沈家旧案的卷宗,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深深的阴影,左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刀上——那是他压制饕餮的习惯,即便此刻府里连只耗子都藏不住。

"沈宏远在狱中还在喊冤。"他突然开口,指尖点在卷宗上的某一行,"说镇南王当年通敌的证据是真的,是你父亲自己伪造的。"

酒壶"哐当"一声撞在炉壁上,滚烫的酒溅在手背上。我没敢回头,盯着炉子里跳动的火苗:"他在放屁。"

"嗯。"萧彻合上卷宗,脚步声停在我身后,"可他的旧部在朝堂上翻供,说当年截获的密信上,有你父亲的私印。"

我猛地转身,撞翻了身后的炭盆。通红的炭块滚了一地,烫穿了裙摆也没察觉:"不可能!我父亲的私印一直收在暗格里,连我都没碰过!"

"我知道。"他蹲下身,徒手捡起那些炭块,掌心被烫得滋滋响也不松手,"但他们说,那枚私印......现在在你手里。"

我的血液瞬间冻住了。

父亲的私印,确实在我手里。就在那只装虎符的木盒里,和血书、狼佩放在一起。除了我,谁都不知道。

"是林婉儿。"我声音发颤,"她死前肯定把消息传给了沈宏远的人。"

萧彻扔掉手里的炭块,掌心已经起了燎泡。他握住我的肩膀,眼神沉得像冰湖底的水:"明慧,他们明天会请旨查验私印。"

"验就验!"我挺直脊背,"假的真不了!"

他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拆开一看,是枚铜印,上面刻着父亲的名字,边角磨损的痕迹都和我那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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