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发染血护稚侄父心藏痛承家债血咒难解骨肉继舍身破局留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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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父亲的白发

马车驶出京城三十里时,沈明轩突然发起高热。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嘴里不停念叨着“娘的糖糕”。我把他搂在怀里,摸了摸他后颈——那淡粉色的红斑又深了些,像被温水泡开的朱砂。

“苏老板,前面有个镇子。”小石头勒住缰绳,指着远处的炊烟,“要不咱们去歇脚,找个郎中看看?”

我点头。车帘掀开的瞬间,风灌进来,带着股熟悉的皂角味——是镇国公府里常用的那种,父亲总说“这味儿干净”。心头猛地一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郎中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诊脉时眉头皱得像团乱麻:“这孩子是中了邪祟,脉相乱得很,邪气都聚在颈后了。”

“能治吗?”我追问。

他捻着胡须摇头:“寻常药石没用。得用至亲的血做药引,或许能压一压。”

至亲的血。我看向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沈明轩烧得滚烫的小脸。柳氏已死,父亲……他会来吗?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搜”。我心里一紧,让小石头把明轩抱进里屋,自己走到门口——是禁军,领头的是个面生的校尉,腰间挂着块腰牌,刻着“朱”字。

“见过校尉大人。”我福了福身,故意让眼角的疤露出来,“不知官爷搜什么?”

校尉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发间的乌木簪上停了停:“搜镇国公府的逃犯。听说有个左眼角带疤的女人,带着个孩子。”

“带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我笑了笑,往屋里让了让,“官爷要搜便搜,只是小女正在生病,还望轻些。”

他挥了挥手,几个士兵涌进来,翻箱倒柜的动静吓得里屋的沈明轩哭起来。校尉走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想摸我的疤:“这疤……看着有点眼熟。”

我侧身躲开,指尖悄悄攥紧乌木簪:“小时候被狗咬的,丑得很,让官爷见笑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突然笑了:“苏老板倒是镇定。只是……你这簪子,看着像镇国公府的样式。”

“官爷说笑了。”我把簪子拔下来,递给他看,“这是我家男人留下的,粗制滥造的玩意儿,怎配进国公府?”

簪头的“辞”字被我用指甲磨得快看不见了,他看了半晌,没发现异样,把簪子还回来:“既是误会,那我们就走了。”

士兵们撤出去时,我看见校尉偷偷塞给小石头一张纸条。等他们走远,小石头把纸条递给我,上面只有两个字:“速走”。

是父亲的笔迹。他果然在暗中护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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