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南梅香伴巡查漠北雪寒育新苗女进士金銮簪花笔墨终照万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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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笔墨照山河

江南的梅花开得最盛时,我带着春桃和周明,踏上了巡查女学的路。船行在运河上,两岸的红梅映着绿水,像幅流动的画。春桃趴在船舷上,手里绣着块帕子,上面是学堂的孩子们,一个个笑得眉眼弯弯。

“苏小姐,”她举起帕子,“你看这针脚,比在李府时强多了吧?”

我看着帕子上的绣线,比当年教李婉儿的并蒂莲更鲜活,根须扎得深,花瓣展得开。“强多了,”我说,“这才是春桃自己的绣法。”

周明在一旁整理文书,是各地女子学堂的卷宗——一年间,天下已设了二十七所启慧堂,最远的在漠北,是位曾随夫戍边的女子所建,信里说“漠北的风硬,但姑娘们的笔更硬”。他的腿好了大半,只是阴雨天还会疼,却总说“这点疼算什么,比当年没书读强”。

船到湖州时,阿竹带着药铺的伙计在码头等。他穿了件月白长衫,比在京城时清瘦了些,药箱上的竹纹被摩挲得发亮。看见我们,他手里的药包差点掉在地上,耳根红得像岸边的红梅。

“苏……苏先生,”他结巴着,“药铺后面的院子收拾出来了,能住下,还种了您说的韧草,泡墨正好。”

春桃偷偷碰了碰我的胳膊,挤眉弄眼的。我瞪了她一眼,却忍不住笑,左脸的疤在笑纹里轻轻跳。

阿竹的药铺叫“竹心堂”,和学堂的“启慧堂”隔着三条街,门口挂着块小牌子:“女子抓药,分文不取”。后院的韧草长得齐腰高,风一吹,像片绿色的海。阿竹说,这草不仅能泡墨,还能治疤痕,他每天都收割晾晒,攒了满满一柜子,说“等您什么时候想淡化疤痕了,就都给您送去”。

在湖州巡查的日子,每天都很忙。去城郊的启慧堂看学生,她们正跟着先生学算术,算盘打得噼啪响;去拜访盐商转行的学堂捐助人,他说“当年靠歪门邪道挣的钱,现在能换姑娘们读书,也算积德”;最暖的是去码头,那些曾被沈御史救下的船娘,如今都送女儿来上学,说“不能让她们再像我们,只会摇橹不会写名字”。

沈御史也来了,说是“奉旨巡查江南吏治”,却总在学堂附近转悠。他和阿竹站在韧草田里说话,不知说了什么,阿竹的脸通红,沈御史却笑得像偷了糖的孩子。

“苏先生,”沈御史走过来,手里拿着支刚摘的梅花,“陛下说,漠北的启慧堂缺先生,问你愿不愿意去看看。”

“漠北?”我接过梅花,花瓣上的露水沾在指尖,凉丝丝的,“那边天寒地冻,孩子们能受得了吗?”

“能,”他指着远处的学堂,“您忘了?当年您在破庙里都能读书,她们在漠北,有火炕,有暖炉,更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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