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恋综文里被称油腻的大龄女配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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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记事起,母亲就给他规划好了人生的每一步——学什么乐器,读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甚至连交朋友都要经过她的“审核”。

大学选专业时,即便他对物理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母亲也坚持让他先修古典文献作为第二学位,美其名曰“文理兼修,方为完人”。

她总说“妈妈是为你好”,可那份“好”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母亲对他的要求近乎严苛,餐桌上的坐姿、说话的语气、甚至走路的姿态,都要符合她心中“学者”的标准。

他记得小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牛奶,母亲没有责备,只是用一种失望又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哭着把地板擦干净,背诵完一篇古文才肯罢休。

久而久之,楚言的“温润”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遇见长辈弯腰问好,收到批评点头致歉,哪怕心里翻涌着滔天巨浪,脸上也能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微笑。

这种表演式的礼貌像一层茧,保护着他不被母亲的严苛刺伤,却也隔绝了他与世界的真实连接。

他永远把真实的情绪死死摁在心底——包括青春期对异性的懵懂好感,都被母亲一句“早恋是最没出息的事”掐灭在萌芽状态。

这种长期压抑的成长环境,像慢火熬汤一样,慢慢熬出了他对女性、婚姻、家庭,甚至是最本能的性冲动的矛盾心态——既隐秘地向往,又本能地回避。

他渴望亲密,又怕被束缚;想靠近温暖,又怕被灼伤。

前几年,母亲在一次国际学术会议上认识了一位定居国外的汉学家,很快就决定随他移居。

临走前,她塞给楚言一本线装的《论语》,只说了句“好自为之”。

看着母亲登上飞机的背影,楚言站在喧嚣的机场大厅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彻底的自由。

可是,那份自由带来的不是预想中的轻松,而是巨大的空落——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实验室的仪器、堆积如山的论文和公式,竟然空无一人。

实验室的深夜永远亮着灯,论文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只有在与那些冰冷的公式和数据打交道时,他才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身边不是秃顶的教授就是青涩的学生,女性寥寥无几。

偶尔有同事介绍相亲,对方一开口就问“房子多大”“年薪多少”“什么时候能评上正教授”,那种赤裸的功利让他生理性不适。

他不是不想找伴侣,只是厌恶这种像买菜一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