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的油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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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来，羽毛根部沾着一点蓝莓汁液，在夕阳下泛着深紫色的光。

"浅野同学。"一个细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浅野苍抬头，是同班的藤原千夏。她抱着数学笔记本，眼镜后的眼睛微微闪烁，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的痣——他早就注意到，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这、这道题我不太明白……"她指着笔记本上的一道函数题，声音越来越小，"能请教你吗？"

浅野苍看了一眼题目——根本不难，甚至比小测题还简单。

他接过笔记本，铅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窗外，Zephyr的影子掠过，翅膀带起的风吹动了千夏的发梢。

"这里。"他在图上画了一条曲线，"代入这个公式。"

千夏凑近去看，发丝擦过他的手腕，带着淡淡的草莓洗发水味道。浅野苍的笔尖微微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不明显的小黑点。

"原来是这样！"千夏恍然大悟，眼睛亮了起来，"谢谢你！"

她抱着笔记本跑回座位，浅野苍的目光不自觉地跟了过去，直到Zephyr又在窗框上"嗒"地啄了一下。

他转头，渡鸦歪着头看他，琉璃色的眼睛里满是揶揄。

浅野苍面无表情地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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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晚霞与未说出口的话】**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天边的晚霞已经褪成了深蓝色。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讨论着明天的考试。

浅野苍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Zephyr落在窗台上，嘴里叼着一张纸条。

他展开一看，是工整的印刷体：

**「明天考试，别迟到。——A」**

浅野苍挑眉："你什么时候学会写字的？"

Zephyr得意地挺起胸脯，翅膀一扇，又飞向夜空。

教室后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浅野苍回头，看见藤原千夏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盒草莓牛奶，欲言又止。

"还、还有一道题……"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浅野苍看了一眼她紧握的牛奶盒——包装纸上印着"考试加油"的字样。

"过来。"他说。

千夏小跑着来到他桌前，递上笔记本。浅野苍扫了一眼题目——根本是送分题。

他抬头，正对上她闪烁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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