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无法跨越的鸿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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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鼬的感知之外。

干柿鬼鲛那如洪钟般的狂笑、大刀鲛肌贪婪吮吸查克拉的嗡鸣、以及迈特凯小队成员们爆发出的、带着灼热意志的体术碰撞声，交织成一片足以撼动人心的混战交响。然而，这一切都无法牵动宇智波鼬的目光分毫。

他的视线，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自始至终，都落在不远处那个站在废墟之上、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的少年身上——宇智波佐助。

鼬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那双深邃的万花筒写轮眼在低垂的眼睑下，偶尔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周遭的生死搏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片刻后，他终于收回了目光，不再关注那边鬼鲛与凯小队僵持的战局，转而向前踏出一步，距离佐助更近了些。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的嘈杂，传入佐助耳中，语调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嘲讽的意味：

“看来，你这两年的进步很大。”

佐助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草薙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能听出那语气里的轻慢，仿佛自己的努力在对方眼中，不过是孩童蹒跚学步般的可笑进展。

“不再是那个，会被我一个回合就击溃的愣头青了。”鼬补充道，语气依旧波澜不惊，甚至带上了一丝极其淡漠的“赞叹”，仿佛在评价一件完成度尚可的作品。

佐助的呼吸微微一滞。刚才与对方的短暂交锋，虽然惊险，却也让他对自己两年来的成长有了些许确认。但此刻，被鼬用这种近乎施舍般的口吻点出，之前战斗中被激起的血性和冷静下来的理智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更汹涌的怒火。

他抬起头，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住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反唇相讥：“为了杀死你，我日夜不辍地训练，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浪费。”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恨意，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想要刺向眼前这个男人。

然而，鼬的反应却平淡得近乎诡异。“那很努力了。”他说，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怒意、嘲讽，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只是在客观地评价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所做的努力，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这种态度，比任何尖锐的嘲讽都更能刺激佐助。

佐助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这个男人！他根本就看不起自己！自己拼尽全力的修炼，在他眼中，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般可笑，甚至不值得他露出一丝认真的表情！

“少废话！”佐助低喝一声，眼中杀意暴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不想再与鼬进行任何意义上的交流，言语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手中的剑，才能宣泄他积压了数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