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疯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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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谷云站在几步之外，目睹了这场由她亲手导演、又亲手主演的“香槟灾难”全过程。他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那并非嘲笑，而是一种混合着“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会这样”以及一丝无奈纵容的复杂表情。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场闹剧的结局。

他没有说话，只是迈开长腿，两步跨过地上的薯片包装袋和一只碍事的彩虹马玩偶，径直走到僵硬的纤色面前。

纤色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和社死现场中无法自拔，眼神放空地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裙子和还在滴酒的手指。

直到一方柔软的、带着熟悉皂角清香的格子手帕，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地、却无比精准地按在了她湿漉漉、黏糊糊的额头上。

温热的指尖隔着薄薄的手帕布料，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那触感干燥、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瞬间将她从石化状态中拽了回来。

谷云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嫌弃。

他一手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她因为震惊而微微晃动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手帕，力道适中地、沿着她湿透的发际线、被香槟冲刷得惨不忍睹的眼周、沾满酒液的脸颊、最后是花了的口红区域，一点点擦拭过去。

他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甚至带着点医生处理伤口的利落和精准，但每一步都极其认真，极其专注。

纤色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布。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湿漉漉的额头，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清爽气息，盖过了空气中残留的混乱香氛和酒气。

他擦拭的动作很稳，手帕吸走了冰凉的酒液，也仿佛吸走了她刚才强撑出来的所有浮夸和喧嚣。

那些精心涂抹的色彩被一点点擦去，露出底下原本就白皙细腻、此刻却微微泛红的肌肤。

那些亮片、眼线、腮红、唇膏……她用来武装自己的、厚厚的“舞台妆”，在他手中这块朴素的格子手帕下，无所遁形，被一点点剥离。

一种从未有过的、赤裸裸的暴露感，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卸下重担般的轻松，如同冰与火同时在她心头交织。

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上面还沾着一点未擦净的水汽（或许是酒？或许是别的什么？），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不敢抬眼看他，只能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看着那随着他擦拭动作而微微起伏的、线条清晰的锁骨。

谷云擦得很仔细，从额头到下巴，连耳后和颈侧滑落的酒痕都没放过。

擦完脸，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胸前那片被香槟染成深色的、湿透的衣料上。布料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透出底下内衣的轮廓和肌肤的颜色。

谷云的动作顿了一秒，极其短暂。随即，他移开视线，没有停留，只是将已经半湿的手帕塞进她僵硬的手中，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自己擦擦衣服。” 说完，他转身走向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必要的清洁工作。

纤色握着那方还带着他体温和皂角香气、此刻又沾染了她脸上化妆品和酒液的格子手帕，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