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碎则之海?歧路独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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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共鸣，没有孕育。只有一种冰冷、绝对、带着碾碎一切异质意志的分解。

幽冥血海，这由无尽怨魂、太古龙力、深渊魔意以及他自身冰冷意志熔铸而成的终极聚合体，其本质就是“吞噬”与“同化”的极致具现！它排斥一切“完整”的外来法则！任何试图在其内部“完整”存在的法则，都会被血海那恐怖的、源自混沌深渊的本能，如同磨盘碾碎谷物般，强行分解成最原始的、无法构成“道”的碎屑！

所谓的“感悟法则，孕育元婴”之路，对历锋而言，是一条死路！是天道为他这条深渊歧途设下的、无法逾越的铁壁！

“歧路……”冰冷的意念在王座深处回荡，不带失望，只有一种洞悉本质的确认。他走的路，从一开始就与“正统”背道而驰。他不需要完整的法则，他的血海，本身就是一种扭曲的、吞噬一切的“法则”雏形！

那么，这些被碾碎的法则碎屑呢？

历锋的渊瞳深处，幽光流转。他“看”向血海深处。在那浩瀚无垠的暗红之中，漂浮着、沉淀着难以计数的、极其微小的光点。它们比尘埃更渺小，比星光更黯淡，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源自天地本源的气息碎片——火的灼热、水的流动、金的锋锐、木的生机（扭曲的）、土的厚重、风的飘渺……更多的是混乱、吞噬、死亡、怨憎的碎片。

这些，就是百年间，血海碾碎那些试图融入的法则意蕴后，残留的、无法被彻底消化的法则碎屑。

它们无法构成“道”，无法孕育元婴。但它们……可以被血海吸收、镶嵌、成为其混乱本质的一部分！

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在血海中流转。历锋尝试着，调动一丝血海本源之力，轻柔地包裹住一粒极其微小的、带着“锋锐”特性的法则碎屑。没有试图理解它，没有试图融合它。只是……包裹、吞噬、同化！

嗤！

那粒碎屑瞬间消融，化为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细微到极致的“锐气”，融入了包裹它的血海本源之中。那一丝本源，似乎……变得更加“坚韧”了一丝？或者说，多了一种能轻易撕裂普通防护的“属性”？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方向……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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