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冰入彀(gou)(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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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冰冷的、如同极地罡风般的寒流突然从虚无中生成!并非来自任何方向,而是规则本身的具现化!这寒流无视距离,瞬间穿透苏酥被囚的“意识核心”,直扑那点顽强燃烧的灰蓝火焰!寒流之中,蕴含着无数玄奥冰冷的符文虚影——那是不带任何主观意志的、纯粹的、源于北冥寒渊本源的寂灭法则碎片!
这并非攻击,而是“养分”!或者说,是淬炼之火唯一的“薪柴”!灰蓝火焰被这极致冰寒的法则碎片浇灌,瞬间黯淡、收缩!内部的冰核星火(少女源质)与求生执念(苏酥烙印)同时发出无声的尖啸!冰火在湮灭边缘极致冲突!
「其二:异念化形…」
囚庭玄黑的“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近乎透明、内部流淌着冰蓝星尘的玄冰平面。下一秒,一股冰冷的拉力自冰面下传来!苏酥那微弱的灰蓝火焰核心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形之手死死按向冰面!一点极细微的、完全由冰晶构成、与苏酥残识有着模糊联系的灵体虚影,竟被强行从灰蓝火焰的“光焰”中撕裂、抽离出来,痛苦地凝实在这块玄冰平面上!
这虚影极其模糊淡薄,五官不清,但依稀可见是女子的轮廓。它便是苏酥残存意识的外显载体,是她所有“异念”(情感、记忆、欲望)在寂灭法则下的具象!此刻,虚影四肢摊开,如同受难的圣徒被钉在冰面,那囚庭中无处不在的寒流,开始更加猛烈地冲击这具虚影灵体!每一次冲击,都带走一缕属于“苏酥”的记忆、情感、温度……将其剥离、冻结成冰面上的一颗微尘。
真正的煎熬开始了!囚庭规则,正以最无情的方式同时从内(灰蓝火焰核心)外(灵体虚影)两个层面,消磨她的存在!
灰蓝火焰在核心内被动承受北冥法则的冲击,每一次被寒流浇灌都带来熄灭的危机,同时又被迫以“燃烧”的姿态与法则碎片冲突、淬炼,竭力维系不灭。火焰每一次在濒死边缘的微弱闪动,都消耗着冰核星火与求生执念的本源。
而钉在冰面接受寒流冲刷的灵体虚影,则经历着比凌迟更恐怖的剥离。童年的烟火气、亲情的温暖、废墟中的挣扎、陈伯浑浊的老眼、少女微弱的冰蓝……属于苏酥的一切被一点点冰冻、粉碎、扬灰!这种剥离带来的虚无感,远比物理痛苦更加恐怖,它是在直接否定“苏酥”存在的意义!
冰熄…还是烬燃?
每一个瞬间都是炼狱。
时间在这种折磨下失去了尺度。也许只过了片刻,也许已数日。
被钉在玄冰上的灵体虚影,边缘已经彻底被磨平,淡薄得几近透明,只剩下核心一点微弱到几乎不可见的、如同风中残烛的微光还在跳动。
核心的灰蓝火焰,光芒也已经收缩到极限,化作一粒比针尖更小的奇异火种——它失去了先前的暴躁跳跃,呈现出一种被极致压力凝练后的内蕴沉寂的灰白底色,仅在最中心处跳跃着一丝极其微弱、却纯粹到刺眼的幽蓝星点(那是少女冰核源质被极致凝练的形态)。它不再排斥北冥法则的浇灌,反而以一种近乎吞噬的姿态,艰难地“吞咽”着那些冰冷的符文碎片!